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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茗眨眨眼睛,腦袋小幅度左右晃了晃,“哈?” 魚筠便又說了一遍:“一起長大的發(fā)小?!?/br> 文茗揉了揉凌亂的頭發(fā),“果然是這樣,你們看起來就是發(fā)小的模樣?!?/br> “什么叫看起來就是發(fā)小……” 這個答案可以說完全不意外,之前文茗就有過這個猜測,“所以姜煙塵家里是真的很有錢?!?/br> “嗯,很有錢?!?/br> 文茗歪著頭打破沙鍋問到底,“那你還沒說呢,你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 魚筠垂下眼眸,盤子里的東西已經(jīng)吃完了,上面只殘留了一些番茄醬,魚筠就拿著勺子在上面有一下沒一下蹭著。 “沒過節(jié),就是生疏了,我之前不是出國讀書讀了幾年嗎?就沒聯(lián)系了。” “就算是生疏了也不至于像你們這樣吧?” 作為一個合格的狗仔,一顆敏感的心和一雙明亮的眼睛是標(biāo)配,魚筠和姜煙塵之間的氣場很奇怪。 文茗正想繼續(xù)說自己的想法時,猛然發(fā)現(xiàn)魚筠有些低落的情緒,這一瞬間文茗就把將要出口的話吞了進(jìn)去。 “我的飯都涼了,我想再點一份,你吃飽了嗎?” 魚筠抬起頭,兩人之間默契十足,她看出來文茗在給臺階下,便笑著說:“我還想要一杯飲料。” “好,我給你點?!?/br> 之后魚筠和文茗又聊了許多,聊到魚筠嗓子冒煙才各回各家。 中秋節(jié)在這個城市有家的人,大概都得回去吃飯。 在回家的路上,魚筠不免在想姜煙塵有沒有回家吃飯,這幾日她都會在樓下等著。 今天是中秋節(jié),姜煙塵可別那么笨。 回到家后,mama已經(jīng)在廚房忙活了,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小孩,那個小孩正看電視看得入迷。 “小寶回來啦,來喝杯水。” “小姨~” “誒,妞妞?!?/br> 小孩是魚筠jiejie楊近初的女兒,叫楊嘉誦,是試管生出來的孩子,沒有爹。 在他們家魚筠和mama姓,jiejie則是和爸爸姓。 魚筠朝著小孩笑了笑就接過了魚mama遞過來的水,“jiejie呢?” “倒時差,還在睡呢。” 此時廚房里突然發(fā)出一聲異響,大家都被嚇了一跳,魚mama忙道:“我繼續(xù)做飯,今天我親自下廚,不過我的手藝可能退步了,要是不好吃……你們也得吃下去。” 魚筠忙不迭地點頭,心里卻有些忐忑,剛剛和文茗吃的飯還沒消化,要是等會爸媽做的飯再不好吃,她估計得吃吐。 魚mama又回到廚房戰(zhàn)斗了,魚筠則坐到沙發(fā)抱起妞妞,“什么時候回來的?。吭趺炊紱]跟我說一聲?!?/br> 妞妞抱著魚筠的臉親了一口,“mama說要給小姨驚喜?!?/br> “結(jié)果你mama人跑去睡覺了?這驚喜怎么只給了一半呢?” 妞妞抱緊魚筠的脖子笑個不停,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一直軟糯糯喊著:“小姨小姨!” “我?guī)愠鋈ネ?,趁著天沒黑?!?/br> 趕緊消化消化,免得等會什么也吃不下,破壞了中秋節(jié)團(tuán)圓的氣氛。 “好啊。” 魚筠抱起妞妞一個百米沖刺就往莊園后面的高爾夫球場跑,不曾想在那兒看見了爸爸、姜儒之,還有…… 姜煙塵! “???” 楊爸爸和姜儒之沉迷于高爾夫球沒看見魚筠,姜煙塵在魚筠一出現(xiàn)的時候就看著她了。 魚筠頓住腳步,見面發(fā)生得太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 姜煙塵邁著不疾不緩的步伐走近魚筠,“怎么看見我就停住了,是太驚訝了,還是不想看見我?” 那邊聽見聲兒的楊爸爸和姜儒之回過頭來,莫名其妙“嘿”了一聲,好像是在起哄。 魚筠:“……” 好怪。 魚筠抬起手禮貌打了招呼后,用十分低的音量問姜煙塵:“你怎么在這里?” 姜煙塵正在逗魚筠懷里的妞妞玩,捏了捏她軟嫩的臉頰后十分自然地伸向魚筠,順便掐了一把,“爸媽出國了,你爸媽就邀請我和我哥哥一起來這邊過節(jié)了?!?/br> 魚筠往旁邊靠了一步,躲過姜煙塵的魔爪,“好吧。” 魚筠一開口,姜煙塵的臉色就變了,隨后抬起手摸了摸魚筠的脖子,“聲音怎么啞了?” 魚筠有些心虛,明明已經(jīng)盡量不說話了,怎么還是被聽出來了。 “和誰聊天了?” 魚筠抿唇將妞妞放在地上,她的聲帶有先天性缺陷,比常人要脆弱得多。一旦多說話聲音就會沙啞,而這個“多說話”大概就是不間斷說幾分鐘的水平。 姜煙塵嘆氣。為了保護(hù)嗓子,魚筠在不熟的人面前惜字如金,甚至在熟人面前也很少說話。會和魚筠暢聊的人絕對是不知道她這個特性的人,所以可以排除了家人。 “文茗?” “嗯,今天不小心聊多了?!?/br> 姜煙塵故作輕松調(diào)侃的語氣:“你和她哪來那么多話要聊?” 魚筠輕舔下唇,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她的話。 小時候,魚筠常常會變成邊緣人物。 大家并不是孤立她,也不是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大家都很喜歡這個漂亮得像洋娃娃的女孩子。 只是每個人都會習(xí)慣性忽略話少的人而已。 但姜煙塵不一樣,她的眼中永遠(yuǎn)都有魚筠,魚筠在她那兒從來不是邊緣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