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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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奪淡淡道:“不會的,它也喜歡我?!?/br> 元清杭“哈”了一聲:“那不如打個賭?” “賭什么?” “今晚你肯定會做夢的,明早起來,說說夢見了什么。若是美夢,便是你贏,若是做了噩夢,那就是我贏嘛。” 寧奪輕輕揚眉,看了他一眼:“那豈不是憑我一張嘴隨便說?” 元清杭一躍而起:“你說什么,我便認什么。我就不信堂堂寧仙君會撒謊!” 寧奪道:“賭注呢?” 元清杭想了想:“我有點饞宇文離上次帶來的那壇酒,若是我贏了,出去以后,你幫我找他要十壇子來?!?/br> 寧奪道:“為何你自己不去要?” 元清杭用力搖頭:“宇文離太狡猾啦,我要是去要,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扒下一層皮來,還是你去的好,他不敢和你唧唧歪歪?!?/br> 寧奪道:“可以。那若是我贏了呢?” 元清杭笑道:“若是你贏了,出去以后,我?guī)闳コ约迨鍘页赃^的那家江上鱸魚!” 寧奪靜靜看著他,點點頭:“好?!?/br> 元清杭嘴上開玩笑,心里卻暗暗發(fā)愁。 哪里還出得去?別說十二年,靈丹再省著吃,也只夠半年的口糧。 到時候撐著吃一陣子苔蘚,估計就得營養(yǎng)不良,活活餓死啦。 他望了望身邊周遭的景物,忽然向?qū)帄Z笑道:“憋了這么多天,要不要出去走走?” 寧奪點頭:“走吧,不用回頭了?!?/br> 這里不過是一處臨時落腳地,兩人總不能就此住下。 前面到底通向何處,這里的邊界在何處,總得去瞧上一瞧。 兩人收拾了東西,一起出了石廳,沿著那條地下暗河,并肩向前行去。 眼前的河流水聲嗚咽,雖然四周不見天日、光線極暗,可依然看得清河中的水質(zhì)清冽純凈,在昏暗的河床上翻涌起簇簇浪花,沖刷著岸邊的叢叢礁石。 元清杭一邊走,一邊隨手撿起腳下的幾顆卵石,看了看。 形狀橢圓,色澤艷麗,有的還帶著隱約的華彩條紋,煞是好看。 “你說,這些石頭在這里,是不是已經(jīng)待了成千上萬年?”他拋起幾塊卵石,喃喃道。 寧奪在他身邊緩緩前行:“嗯,想必不曾有人撿起來過?!?/br> 元清杭彎下腰去,挑了幾個晶瑩剔透、又格外渾圓的,丟到了儲物袋里:“多多,給你玩兒?!?/br> 小造夢獸在里面飛快地一躍,爪子接住幾顆卵石,興高采烈地撥弄起來。 兩人沿著河道一路前行,所經(jīng)之處變化甚少,行了幾個時辰,前方的地勢終于開始變化起來。 原先一片坦途,現(xiàn)在卻明顯地勢上升,河水水流也開始湍急。 元清杭眉頭緊縮,喃喃道:“奇怪,水往低處流才是常理,這河道怎么會逐漸抬高?” 走著走著,寧奪的目光忽然往河水中望去。一會兒又頻頻轉(zhuǎn)過去。 元清杭奇道:“怎么了?” 寧奪卻又望了望他的頭頂,目光微凝。 元清杭更加奇怪:“我頭上有東西?” 寧奪猶豫了一下:“沒事?!?/br> 嘴里說著沒事,他的身子卻往河邊靠近了些。 果然,片刻之后,他忽然猛地一動,應(yīng)悔劍赫然在手,無聲向著河水刺出! 應(yīng)悔劍帶著一道凌厲劍氣,直刺河底,挑起了一道隱約的金色細影。 那影子約莫寸把,又窄又細,被寧奪挑在劍尖,猶自胡亂扭動,帶起點點水珠。 四周光線極暗,那金色細影身上的細小鱗片閃著微光,竟是一條極小的金色小魚! 元清杭“咦”了一聲,又驚又喜,連忙抓下那小魚,放在手里細細觀瞧:“這是什么東西?我前幾日也在河邊到處找尋,怎么沒見過這玩意兒?” 寧奪道:“它一直趴在水底不動,藏在黃沙里,的確不易發(fā)現(xiàn)。” “你眼睛不是剛好嗎,怎么看得這么清楚?” 寧奪又看了看他的頭頂:“我眼角余光只看見一點金色在水波里,還以為是你頭上的金環(huán)在反光?!?/br> 那金色小魚在元清杭手里掙扎扭動,又滑又膩,元清杭拿銀針刺了一下,完全沒有變色,顯然無毒。 他心里大喜:既然有一條,便有第二條,說不定還有一大群。 多捉一點,豈不是能解決部分口糧問題? 他扭頭:“寧仙君,勞煩你再拿劍術(shù)刺幾條?我的扇子不好使!” 寧奪依言走在河邊,目光鎖定了河水。 一會兒,長劍急出,又挑了一條小魚上來。 這般走走停停,他屢屢出劍,元清杭就在一邊接著,把抓到的小魚養(yǎng)在他的水囊里。 小魚個頭都不大,最長的也就是一根手指長,可是聚在一起,一會兒工夫,水囊里就金波粼粼,一片豐收景象。 元清杭低頭數(shù)了數(shù),大樂:“行啦行啦,我們先烤來吃一頓。這些天我這嘴里都快淡出鳥了!” 兩個人在河邊停下,元清杭在儲物袋里找了一截草藥干枝,將小魚串好,施了個小火球術(shù),興致勃勃動手烤起來。 這金色小魚雖然體積小,可是體內(nèi)油脂卻異常豐厚,不一會兒,已被烤得色澤焦黃,一股奇香撲鼻而來。 撕了一條在嘴里,果然rou質(zhì)豐美細膩,入口鮮甜。 兩個人這些天一直都靠靈丹果腹,可對于元清杭這樣的人來說,其實早已經(jīng)憋得要死要活,一想到十幾年都要這么和美食絕緣,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 這一點兒魚rou下肚,雖然沒鹽沒佐料,卻比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美味些。 寧奪看了看他狼吞虎咽的模樣,自己慢悠悠吃了幾條,伸手把剩下的遞了過來:“太腥了。” 元清杭狐疑地看看他:“又胡說,明明就很鮮美好嗎?” 寧奪淡淡道:“我一向口味清淡。” “……”元清杭心里懷疑,可終究敵不過嘴饞,“那我可吃了啊,你要是餓了,待會兒咱倆再抓!” 他雙手都抓著烤魚呢,一時竟騰不出手來,寧奪不動聲色,將一串徑直遞到他嘴邊。 元清杭不覺有異,低頭一口叼住送上嘴來的烤魚,含糊道:“嗚——你這條大!” 寧奪靜靜看著他狼吞虎咽,神色溫柔,半晌目光才轉(zhuǎn)向了河面。 他忽然道:“萬刃冢中被封山大陣罩住,隔絕了和外界天地日月的靈氣交流,應(yīng)該是一片死地?!?/br> 元清杭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含糊道:“???” 寧奪目光明亮,緩聲道:“既然是死地,僅有苔蘚能夠生存,那么這小魚又是靠什么為生?” 元清杭呆了一呆。飛快地干掉了最后幾條烤魚,手忙腳亂地拿出那只役邪止煞盤。 剛一放平,一直裝死的羅盤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細細的指針顫動幾下,忽然筆直地指向了河岸對面某處。 兩個人同時躍起,足尖點著水面,凌空踏過河去。 一片巖石后,竟然赫然出現(xiàn)了一條支流岔道,兩邊是一條幽黑的洞xue,黑黢黢不知其深幾許。 元清杭指尖一捻,丟了個小火球術(shù)進去,短暫的火光一閃而過,照亮了那條暗道。 金光閃閃,一片耀目。 竟是一大群金色小魚聚在那支流里,活潑潑游動嬉戲。 先前的那些零零星星的小魚,竟然都是來自這里! 兩個人對視一眼,彎腰進了那條暗道,里面光線明顯降低,剛好容得下兩個人低身行走。 腳下潮濕崎嶇,四周越發(fā)黑暗。 元清杭摸出顆明珠,拿在手中,瑩瑩珠光下,只見兩邊石壁上一片黑綠,布滿滑膩的青苔。 隨手揪下一片,青苔極厚,生長得頗是生機盎然。 借著珠光看向腳下,水中的金色小魚也越來越多,一片暗金閃爍,聚在寂靜水中,又詭異又漂亮。 再往前走,道路卻越來越窄,水流聚在狹窄河道中,更加急促,耳邊的水聲越發(fā)地大,轟轟隆隆,宛如鼓聲。 元清杭心里隱約擔(dān)憂,再這么下去,可就容不下兩人一起往前了。 果然,再走一會兒,兩人終于停了下來。 前面的水道窄到只有不到兩尺寬,滔天的水聲從急促的幽黑的盡頭傳來,水濤翻卷,其中無數(shù)金色小魚夾在浪花中,也跟著急游而去。 元清杭目視著前方,忽然道:“你覺不覺得,這水聲有點怪?” 淡淡珠光下,寧奪臉色泛著如玉的溫潤,神色微沉:“太大了些?” 元清杭點頭:“對!” 不過是一道地下河的分支,水流再急,似乎也不該這樣猶如千軍萬馬,現(xiàn)在就連他和寧奪面對面說話,竟然都有點聽不清。 元清杭想了想,拿出白玉黑金扇,抖出那條銀索,甩向水中。 銀索不斷向前,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猛地一頓,輕飄飄定在水中,再也不動了。 元清杭手掌一甩,拍出了一張追蹤符篆,黃紙附在著銀索上,倏忽消失,過了一會,銀索忽然急急一陣抖動。 黃光一閃,那符篆又順著銀索激飛而回。 ——濕漉漉的符紙上,竟然沾著一點兒翠色,儼然是一片小小綠葉! 兩人幾乎同時驚訝地“咦”了一聲。 這里明明是生機斷絕的死地,入谷七天,所到之處全是枯石死水、峭壁火山,什么綠色的野草山樹也沒見過。 這一抹青翠,又是從哪里來的? 元清杭目光發(fā)亮,在隆隆水聲里,大聲對著寧奪叫:“你說,會不會外面就已經(jīng)不是萬刃冢了?我們通過山腹深處,走到了山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