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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寧擺擺手,“沒,我,我有點急?!彼蟠瓪猓罱紱]怎么運動過,一下子跑上12樓不太適應(yīng)。 他的態(tài)度讓管家的神情稍稍緩和下來,管家是偏遠(yuǎn)大山里的窮苦孩子,被好心的沈老先生和沈老夫人資助,一路念到大學(xué),后來就專心為沈家服務(wù),等沈逸塵長大繼承家業(yè),他便過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再后來,沈逸塵找了個伴,把人帶到這幢私人別墅里同住,還讓他親自照顧季長寧。 他從那時候就知道,沈逸塵對季長寧是認(rèn)真的,沈逸塵從來沒對別人這么上心過,更何況沈逸塵還跟季長寧求過婚,心甘情愿地戴上戒指。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管家知道他們是有感情的,但季長寧不滿意沈逸塵的花心,沈逸塵也覺得季長寧不夠大度,總因為些小事跟他吵。 以管家的立場,他肯定是站在沈逸塵這邊的,這種身份這種地位的男人哪個不愛玩,應(yīng)酬也是少不了的,他身邊總得要有人。沈逸塵平時都這么哄著他了,有時候吵架出去住還會打電話給他問季長寧的情況,問季長寧氣消了沒有,沒有就趕緊弄點好吃的讓他轉(zhuǎn)移注意力。 管家也知道季長寧心里委屈,誰讓沈逸塵不避著點呢,又沒那本事把人哄的服服帖帖,但季長寧再怎么任性也要有度吧,平時他哪里不舒服都第一時間請醫(yī)生過來看,哪怕是不小心切到手指。沈逸塵住院好幾天他連個電話都沒打,連家都不回了,不知道去哪里瞎玩。 管家心寒了。 “他什么情況,嚴(yán)重嗎?醫(yī)生在不在,我想去問問情況?!奔鹃L寧焦急地說,“醫(yī)生辦公室在哪,晚上還值班嗎?” “您別急,先生是急性肺炎,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您看現(xiàn)在都要晚上十二點了,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下班,醫(yī)生已經(jīng)跟我詳細(xì)說過先生的狀況,您就別cao心了?!惫芗医o他展示手腕的表,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季長寧明天再來。 肺炎? 季長寧聽到這個詞臉上血色又少了幾分,他對此并不陌生,叔叔就是重癥肺炎,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中身體日益變差,最后半個月里他幾乎都在醫(yī)院守著。 “就是跟您吵架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惫芗已a(bǔ)了一句,在心里說都是你把他氣跑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季長寧語塞,心里很后悔,他沒想到會導(dǎo)致這樣的后果。 “我去看看他……”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腳步不穩(wěn)地往病房里走,他心里亂糟糟的,怎么會這樣,沈逸塵會死嗎?這是他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他從來沒打贏過沈逸塵,沈逸塵的身手是專門練過的,三兩下就可以把他制服,身體好的跟牛一樣,他以為這人永遠(yuǎn)不會生病。 他怎么會病了呢? 管家看著他欲言又止,想說你不是不進(jìn)去嗎,說好了就在門口看一眼,但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又不忍心叫住他。 管家低聲說:“您動作輕一點,先生最近睡得很早?!?/br> 季長寧點頭,深吸了口氣。 病房里沒有開燈,只有走廊透進(jìn)去的微弱光線,季長寧其實看不清沈逸塵的樣子,只看到一個身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他怎么不動啊??? 他站在原地不敢動,管家在門口朝他使眼色,意思是你該出來了,反正也看不清。 季長寧低垂著眸子,往后退了一步,這時候床上的人卻動了,季長寧嚇了一跳不敢動作,沈逸塵微微抬起頭看著他們的方向,看了好幾秒,感覺人影很熟悉。 “長寧?”他喊了一聲,聲音很低也很沙啞。 管家見狀走進(jìn)來,彎著腰在沈逸塵身邊說:“先生,季先生來看您了,是不是吵著您了,我們先離開不打擾您休息?!?/br> 季長寧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他把沈逸塵吵醒了?他還什么都說呢。 沈逸塵清了下嗓子,“不用,把燈開了吧,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現(xiàn)在幾點了?”這回他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多了,跟平時相比只是稍微虛弱些。 管家頓了頓,“凌晨十二點了?!彼逼鹕砣ラ_燈,從季長寧身旁路過時用譴責(zé)的眼光看著他,季長寧慚愧地低下頭,小聲說:“我還是走吧,你睡覺吧,好好休息?!?/br> “都睡一天了還睡?!鄙蛞輭m用胳膊肘撐著床墊,自己坐起來了,燈一打開有些刺眼,他用手背遮住眼睛適應(yīng)光線,“大半夜你過來干什么?” 管家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沈逸塵。 沈逸塵喝了一口潤嗓子,“你先出去吧?!彼麑芗艺f。 管家看看他,又看看季長寧,在心里嘆了口氣,“好,您要注意休息啊?!闭f完就出門了,順手幫他們把門虛掩上,還留了一道縫。 “傻站著干什么,坐吧?!鄙蛞輭m看他跟木頭一樣立在那里,話也不說,就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來多久了?” “剛來。”季長寧拉了一張凳子坐到床邊,途中看見桌子上放了個花瓶,上邊插了一束康乃馨,他才驚覺自己過來什么都沒帶,怎么說也是看望病人,他怎么一點禮數(shù)禮節(jié)都沒有。 再看看沈逸塵,他沒有穿著病號服,而是平常愛穿的睡衣,臉色沒以前好,但也說不上特別差。 “怎么了?”沈逸塵看他呆呆的樣子,問他。 “抱歉,我什么都沒帶就過來了。”季長寧有些懊悔,至少買個水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