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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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杭嘆了口氣:“真的巧了不是?家?guī)熞灿忻?,說不拿回第一,回去就活活打死?!?/br> 饒是宇文離脾氣好、心機沉穩(wěn),也有點微微的惱怒:這就是擺明了毫不退讓,一定要爭奪就是了。 “我若是提議各憑本事一起上,誰能殺到就算誰的,似乎又有點不公平?!彼?,向身后微一擺手,十幾名弟子立刻散開,隱約呈現(xiàn)出攻擊陣形。 “畢竟你們只有兩個人,不是嗎?”他淡淡道,語聲和氣,卻隱約強硬。 對面的元清杭還沒答話,厲輕鴻已忽然長笑了一聲。 他手指微微一動,一片黑霧撲向了身邊的樹叢,頃刻之間,那片原本郁郁蔥蔥的灌木叢就枝干倒伏,奄奄一息。 再看葉片,更是枯黃焦黑斑駁,像是被烈火焚燒過一樣。 “人少?”他笑得甜美,眼睛里卻毫無笑意,“你們死幾個,不就一樣了嗎?” 元清杭咳嗽一聲:“鴻弟,大比中禁止殘殺別家弟子?!?/br> 他轉(zhuǎn)頭看向宇文離,誠懇道:“別理他胡說。他負責(zé)下毒,我保證給你們都治好?!?/br> 宇文離:“……” 那些弟子一愣,看看那枯死一片的樹木,不約而同,慌忙都往后退了幾步。 怎么就忘了,對面這兩個人,在昨天的第二輪用毒考校中,都是前三名。 這個狠厲的美貌少年,更是個把蠱雕削去四肢、只剩一段軀干的主! 第26章 危機 就在這時,眾人身后的深潭里,忽然水花翻騰,原本平靜的水下,一個巨大的黑影逆著夕陽,騰出水面。 渾身黝黑,鱗片閃著鎧甲一般的冰冷光輝,背鰭殘破,尾巴只剩下森然白骨,竟是一條巨大的畜魚死靈! 一擺尾巴,畜魚勢如閃電,游到岸邊一個宇文家弟子身前。 再一張口,那名弟子已經(jīng)被它咬住,一條腿整個被吞進巨嘴里。 那年輕弟子高聲慘叫,斷腿處鮮血狂噴,立刻痛得昏死過去。 一道白衣身影拔地暴起,宇文離手中利劍閃電般刺向那巨型畜魚,正中它一邊眼睛。 畜魚嘶吼一聲,龐大身軀跌回潭中,嘴里的那名弟子也跟著一起墜了下去。 落下的地方距離元清杭近,他急速甩出一張定水符,一片水域短暫被凍,那人昏迷著落在了堅硬的水墻上。 元清杭的扇柄隨即飛出了一道細細的銀索,攔腰纏住了那人,將他硬生生拖了回來。 回到岸邊一看,左腿從大腿根部整齊斷開,斷腿已經(jīng)不見了,想來已經(jīng)到了畜魚的腹里。 宇文家雖然是術(shù)宗,可隊伍里也配有醫(yī)修,趕緊跑了上來處理救治。 可傷情實在兇殘,腹股溝那里雖然已經(jīng)扎住了,可是稍微一動,又崩裂開來,繼續(xù)血流不止 元清杭在旁邊看著,還是不忍心,扔了個小瓷瓶過去:“用這個?!?/br> 醫(yī)修慌忙接過去,倒出里面的藥粉,撒在傷者斷腿上,果然,傷口瞬間止住了洶涌的血流。 厲輕鴻看著那淺綠色藥粉,rou疼地輕聲嘀咕:“他也配?” 昏迷的那名弟子微微睜開眼,眼神恍惚。 宇文離輕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俯下身,親自將藥丸塞進他口中,溫聲道:“這藥是老爺子上次生辰宴上賜我的,可以固元續(xù)命。你先吃了?!?/br> 那人掙扎了吞下去,眼中含淚,看向他的眼光滿是感激。 旁邊的弟子們默不作聲,心里也都隱約動容。 修仙之路漫漫,一生中隨時都能遭遇不幸,也都是意料中的事。 這人大腿已殘,再沒機會提升境界,一輩子就這么毀了,哪里值得再耗費資源。 宇文離給他服用這種珍貴丹藥,雖然毫無必要,卻也有情有義。 宇文離站起身,看向元清杭:“那我換個提議?!?/br> 元清杭道:“愿聞其詳?!?/br> “我們攜手擊殺這東西,積分六四分。誰運氣好,給了最后一擊,得六成。你看如何?” 厲輕鴻還要譏諷,元清杭卻毫不遲疑,張口答應(yīng):“如此再好不過了,就這么定?!?/br> 兩人都是極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攜手迅速解決,再各自趕往下個積分點,才是最優(yōu)決策。 斤斤計較、意氣用事,最后打個頭破血流,那才是蠢之又蠢。 元清杭和宇文離沿著水潭走了一圈,又同時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飛天瀑布,心里都有了計較。 宇文離試探著問:“水深灘險,黎小仙君怎么看?” 元清杭看看逐漸西落的夕陽,干脆利索地道:“宇文公子家學(xué)淵源,一定也看出了這里依照山勢水情,布下了水形陣?!?/br> 宇文離道:“是。畜魚原本已經(jīng)成精,生前盤踞此處,死后靠瀑布和潭水滋養(yǎng),得以不死不滅。布陣的宗師在水中作法,困住了死靈,也因此激發(fā)了它的暴躁嗜殺?!?/br> 元清杭笑道:“陣名蛟行澗,古法中有記載。” 宇文離目光奇異:“黎小公子的那位女師父,醫(yī)藥和術(shù)法雙修?” 元清杭笑得云淡風(fēng)輕:“那倒不是,說拿不了第一就打死我的,是另一個師父。” 宇文離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才轉(zhuǎn)回水面:“圈定水面的陣眼后,我們宇文家的人負責(zé)守住,我倆一同下去?” 這法子宇文家出力固然多些,真正下水的兩個人才是擊殺惡靈主力,也公平得很。 元清杭欣然點頭:“可以?!?/br> 厲輕鴻在一邊悻悻插嘴:“那我干什么?” 宇文離只當(dāng)聽不見,這美貌少年又不是他家的人,他自然不便差遣,元清杭趕緊道:“你是自由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負責(zé)查缺補漏?!?/br> 厲輕鴻皺了皺眉,喃喃道:“自由人?……” 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他臉色好看了許多:“知道了,反正根據(jù)形勢,伺機行事就是?!?/br> 元清杭連連點頭:“對對,總之靈活變換位置與職責(zé),岸上的防守、和這些人的安全就拜托你了?!?/br> 厲輕鴻欣然應(yīng)允:“好。他們要是再有人斷胳膊斷腿,我盡量搶個全尸?!?/br> 眾人:“……” 什么人啊這是,頂著張貌美乖巧的臉,說著這么混賬的話。 要不是怕他用毒厲害,真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嘴! …… 夕陽最后一躍,墜入山峰之下。 橙色云霞變成了略帶金色的暗紅,飄在遠山和天空之間,四周的山脈暗黢黢地面目模糊,只有眾人面前的水面,因為倒映著最后一絲晚霞,而反射著微光。 半潭瑟瑟半潭紅,兩道身影同時輕盈入水。 岸上,十來名宇文家的弟子手握一堆符篆,緊盯著水面,大氣也不敢出。 元清杭嘴里含著避水符,身子無聲潛下去。 不遠處,宇文離輕輕撥動水流,白色衣袂在碧水中若隱若現(xiàn)。 兩人越往下潛游,前方的水域就越發(fā)黑沉,一道道無聲的激流在身邊圍繞,蘊含著巨大的阻力。 忽然,水壓從小到大,轉(zhuǎn)瞬漫卷而來,一道黑色巨影宛如一座小山,迎面壓迫而來。 畜魚本是水中物,死后化成惡靈更是靈活,一張巨口攜著激流,轉(zhuǎn)眼到了兩人面前! 元清杭身子宛如游魚,輕輕一滑,往上急急躥升,翻在畜魚身上。 白玉黑金扇在水中翩然打開,數(shù)十道寒光無聲飛出,白刃碧水,瞬間全都扎進了畜魚的背脊。 攻擊符! 形如薄紙,卻堅韌如刃,遇到血rou,立刻爆開,在巨型畜魚背上炸開了數(shù)十個大洞。 另一邊,宇文離同時下沉,隱入畜魚身體下方,寶劍上舉,在它腹部利落地劃了一道。 摧枯拉朽,傷口蜿蜒數(shù)米。 畜魚腹背受敵,痛得狂吼一聲,龐大的身軀一擺,向下方的宇文離掃去。 宇文離身形如同鬼魅,踩水閃過這一擊,再一抬頭,元清杭已經(jīng)沉落下來,手中白玉黑金扇合攏,沖畜魚的一邊眼窩狠狠插下。 血漿爆開,在水底涌起一股紅色漩渦。 剛剛在岸上宇文離已經(jīng)傷了它一只眼,現(xiàn)在元清杭又刺中了另一只。 畜魚雙眼皆傷不能視物,又痛又怒,尾巴狂亂拍向兩人,在水中蕩起層層巨浪。 元清杭手下符篆不要錢似的,一把把往它身上招呼,宇文離手中利劍也時刻不停,寒光翩若驚鴻,每一次出擊,就在畜魚身上劃出一道深深血痕。 …… 巨型畜魚身體橫沖直撞,忽然長嘯一聲,深潭盡頭水波暗涌,開始詭異地動蕩不休。 岸上,厲輕鴻盯著和潭水相連的溪流,忽然厲聲叫:“擋住入口!” 轉(zhuǎn)眼間,水下無數(shù)暗影宛如過江之鯽,密密麻麻占據(jù)了整個河道,向著潭水這邊蜂擁而至。 畜魚群! 厲輕鴻手里扣著一把毒針,卻不敢亂發(fā)。毒針固然可以殺了這些畜魚,可毒素也會迅速在水中擴散開來。 元清杭正在水下,萬一身上有點傷口,沾上點他這毒藥,怎么也都是麻煩。 宇文家的弟子們大驚,慌忙打出一片片爆破符,齊齊往河道入口攔去。 一片火光加爆炸,可會死畜魚游動迅速,這些弟子準(zhǔn)頭不夠,符篆威力也有限,成群的畜魚已經(jīng)蜂擁沖來。 厲輕鴻慌忙掏出元清杭給他的一堆符篆,撿出一張,瞄準(zhǔn)了河道中央打了出去。 一張輕飄飄的薄紙,落到水中,宛如無物。 下一刻,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水花沖天而起。再看水中,無數(shù)條畜魚的尸體飛上天空,黑色背鰭和雪白肚皮亂飛,血沫和碎rou漫天。 “什么東西!”幾位宇文家弟子離得近,被迸了滿臉腥臭的血,人都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