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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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輕鴻苦苦思索:“似乎是有花紋的護(hù)腕?!?/br> 元清杭皺著眉頭:“什么顏色,什么樣子?” 厲輕鴻搖了搖頭:“天色太黑,那人揮劍又快,我沒看清,只感覺有東西。” 元清杭默默記下,心里暗暗道:接下來得叫朱朱他們專司打探消息的人注意一下,到底有沒有什么仙門高手,帶著奇特的花紋護(hù)腕,或者是奇異飾品。 沉默了一會兒,他試探著道:“我聽說,商朗的身體也大好了?!?/br> 厲輕鴻卻沒有回答,眼睫垂著,甚至連反應(yīng)都沒有。 元清杭自顧自道:“要是有什么誤會,該解釋的就解釋,該辯白的就辯白,憋著不說,才沒人知道?!?/br> 厲輕鴻黑漆漆的眼中,像是一潭死水。 元清杭又道:“迷霧陣不是我們設(shè)的,姬叔叔命人在尸體中尋找,是為了找我而已,又不是為了補(bǔ)刀。那為什么要任憑朋友誤會?” 厲輕鴻抬起頭,看著他的眼光竟似帶著憐憫:“少主哥哥……你總是這么天真?!?/br> 他輕輕一笑,唇角譏諷:“你去向那些人說,你沒殺澹臺夫人,沒血洗澹臺家。有人信嗎?” 元清杭一字字道:“但凡有一個(gè)人信,解釋就是值得的。不然那些對我們抱著希望的人,豈不是會很失望?” 厲輕鴻忽然嘶聲叫起來:“那是因?yàn)槟阒?,有一個(gè)人他始終會信你!我呢?我沒有……沒有一個(gè)人愿意信我的?!?/br> 元清杭道:“不試試怎么知道?何況你根本沒有傷害商朗?!?/br> 厲輕鴻?quán)托α艘宦暎骸拔覟槭裁床粫λ???/br> 元清杭淡淡道:“就憑他對你真心實(shí)意地好?!?/br> 厲輕鴻蒼白的臉上泛起潮紅,忽然舉手,將一邊的藥碗打落在地上。 “啷”一聲,藥水四溢,藥味刺鼻。 他身子發(fā)著抖,氣喘吁吁地叫:“他對誰都好。就算是一只狗,對著他稍微示一點(diǎn)兒弱、扮一點(diǎn)可憐,他都會對那只狗好的!” 元清杭湊過去,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可你不是狗,你也明知道他對你不一樣?!?/br> 他用力極大,厲輕鴻那只滿是創(chuàng)口的胳膊被他搖晃著,潔白的紗布迅速滲了血出來,片片鮮紅。 厲輕鴻仰起頭,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眸光中依舊一片死寂。 “你為什么要管我?”他喃喃道,“你不是有你的小七君了嗎?……讓我一個(gè)人待著?!?/br> 元清杭忽然怒道:“你喜歡和商朗交往,真的是因?yàn)橛X得他愚蠢、戲耍他有趣嗎?” 厲輕鴻倦倦地合上眼皮:“不然呢?!?/br> 元清杭咬著牙,:“你靠近他,只是因?yàn)?,你自己不想再沉到泥里去吧?!?/br> 他一把抓起厲輕鴻的手,用力握?。骸澳憬o我聽好——不準(zhǔn)再殺人了,不要再讓自己的手沾血。轉(zhuǎn)身沒有那么難,回頭也不丟人!” …… 遠(yuǎn)處窗外,一個(gè)人影默默站在樹影下,寒風(fēng)襲來,她額前的發(fā)絲被吹得紛亂飄飛。 黑影一閃,一個(gè)身影站在了她旁邊。 姬半夏凝視著遠(yuǎn)處厲輕鴻窗前透出的燈火:“擔(dān)心的話,就進(jìn)去看看。” 厲紅綾驀然轉(zhuǎn)頭,怒道:“誰擔(dān)心他了?我只擔(dān)心小少主太勞累。剛從萬刃冢中脫困,又陷在澹臺家,差點(diǎn)沒了命。” 姬半夏淡淡道:“我說的本來就是清杭,你以為我說誰?” 厲紅綾不說話了。 姬半夏目視前方,仿佛在自言自語:“輕鴻是你兒子,我本不該多話。可萬蠱窟里那么兇險(xiǎn),你該強(qiáng)行把他揪出來的?!?/br> 厲紅綾冷笑:“我教了他十幾年,所有的本事可沒藏私,都傳給了他。要是連個(gè)萬蠱窟都應(yīng)付不了,那遲早也要死在外面?!?/br> 姬半夏沉默半晌,道:“雖然是輕鴻考慮欠妥,害得小少主落在萬刃冢內(nèi),可誰能想到小少主能為那個(gè)寧奪做到這樣?” 厲紅綾道:“我養(yǎng)他,就是要他忠心耿耿、輔佐小少主的,他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有什么用!” “清杭心軟,看到輕鴻自罰,也不會覺得出氣開心?!?/br> 厲紅綾柳眉倒豎:“難過才好!叫他知道自己這樣愚善,只會連累身邊人和他一起受苦!” 姬半夏轉(zhuǎn)過頭,一雙灰色眸子似乎透著奇怪的憐憫:“你這么生氣是為什么?不會是氣他那樣對木嘉榮吧?” 厲紅綾死死瞪著他,艷麗的臉上有絲扭曲的恨意:“難道不該氣嗎?他對蒼穹派那個(gè)商朗好就罷了,他竟然對木家的人也那樣!” 姬半夏沉默不語。 厲紅綾聲音越發(fā)尖銳:“人家身嬌體貴、受盡寵愛,他呢?他有什么資格心善,他也配對木嘉榮好?” …… 蒼穹派,千重山。 層層疊疊的山巒果然有千重萬重,山腰白云環(huán)繞。 一個(gè)身著白色劍宗衣袍的年輕弟子挽著食籃,沿著隱蔽的后山小道,艱難地向上攀登。 山路崎嶇,像是許久沒人行走過,野草遮蔽了大半路徑,只半露出一條野道。 行了半天,他才終于爬上了一處峭壁,氣喘吁吁地繞到一塊大山石后面。 從正面看,這里儼然只是一片嶙峋的山崖,只有到了后面,才能赫然看見一個(gè)小型陣法。 靈力隱約波動,堵在一個(gè)碩大的洞口前,上面封著一道道的封印。 那小弟子掏出一張備好的符篆,緊張地打在特定的一個(gè)光點(diǎn)上,封印的光芒微微淡了點(diǎn),平整的山石上,赫然露出了一個(gè)小小的洞口來。 “二師兄,飯菜送來啦?!彼盗诉瞪绞?,沖著里面叫,“師父說你只服用靈丹不夠,還是要補(bǔ)充點(diǎn)靈獸rou類?!?/br> 里面靜默了片刻,才有一道清越冷肅的聲音淡淡傳來:“知道了,放下吧?!?/br> 洞口里伸出了一只形狀纖長優(yōu)美的手,將食盒拿了進(jìn)去。 那名小弟子輕輕松了口氣,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忽然,那清越的聲音又開了口:“你等一下?!?/br> 那小弟子立刻往后退了幾步,遠(yuǎn)遠(yuǎn)離開了洞口,才道:“二師兄,什么事呀?” 門里的人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師弟,我很可怕嗎?” 小弟子慌忙道:“沒有??!” “那你為什么要離得這么遠(yuǎn)?” 第78章 被囚 那小弟子瑟縮了一下:“我午后還有修煉的功課沒做,急著想趕回去?!?/br> 話雖這樣說,他的語氣卻似乎有點(diǎn)不太自然,腳下更悄悄移得更遠(yuǎn)了一點(diǎn)。 寧奪靜靜站在門內(nèi),向外面看去。 對面全是懸崖峭壁,如練的云朵飄在山間,青山綠水之間,卻似乎有絲隱約升起的霧霾。 他看著外面站得老遠(yuǎn)的小師弟,問道:“師兄弟們最近功課如何?有沒有懈???” 平日里,內(nèi)門弟子們雖然都在寧程座下聽課,可寧程精力有限,親自傳授的,只有寧奪和商朗。 別的弟子們,更多的卻是從商朗和寧奪這兩位師兄處接受指點(diǎn)。 商朗熱心爽朗,教授從不藏私,寧奪話少,可是指點(diǎn)卻往往更能一眼看出癥結(jié),小師弟們平日愛纏著商朗,可是真遇到疑難的地方,卻往往來找寧奪指教更多一些。 那名小師弟低下了頭:“最近……師兄弟們都外出歷練去了?!?/br> 寧奪點(diǎn)點(diǎn)頭:“小周也去了嗎?他若是回來,你記得提醒他,他沖擊練氣圓滿在即,務(wù)必不要急躁?!?/br> 那名小師弟身子似乎輕顫了一下,不敢看他:“……好?!?/br> 寧奪忽然道:“你抬起頭來?!?/br> 他平日雖然不擺師兄架子,可是性情清冷嚴(yán)肅,修為又卓絕,在眾師弟們威望極高,這么冷冷發(fā)話,那小師弟不由自主就嚇了一跳,慌忙一抬頭。 寧奪凝視著他紅紅的眼眶:“你哭什么?” 小師弟抹了抹眼角,顫聲道:“沒什么。師父說了,叫你安心閉關(guān)修煉,鞏固剛剛突破的金丹中層,不要被任何外務(wù)打擾?!?/br> 寧奪淡淡垂下眸子,沉默了一會兒:“明白了。” 他的聲音柔和了點(diǎn),似乎不再起疑,卻忽然又道:“對了,上次叫你幫我去見的那個(gè)朋友,你見到了嗎?” 小師弟更加不敢直視他,訥訥道:“嗯……見到了。我找到那處山谷,跟他說,你被師父要求閉關(guān),不能按時(shí)來見他?!?/br> 寧奪一雙明眸盯著他:“那他怎么說?” “他有點(diǎn)失望,說、說以后有機(jī)會再見?!?/br> 寧奪輕輕“哦”了一聲,和聲道:“那他身邊那只小白貂還好嗎?總是蹲在他肩頭的那只?!?/br> 小師弟慌忙點(diǎn)頭:“好……好的,很可愛。” 寧奪忽然沉默了。 隔著石門,某種淡淡的威壓撲面而來,逼得小師弟呼吸一窒,心神巨震。 寧奪的眸光仿佛一道利劍,冰冷地鎖住了他。 “你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嗎?”他道,“假如見過,就該知道他身邊從沒有什么白貂,只有一只黑色的造夢獸?!?/br> 小師弟踉蹌幾步,臉色發(fā)白:“我……” 寧奪厲聲道:“我給你的地圖呢?你為什么不去,又為什么騙我?” 小師弟忽然嘶聲叫道:“二師兄,你別問了!師父說,叫我不準(zhǔn)和你多說一句話的,你別為難我?!?/br> 寧奪一字字道:“別問什么?有什么發(fā)生了嗎?” 那小師弟跺了跺腳,不敢再多說,轉(zhuǎn)頭就跑,立刻消失在寧奪的視線之外。 寧奪閉了閉眼睛,站在空曠寒冰的閉關(guān)室內(nèi),靜立如雕像。 這些天來,越來越濃的不安和煩亂,終于得到了證實(shí)。 外面出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