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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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diǎn)是,元佐意做出了另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才徹底激怒了諸家仙宗,最終引來了殺身大禍。 元清杭給姬半夏又斟了一杯酒:“關(guān)于破金訣,我知道一點(diǎn)兒,可是又知道得不多。要不,您今天給我好好說說?” 姬半夏沉吟片刻,道:“你知道近千年來,因為天地靈氣匱乏,無論仙魔,都無人能突破元嬰嗎?” 元清杭點(diǎn)頭:“當(dāng)然?!?/br> 姬半夏道:“元宗主在沖擊魔丹最高境時,曾經(jīng)走火入魔,魔丹崩裂,險些喪命?!?/br> 元清杭驚嘆一聲:“結(jié)果呢?” “他天賦異稟,不僅最終撐了過來,還因次悟出了一套絕世的逆行心法。” 元清杭接口:“破金訣?” 姬半夏道:“是。這套心法之所以叫破金訣。取的意思就是‘不破不立,欲立先破’。先毀去原先的修為,才有可能重新凝丹,成功突破?!?/br> 元清杭神色凝重:“一定能成功嗎?” 姬半夏搖頭:“運(yùn)氣好的,能更上一層樓。運(yùn)氣不好的,失敗后徹底淪為廢人?!?/br> 元清杭悚然而驚:“那怎么會有人愿意練這個!” 姬半夏嗤笑一聲:“好好的,當(dāng)然都不敢冒此大險,可若是金丹已毀了呢?” 元清杭恍然大悟:就像元佐意那樣走火入魔,又或者被仇家毀掉修為,那這的確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姬半夏又道:“不僅如此,更加詭異的是,這破金訣除了元宗主當(dāng)年僥幸練成,后來就沒有別的魔修成功過?!?/br> 元清杭喃喃道:“怪不得,它被叫做破金訣?!?/br> 姬半夏漠然道:“對,破的只能是金丹,可金丹毀去后,再練此逆行心法,只能凝成魔丹。” 元清杭沉思片刻,忽然驟然一驚:“那這些仙宗的人,從此以后,可就是魔修了!” 姬半夏道:“那是自然。誰想修煉破金訣,就要發(fā)毒誓效忠魔宗,和過去一刀兩斷?!?/br> 元清杭沉思片刻,苦笑道:“明白啦,這就是禍?zhǔn)缕鹪??!?/br> 逼人揮別過去的身份,為過去的親朋好友所唾棄不容,又怎么能保證那些人不心懷二意? 還有他們的親人和師長,又怎會不因此而痛恨憎惡? 姬半夏眼角微微抖動,半晌才道:“元宗主難道想不到么?他只是自恃修為高絕,不屑顧忌而已。只是沒想到……” 元清杭屏住了呼吸,心里一陣急跳。 姬半夏淡茶色眸子中隱約有血色閃過:“沒想到害死他的,終究還是一個貪圖這破金訣的無恥小人?!?/br> 元清杭試探道:“當(dāng)年寧晚楓的金丹被毀,所以?……” 姬半夏恨恨道:“就是他!我們元宗主不僅將破金訣傳授他,更將他當(dāng)成平生至交。他修煉了破金訣后,果然修成了魔丹最高境??珊髞恚麉s勾結(jié)仙宗,協(xié)助他們圍剿我們,害得元宗主最后慘死?!?/br> 元清杭小心翼翼道:“不會吧?一劍西來、風(fēng)采驚人的寧晚楓,真是這樣的人?” 姬半夏冷冷道:“怎么不是?他就是背信棄義、蛇蝎心腸?!?/br> 不知怎么,元清杭心里卻總有點(diǎn)微微的古怪感覺。 他想了想,又問:“那如今,破金訣還有人修煉嗎?” 姬半夏冷笑:“失傳了,因為破金訣是不能私自傳人的?!?/br> “為什么?” 姬半夏道:“覬覦破金訣的人多,可但凡來求元宗主傳授的,都要服下他給的毒蠱。一旦違誓,私下傳出去,就會立刻遭到蠱毒反噬,性命無存。” 元清杭眨眨眼:“所以只能自己記得,卻無法傳人?!?/br> 姬半夏道:“對,元宗主又不是專門做善事的?!?/br> 元清杭暗暗搖了搖頭。 用酷烈的強(qiáng)迫手段,而不是心甘情愿,哪有什么好結(jié)果。 半晌,他忽然問:“我舅舅既然這樣眼高于頂、恃才傲物,尋常人又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姬半夏道:“你又想說什么?” 元清杭托著腮,漫不經(jīng)心道:“我只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姬半夏大怒:“你個黃口小兒,胡說什么!” 元清杭趕緊擺擺手:“我可沒說我舅舅也是陰險毒辣的小人。我的意思是,那位寧仙長,想必自然有叫人心折之處?!?/br> 姬半夏越發(fā)惱怒:“放屁!那個姓寧的不外是長了一副好皮囊,看上去清雅俊逸,實(shí)則人面獸心。元宗主赤子心性,一時不察罷了?!?/br> 元清杭閉上了嘴。 他想了想,笑嘻嘻轉(zhuǎn)了話題:“那我再問最后一件事?” 姬半夏道:“說。” “、我身為魔宗小少主,為什么——”元清杭盯著他,一字字道:“修煉的卻是仙宗心法?您真的不打算解釋一下?” 姬半夏看著他,眼中神色復(fù)雜。 好半晌,他端起酒杯,卻沒立刻喝下:“厲紅綾從小教你的修煉心法,本就是正宗仙宗傳承?!?/br> 元清杭點(diǎn)點(diǎn)頭:“鴻弟修煉的,也和我一樣?!?/br> 姬半夏淡淡道:“因為,厲紅綾原本就是仙宗中人?!?/br> 他說得淡然,聽在元清杭耳朵里,卻不啻打了一個炸雷。 “紅姨她、她……”他磕磕巴巴地問。 “她的娘家是藥宗中的一個門派。”姬半夏道,“因為一件事和神農(nóng)谷的人鬧翻,最終修為盡毀,卻正好被我們元宗主遇到救下?!?/br> 元清杭心里忽然一動,脫口而出:“然后她修煉了破金訣?” “對。她命大,成功恢復(fù)了修為,從此死心塌地入了魔宗?!?/br> 元清杭小心翼翼地問:“仇人是神農(nóng)谷主?” 想起來了,那個倒霉的神農(nóng)谷弟子,就是因為說了一句“是我們谷主對不起你”,就被厲紅綾一根毒針封住了嘴巴。 姬半夏點(diǎn)點(diǎn)頭:“現(xiàn)在的神農(nóng)谷主木安陽,是她從小媒妁之言、早早定親的未婚夫君?!?/br> 元清杭兩只耳朵都快立起來了:“哇!” 未婚夫君,那就是沒成親了。既然沒結(jié)婚,那么厲輕鴻的爹又到底是誰? 一時間,各種狗血猜想在他腦子里轉(zhuǎn)了個遍,可姬半夏卻不繼續(xù)說了,沉吟了一會,才道:“你之所以修煉的是仙宗心法,只因為你的親生父親,也同樣是仙宗子弟?!?/br> 元清杭驚得差點(diǎn)打翻了酒杯:“他也修為被毀,修煉了破金訣?” 姬半夏淡淡道:“你爹一直到死,都沒修煉過魔宗的東西。只因為和你娘情深意篤,才隱姓埋名,舍棄了原先的身份?!?/br> 元清杭怔怔聽著:“我爹娘這么恩愛的嗎?” 姬半夏點(diǎn)頭:“一直恩愛到死?!?/br> 元清杭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半晌道:“那我爹到底是誰?” 姬半夏目光幽遠(yuǎn):“你爹曾說過,昨日種種比如昨日死,再也不想提起過去的身份?!?/br> 他看著元清杭略顯失望的神色,嘆了口氣:“他還說,以后孩子生下來后,無需認(rèn)祖歸宗?!?/br> 元清杭沉默了一會兒,將手中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瀟灑一笑:“我自小在魔宗長大,這兒就是我的家。我父親那邊的人也沒養(yǎng)育過我,更不知道我的存在,互不往來,也挺好。” 清風(fēng)習(xí)習(xí),師徒二人相對而坐,望著遠(yuǎn)處青山成片,青樹成林。 姬半夏隨手拋出個東西:“拿好?!?/br> 元清杭凌空截住,定睛一看:“咦?” 一個黑色外殼、外包神識封印的圓球。乍一看,像是個蠟殼的藥丸。 姬半夏淡淡道:“有空可以看看,關(guān)鍵的時候拿出來用?!?/br> 兩個人在樹下說說笑笑,遠(yuǎn)處,厲輕鴻站在小草屋邊,慢慢地研磨著手邊的毒藥粉。 他的眼角余光牢牢地鎖住了那邊,漂亮的眼睛里卻像是淬了微微的毒,有絲強(qiáng)忍不住的幽怨。 厲紅綾從屋子中出來,一眼看見他的神情,眉頭一皺:“干什么?當(dāng)初不肯跟著姬護(hù)法學(xué)東西的是你,現(xiàn)在羨慕嫉妒的又是你?” 厲輕鴻身子一顫,聲音惶急:“娘,我沒有!我對少主哥哥忠心耿耿,哪里會嫉妒怨恨……” 厲紅綾冷冷道:“明白就好?!?/br> 半晌,她又道:“少主心軟又執(zhí)拗,該做的決斷怕是根本做不了。你當(dāng)然事事要以他利益為重,可也不必過于愚忠。” 厲輕鴻低垂著眉眼:“那我要怎么做?” “萬刃冢中,你自己伺機(jī)行事。”厲紅綾聲音輕柔,像是在閑聊天氣,“那些仙宗的優(yōu)秀弟子,全都該死。你看誰不順眼,悄悄殺了就好,不用向少主報備?!?/br> 厲輕鴻乖巧地“嗯”了一聲,俊秀的臉上終于帶了點(diǎn)殘忍的雀躍:“那個木家的小公子我一直不喜歡,我能殺他嗎?” 厲紅綾赫然轉(zhuǎn)身,緊緊盯著他:“你為什么單單討厭他?” 厲輕鴻低眉順眼,神情乖巧:“娘不是最恨木家的人嗎?我想幫娘出氣。” 厲紅綾沉默片刻,忽然嫣然一笑,似乎帶著點(diǎn)快意:“他不惹你便罷了。要是自己作死,那殺了以后,記得把尸體送給木安陽。” …… 第34章 露餡 數(shù)日后。 五洲大陸的西北邊,仙宗地界至此漸漸版圖縮小,魔宗中人的蹤跡開始出現(xiàn)。 兩者的交界地帶,有座巨大的山峰。 山峰綿延不盡,主峰陡峭險峻,到處罡風(fēng)凜冽,無形的一座兇險大陣罩在山谷入口處。 這座大陣年代久遠(yuǎn),據(jù)傳是上古時期一位大能飛升時留下,那時他飛升在即,兵器被天劫中雷擊落人世,落在山中。 那位大能對陪伴自己多年的神兵極為不舍,最后一刻用真元鑄就了一座大陣,將兵魂護(hù)在其中,杜絕常人靠近。 時間一天天過去,那柄神兵之魂在山中日日悲鳴,終于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兵魂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