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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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輕鴻?quán)托σ宦暎鋈豢v身向后,停了對攻,道:“宇文公子平時溫文爾雅,一說到澹臺小姐,就什么斯文都不顧了,還講粗話。” 宇文離冷冷執(zhí)劍,那劍早被商淵重新解了封印,越發(fā)兇氣四溢:“所以你要小心,別惹急了我?!?/br> 厲輕鴻不以為意,眼中惡意閃爍:“嘖嘖,看來抓她要挾你,這一步走對了嘛。” 宇文離強(qiáng)行穩(wěn)住心神,冷靜下來:“你到底想做什么?” 厲輕鴻慢悠悠用手指在匕首刃上輕撫:“你聽好,我這個人不如少主哥哥那么心善,為達(dá)目的,我殺人可不會手軟。” 宇文離目光閃爍:“你做的事,別人知道嗎?” 他忽然笑了笑:“我祖父要是知道蕓妹有了宇文家的骨血,怕是要高興瘋了,他才不會允許你傷害他的曾孫呢,你虛張聲勢,沒有用的?!?/br> 厲輕鴻忽然縱聲大笑,好半天才止住笑,臉上兇戾畢現(xiàn):“誰去和仙宗那些偽君子商量?我要做的事,沒人攔得住。你聽好了,要是不按照我說的辦,別說什么澹臺小姐,就連她肚子里的,我也一樣殺!” 宇文離死死盯著他,一字字道:“你叫我放了元清杭?我辦不到。抓他的不是我,我更左右不了那位前輩?!?/br> 厲輕鴻歪著頭,想了想:“也對,那我們想一想,你能幫我們做些什么吧?!?/br> ……赤霞殿后方,商無跡居住的靜養(yǎng)堂里,一片寂靜。 四下里燈光暗淡,血腥之氣從遠(yuǎn)處的正殿隱約傳來,這間靜養(yǎng)堂里,卻充滿了古怪的酒香。 商無跡獨(dú)自坐在桌前,面前擺著一壺殘酒,正一杯接一杯地往口中灌。 門聲輕輕一響,他醉醺醺地扭過頭:“師弟?……來來,長夜漫漫,陪我喝一杯。” 寧程靜靜站在門前看著他,半晌舉步走進(jìn)門,在他面前坐下。 抬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他輕聲道:“好啊,陪師兄不醉不歸。今晚后,也不知道日后還有沒有機(jī)會了。” 商無跡咧嘴一笑,神色頹喪:“師弟你掌管門中大小事務(wù),日漸繁忙,是沒時間啦?!?/br> 寧程淡淡一笑:“師兄揪著賬冊,去師尊面前告了我一狀,是不是也沒想到,師尊根本不在意這些?” 商無跡猛地喝了一大口酒,醉意含糊,道:“是??!我以為父親出關(guān)后,蒼穹派便能一切恢復(fù)正常,你虧空財物、大權(quán)獨(dú)握,我也以為父親會雷霆震怒,親手懲處,帶著蒼穹派恢復(fù)昔日榮光?!?/br> 他大笑起來,悲愴又茫然:“可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在乎啦。蒼穹派現(xiàn)在烏煙瘴氣,連妖邪都不如,還談什么仙道魁首,正道之光?” 寧程凝視著他,和聲道:“你本就知道,師尊什么都不在乎的。他不在乎弟子們對他的孺慕之情,不在乎親手養(yǎng)大的徒弟的死活,也不在乎你?!?/br> 他的話語銳利如刀:“你是他的親生兒子,他都可以利用你達(dá)到目的,甚至不惜害你殘廢終身。至于朗兒,就更可憐啦?!?/br> 他微笑起來:“什么親爺爺啊,消失了十幾年,一出來就能親手重傷孫兒。師兄,你們一家,可真慘啊?!?/br> 商無跡忽然舉手,將桌上的酒壺酒杯猛地掃到地上:“你走!……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他忽然驚醒過來,醉意蒙蒙的眼睛驟然睜大,驚駭?shù)乜聪驅(qū)幊蘬:“你……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父親在利用我?” 寧程直視著他,慢慢靠近,在他耳邊輕聲道:“師兄,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師尊是怎么利用你的,也知道鄭師兄是怎么死的,更知道他是怎么對寧師兄。” 商無跡身子慢慢發(fā)抖,終于徹底清醒過來。 他猛然向后一推輪椅,機(jī)關(guān)發(fā)出幾聲咔嚓脆響,迅速和寧程拉開了幾尺距離:“你……你說什么?” 寧程緩緩站起身,逼近了他。 他居高臨下站在商無跡面前,憐憫地看著他的雙腿:“不是能走了嗎?可惜殘疾這么多年,還是習(xí)慣坐著嗎?” 商無跡厲聲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寧程淡淡道:“我想說……” 他忽然出指如風(fēng),快速點(diǎn)向商無跡胸前要xue:“想說師兄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商無跡腿不方便,坐在輪椅上避無可避,急吼一聲,卻躲不開。 他身子一歪,無聲無息昏倒在輪椅上。 寧程彎下腰,將他攔腰抱起,輕松地拖入了后堂。良久后,他才孤身出來,施施然帶上房門,向赤霞殿走去。 輕輕叩門,聽見里面一聲輕哼,他推門進(jìn)去,走到高臺前,撲身拜倒:“師尊,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了。” 他神色從容:“宇文家的人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在主峰山脈下布好了炸藥和爆破陣加持,一旦引爆,能使得上面的人傷亡過半。到時候他們蜂擁下山,必然踩踏,師尊趁機(jī)出手追殺,一切都能如師尊所愿?!?/br> 商淵靜靜斜靠在長塌上,一身寬袍下消瘦了點(diǎn),可他頭頂?shù)哪菆F(tuán)青氣卻純凈了些。 呼吸之間,隱約有嬰童的幻像出現(xiàn),那塊被元清杭打塌陷的頭骨,似乎也恢復(fù)了些。 他慢慢睜眼:“澹臺明浩呢?” 寧程恭敬道:“消息說,姬半夏離開千重山,去找厲紅綾療傷。到時候看到這邊有異動,必然會趕來相幫。澹臺家主和他仇深似海,已經(jīng)在他回來的必經(jīng)之地設(shè)下陷阱,親自帶人埋伏狙殺?!?/br> 商淵唇邊終于溢出了一絲滿意的笑意,他打量著寧程,道:“你安排的很妥當(dāng)。不過澹臺明浩是姬半夏的對手嗎?” 寧程道:“澹臺家主還找了一位術(shù)宗高手幫忙,兩強(qiáng)聯(lián)手,出其不意,一定可以將姬半夏擊殺?!?/br> 商淵放聲大笑,目光炯炯:“好,那還等什么?” 寧程眼望窗外,緩緩道:“再過兩個時辰,靈脈已經(jīng)就有人去炸毀了。師尊請耐心等待?!?/br> 殿中的紅燭一點(diǎn)點(diǎn)燃盡,“噼啪”幾聲,燭芯燃盡,落入燭臺底座的殘油中,逐一熄滅。 殿外夜色逐漸深厚,終于,遠(yuǎn)處的山峰上,忽然亮起了一道恐怖的火光! 那火光宛如巨龍,瞬間從山脊一頭躥向另一頭,燃爆了整條山脈。 山下靈脈被天地泥石壓在地下,平日里一點(diǎn)點(diǎn)散溢出來,現(xiàn)在忽然被人用符篆炸開屏障,就像是一個被壓緊的氣罐驟然炸開。 滾滾靈力肆虐,氣浪沸騰上天,千重山頂,瞬間被掀翻了半邊!…… 商淵縱然修為強(qiáng)大逆天,可看見這天地之威,也不由得心旌動搖。 等了片刻,由著那濤濤火光焚燒了半天,聽著遠(yuǎn)處傳來的隱約哭喊,他終于長身而起,衣袍無風(fēng)自動,像一只巨大鳶鳥,瞬間沖向后山。 他身后,寧程淡淡揮手,向殿外整裝待發(fā)的蒼穹派眾弟子道:“跟著上,待會兒誰敢怠戰(zhàn),殺無赦。” ……望著一群弟子飛奔而去,他卻沒有立刻跟上。 悄然退后,他重新隱入了身后的靜養(yǎng)堂,半晌后,抱著昏迷不醒的商無跡走了出來。 身形急縱而起,他沒有去追大部隊,卻向著一邊墓園的方向急奔…… 遠(yuǎn)處火光滔天,千重山頂崩塌淪陷,夜風(fēng)吹過陵園新種的槐樹,無數(shù)陰魂蠢蠢欲動。 也不知道誰是螳螂,誰是被捕的蟬兒,誰又是最后的黃雀。 第169章 圍攻 千重山頂,兩邊的山脊不斷崩塌。 一道道深插入地下的爆炸符依次炸開,帶動巨大的山巖塊塊崩裂,落下的泥土向山坳中傾瀉,形成一道恐怖的洪流。 “快,向東南邊撤退!”宇文瀚站在一塊岌岌可危的山頭,縱身高喊,“跟著我!” 他帶頭躍起,向那邊急縱。 兩邊山巒不斷崩塌,那邊的墓園,是山尾的末端唯一一片平地,遠(yuǎn)遠(yuǎn)望去,更顯幽黑恐怖。 可假如留在這里,卻一定是被山石砸倒、埋葬荒山的結(jié)果。 一群年輕晚輩跟在各自的師尊和掌門身后,御劍的御劍,騎靈獸的騎靈獸,一片擁擠,向前方的宇文瀚追去。 陳封和木青暉御劍飛在最前面,身邊是滔天的巨石洪流,陳封發(fā)間和臉上全是塵土,他面色冷峻,開口道:“這個法子,行不行得通?” 宇文瀚咬牙:“無論怎樣,我們這么多金丹高手在商淵面前晃悠,他就算起疑,怕也經(jīng)不住誘惑?!?/br> 陳封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的對。” 木青暉在他們身邊,足尖虛點(diǎn)在本命寶劍上,一身白衣飄飄,清冷無比。 他淡淡道:“想必他也等不得太久了,今晚大家也就拼死走這一遭吧。” 他們身后,幾位仙長也都笑了起來,有人朗聲道:“木仙長說得對,仙宗數(shù)百年未有大劫,今日我等以身飼虎,就算身死道消,也不枉這一場修仙路途。” 山腳轉(zhuǎn)瞬即到,幽黑的大片墓園赫然在望。 木青暉身形一緩,在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挨個給身邊的諸位仙長分了一顆,眼眶卻有點(diǎn)微微發(fā)紅:“諸君,不到萬不得已……” 卻再也說不下去。 眾人含笑服下:“放心吧,木仙長。各安天命,生死不論?!?/br> ……大隊人馬落在地上,身后,大片的山體已經(jīng)倒塌,落下的巨樹山石混著泥土,傾倒在眾人身后,牢牢堵死了身后的路。 不時還有新的塌陷形成,落在最后的一些年輕弟子跑得慢,已經(jīng)有了損傷。 “大家入陵園!”陳封高聲叫,“以防山峰再倒下砸人?!?/br> 近前的墓園占地極廣,蒼穹派本是綿延多代的龐然仙門,歷代著名的掌門和有名望的仙君不勝枚舉,死后大多都葬在此地,長久下來,已經(jīng)開辟了一塊碩大的山谷平地。 四周栽種了一排排參天的青松翠柏,都有了數(shù)百年的樹齡,圍著這些樹木,還布了基本的防御陣法,一來滋養(yǎng)其中逝者的神魂,二來也能防外人隨意進(jìn)入。 這點(diǎn)小術(shù)法自然攔不住這些仙宗大能,宇文瀚輕輕一揮手,便已解了墓園周圍的防御陣,帶著眾人踏入。 身后是還在不斷落下的山體,隨著所有人慌忙躲進(jìn)了墓園,忽然之間,一道耀眼的光芒在四周松柏上亮起,帶著森森的戾氣,波動過后,驟然將整個墓園封閉在了里面!…… 聽著里面?zhèn)鱽淼碾[約驚慌叫聲,商淵高大的身影徐徐在一排樹后顯出。 不遠(yuǎn)處,宇文離的身影也閃了出來。 他凝視著墓園里面,向著商淵輕聲道:“商宗主,深夜山體被我們炸崩,不少人都在閉關(guān)室內(nèi)被困,受了不輕的傷。宗主要想一網(wǎng)打盡,此時正是良機(jī)?!?/br> 商淵道:“你這陣法可靠得?。课铱刹幌肴穗S便能出來?!?/br> 宇文離恭敬道:“宗主進(jìn)去后,晚輩帶門人在外面負(fù)責(zé)看守,以免里面的人強(qiáng)行破陣?!?/br> 商淵微微閉上眼睛。神識透過松柏外的陣法屏障,在里面輕掃了一圈。 神識所過之處,有好些目標(biāo)影影綽綽,身上灼熱的金丹氣息清晰,可是靈力運(yùn)轉(zhuǎn)卻慘淡得很。 他的神識強(qiáng)大已經(jīng)到了尋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隔了這么遠(yuǎn),也能勘察到對手的真正靈力,這一探之下,明顯感到一群金丹高手靈力斷續(xù),氣息微弱,心里不由大松,縱聲長笑:“好,做得好!” 笑聲一落,他身影一閃,瞬間已經(jīng)閃入了墓園中!…… 宇文離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層層陰氣中,身影沒入身后樹影。 身后不遠(yuǎn)處,厲輕鴻悄然現(xiàn)身,手中屠靈匕首正毫不留情地按在澹臺蕓的脖頸之上。 宇文離輕輕拍了拍手,很快,他那個貼身的瘸腿侍衛(wèi)也無聲現(xiàn)身,手中同樣押了一個人。 元清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