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31節(jié)
進谷后有個小型傳送陣,會將各位考生隨機送到山谷邊緣,越是邊上,遇到危險的可能越小,可是能破陣獵殺的機會一樣也少。 要想拿到高分,顯然必須得向山谷深處進發(fā)。 一個人忽然悻悻道:“那個七毒門的小子,真是不識抬舉,公子好心相邀,他們居然婉拒了?!?/br> 宇文離面無表情,忽然冷聲道:“待會兒,萬一遇到那兩個人,先避開,不要起沖突。” 他身邊的幾個同門一愣:“公子是想結交他們嗎?” 這種術宗控場的地方,只有別人避讓他們的道理,哪有他們主動避讓別人? 宇文離道:“只是不想兩敗俱傷?!?/br> 看著同門們全都滿臉愕然的模樣,他嘆了一口氣:“你們啊……沒人注意到那人是怎么劃開樹葉的?” 眾人摸不著頭腦:“靈力做刀,或者用了匕首?” 宇文離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不。他用的是一道符?!?/br> 他身邊的一個人驚呼:“怎么可能,哪有什么符篆的靈力波動這么???” “就是啊,在這么多術宗的人面前用符篆,我們能感覺不到?” 宇文離疾馳在林間,聲音淡淡的:“正因為他做得到,所以才可怕?!?/br> 眾人忽然心頭一寒。 宇文離的修為遠超他們,假如他說是,那么就一定是。 一張聲勢浩大的符篆固然嚇人,可叫人總能警惕防范 但如果一張舉重若輕、宛如無物的符篆割到了咽喉,你還覺得只是一絲清風掠過,那才真正是可怕到極點! …… 距離他們掠過的一處樹叢不遠,元清杭望著他們遠去,才慢悠悠從藏身處起了身。 厲輕鴻跟著站起來,不快地扒去頭上的草葉:“躲他們做什么?要我說,他們走到哪我們就跟到哪兒,把他們的積分統統搶過來?!?/br> 元清杭搖了搖頭:“那又何必,我?guī)銌为毚蚬植缓脝???/br> 厲輕鴻好像又高興了點兒:“嗯,也好,我們自己玩兒。” 正說著,忽然旁邊的灌木叢一動。 黑霧騰起,兩道酷似人形的影子一先一后,帶著nongnong的惡臭,閃電般向他們撲來! 元清杭背對著那東西,神色不變,揚手一道黃符打出去,那東西尖叫一聲,身子抽搐,從空中跌落。 厲輕鴻同時出手,一支毒箭擲出去,將另一個黑影釘在地上。 他彎腰下去,看清了那東西,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一只死了幾天、被驅靈術強行催成邪物的山魈,只是死后邪氣入腦,整個尸體脹大了幾圈,看上去體積頗大。 兩人分別摘下死山魈頸上的計分珠,一起捏爆。 誰弄爆記分珠,這個邪物的分數就會記在誰頭上,雖然東西小,可是也算是今天的第一次開張。 只見元清杭腰間掛著的積分玉牌閃了一下,一個小黑點浮現在了上面。 邪祟等級太低,是最低級的一分。 可是厲輕鴻腰間的計分玉牌卻毫無反應。兩人稍加思索,便猜到了端倪。 既然是術宗大比,那么用兵器或者毒藥殺了獵物,就沒有分數。只有像元清杭這樣動用術宗的手段,才會被識別并且計算。 元清杭從懷里掏出一大堆符篆,遞給他:“來,用這個。我出發(fā)前準備了好多?!?/br> 厲輕鴻卻不接:“我已經拿到藥宗名額了,進來只是陪少主哥哥玩玩,要積分做什么?接下來再遇到獵物,我弄個半死不活,少主哥哥你來最后一擊。” 元清杭搖搖頭:“不必這樣投機取巧?!?/br> 厲輕鴻道:“你以為每家門派進來那么多人干什么?還不是集合門派之力,圍剿到的積分都算到幾個核心弟子身上?!?/br> 元清杭笑了笑:“那倒也正常。” 像是那兩個最大的術宗世家,澹臺家和宇文家,怕是更會將積分堆到家族內最優(yōu)秀的弟子身上,好爭奪那唯一的大獎。 厲輕鴻恨恨道:“憑什么他們可以,我們卻要單打獨斗?呸,要是能帶魔宗的人進來,瞧我把這整座山都給掀翻了?!?/br> 元清杭靜立在原地,閉目略略感受了一會兒,還是將那堆符篆硬塞到厲輕鴻懷里:“拿著吧,萬一遇上兇險,別吝嗇,使勁兒砸?!?/br> …… 再沿著樹林向里面行了一兩里路,沿途出現的邪物逐漸增多,兇獸體形也越來越大,兩個人毫不費力地隨手解決了,積分慢慢漲到了五十多。 前方是一個小山坡,樹木忽然變矮,樹葉顏色也成了墨綠,似乎要滴下濃黑的墨色。 元清杭忽然停住了腳步,厲輕鴻立刻也俯下身,兩人刻意收斂氣息,悄悄翻上了山坡。 從坡頂看下去,下面是一片濃郁的霧氣,遮擋住了地形全貌,只聽得見極細微的聲音從霧氣里傳來。 有激烈的打斗,有微弱的慘呼,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一個被圈住的小型迷陣,有人在里面! 第24章 破陣 “進去嗎?”厲輕鴻低聲問。 元清杭笑道:“去看看??吹讲豁樠鄣木驼键c便宜,順眼的就幫一把。” 他目光微凝,看向腳下的草地,幾根隱約的符線正藏在草木間,稍微不注意,便會忽略。 他雙手起印,幾道靈力無聲擊在隱藏的陣眼上,面前的空氣忽然微微波動,下一刻,元清杭和厲輕鴻一腳踏入閉合的陣中。 空氣似乎變得黏稠,視線范圍極小,只能看清前面一兩丈遠,在陣外聽不清的打斗聲和慘叫聲卻清晰起來,仿佛就在耳邊。 元清杭手扣符篆,悄無聲息往聲音傳來處掠去,很快,山勢下降,前方露出了隱約的一片谷底。 非常標準的迷魂陣。 陣法中心,邪氣已經形成了一個rou眼可見的漩渦,周圍正不斷有新的動物腐尸從地下冒出來。 谷底,一群身穿淡黃色衣衫的術宗弟子正在奮力鏖戰(zhàn)。 外圍是一圈年輕弟子,正在擊殺四周的腐尸,地上已經堆了一片動物尸體的殘肢。 而他們的中心,一個青年臉龐微方,眉目英氣,手中長劍鋒芒冷冽,正在對付陣中心的一只巨大兇獸。 那兇獸的整個腦袋和四肢早已經腐爛殆盡,只有軀干還保留著點血rou,已經死去多時,最近這幾日才感受到吸引,從長眠的地下被喚醒催化。 厲輕鴻悄悄湊近元清杭耳邊:“那個男的對付的腐尸獸,積分一定多。” 元清杭看了一會,小聲道:“走吧,人家先來的?!?/br> 那個黃衫青年身上已經沾了點點新鮮人血,不是自己的,便是同門的,顯然已經苦戰(zhàn)了半天。 厲輕鴻皺眉:“這種事哪有先來后到,歷屆大比到了最后,都是要互相搶獵物的。” 元清杭笑道:“何必和這種小門派搶,我們去找別人搞不定的嘛?!?/br> 正說著,忽然之間,另一邊,數聲沉悶的風聲穿透了濃霧。 數十只黑色大鳥呼嘯飛來,羽翼閃著礦石般的冷光,當頭的一只體積巨大,拖著冷藍色尾翼,直奔那腐尸獸的面門。 須臾間,它的利爪抓住了獸尸的頭皮,竟將它生生拖離了地面。 十幾道寶藍衣衫的身影同時凌空躍入戰(zhàn)圈,為首的男子唰唰幾劍,逼退了原先的黃衫青年。 一個女子容顏冷如冰雪,站在圈外,寒劍一劃,瞬間引走了那只腐獸,剩下的一群黑色大鳥呼嘯飛回,跟著她一起,兇猛撕咬。 那黃衫青年氣得幾欲吐血,咬牙恨叫:“澹臺公子,你們這樣過分了吧?” 對面的青年冷笑一聲,神情傲然:“能者多得,這邪物是你們家養(yǎng)的嗎?” 正是南澹臺家的一對兄妹,澹臺超和澹臺蕓。 黃衫青年身邊有個年紀尚小的少女,臉色漲紅:“若是一起發(fā)現的,當然誰有本事誰便搶,可是我們已經殺了半天,它明明就快被我們磨死了!” 澹臺蕓也不理她,素手一揚,一道符篆擊中那腐獸的前胸,伸手便去摘它脖頸中的計分珠。 就在即將觸碰到珠子的剎那,她眼前一花,一個麻衣身影翩然無聲,落在了腐獸面前。 那身影快得不可思議,又靈巧得像是一只鳥,下一刻,一道靈符已經擊中了腐獸脖頸中的珠子,爆出了一股極輕的青煙。 腐獸瘋狂嘶吼一聲,像是有極大的痛苦傳遍全身,隨著青煙散開,它的身體也忽然倒下,原本已經搖搖欲墜的骨架徹底散開。 計分珠砰然炸裂,那個忽然出現的少年身上,腰牌微微一閃,一個橙色的圓點浮現出來。 一擊即中,兩百積分點。 澹臺蕓僵住,冰雪般的俏臉上浮起微微錯愕:“你……” 澹臺超扭頭看來,頓時又氣又驚:“豎子爾敢!” 他口里呼嘯一聲,停在空中的十來只黑鳥眼睛忽然大亮,齊齊展翅,向元清杭俯沖下來。 利爪森森,眼見著任何一爪抓到身上,都必是重傷。 元清杭身形拔地而起,沖向鳥群,手中白玉黑金扇張開,數十道符篆迎面飛出,不偏不倚,盡中那些黑鳥的脖頸。 “滋滋”一陣脆響,鳥頸上的項圈全部斷開,十幾只黑鳥竟然一個倒栽蔥,全部從空中急栽下來。 澹臺家的弟子們齊齊驚呼,看向元清杭的目光充滿驚駭。 澹臺家族一向以駕獸術著稱,這些巨鳥全都被下了血契,機關就在那個項圈之上,項圈被毀,束縛這些契約獸的倚仗可就沒了。 這些巨鳥十幾只一起出動,攻擊力極強,便是尋常的金丹初期都能一戰(zhàn)??涩F在,竟然被這個少年一擊全毀! 澹臺超怒火中燒,雖然財大氣粗,可是一下子損失十幾只猛禽也是rou疼。 接下來的一天一夜還得依仗這些巨鳥戰(zhàn)斗,這一來,可是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 “你可知道,你在和誰家作對?”他手握劍柄,一字字怒道。 元清杭小心翼翼把計分玉牌掩在腰帶中,才抬起頭,臉色無辜:“什么,這邪物是有主的嗎?” 澹臺超瞥了一眼掉落一地的巨鳥,強壓怒氣:“你不知道先來后到?” 元清杭撓撓頭:“抱歉抱歉,我第一次參加大比,沒研究規(guī)則。剛剛聽你說能者多得,還說這東西也不是家養(yǎng)的,還以為人人都能出手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