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扭身回頭抱住段越征的腰，埋著頭，外強中干，緊張地說：“領導，你不要這樣。職場性sao擾?！?/br>
    段越征把他臉抬起來，捏住他的下巴：“哦？剛剛撩撥我的時候，你不是性sao擾？”

    佟眠說：“中文基金老板sao擾實習生，我要去SU上發(fā)帖揭露你?！?/br>
    段越征被他逗笑了，低頭，親了一下他嘴唇，聲音含糊在唇齒之間，輕輕摩擦著：”去啊。我給你提供監(jiān)控。“佟眠的姿勢有點別扭。他是坐在辦公桌的朝外一側(cè)，又轉(zhuǎn)身回頭，與里面一側(cè)的段越征互動。段越征的手往下滑，放在他的腰上，捏了捏，佟眠怕癢，連忙躲開，順便也躲開了段越征一個親吻。段越征不愿輕饒，把他抓回來，緩緩撫摸他的后頸，似笑非笑道：“回想一下，剛剛吃飯的時候，你干了什么？”

    佟眠耳朵一紅。他也不懂自己怎么突然那么大膽了，被摸得有點頭皮發(fā)麻，連忙掙扎著從桌上跳下，飛快討?zhàn)垼骸邦I導，如果沒什么事……我要下去干活了?！?/br>
    段越征看著他，嘆口氣，突然說：“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br>
    “什么？”

    “我就應該把你調(diào)到總裁辦?！?/br>
    佟眠手背在背后，連忙搖頭，嘴唇水紅，眼睛亮閃閃的：“我不要。我才不要?！?/br>
    段越征朝他招手：“過來，讓我再親一下?！辟∶呔芙^他，往后退：“我走啦。拜拜?！?/br>
    段越征說：“先別走，陪我一會兒。你那些活，待會兒去做也一樣，不著急?！?/br>
    佟眠手背在身后，試探著朝段越征的方向走了兩步，沒被抓住，才放下警惕。

    段越征去沖了一杯咖啡來遞給他，他捧著，在沙發(fā)上坐下，慢慢地喝，突然問段越征：“實習生干的活是不是都差不多？”

    “覺得很無聊嗎？”段越征說，“雖然無聊，但認真學，也能學到一些東西。比如會議紀要，觀察發(fā)言人前后言語上的不一致，你可以捕捉到比其他人更多信息，學會敏銳地判斷一家公司究竟與紙面上呈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有什么區(qū)別?！?/br>
    佟眠睜大眼睛，問：“段越征，你也做過實習生嗎？”

    “我？做過。”

    段越征當然做過。

    不說在國內(nèi)，在國外上學時那段實習生活是真的很累。

    他在普林讀博最開始是在Renaissance實習。那是一家頂級的對沖基金，作為最底層的實習生做一些案頭工作，辛苦枯燥又重復。后來還去其他對沖基金做過。時間不長，但經(jīng)歷的確實多，見識了許多妖魔鬼怪，哪怕現(xiàn)在他是段總了，想到都覺得錢是真難掙，屎是真難吃。

    佟眠問：“你覺得無聊嗎？”

    段越征說：“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br>
    佟眠若有所思。

    佟眠喝完一杯咖啡，又吃完一碟小蛋糕，站起來還是跟段越征告別。雖然很想待在辦公室里什么也不干，躺平睡大覺，但人工作就是要受苦，還是必須下去干活。

    他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忽然停住。

    段越征坐在辦公桌后，抬頭：“怎么了？”

    佟眠想了想，摸摸自己口袋：“我好像有什么東西落下了。”他走過去，翻了下段越征桌上的小雜物盒，以為是自己的鑰匙或者其他的小東西剛剛不小心掉了。

    段越征靠過去，問：“是什么？我?guī)湍阏?。?/br>
    突然被佟眠湊近，閃電般迅速親了一下臉頰。

    佟眠馬上撤退，笑嘻嘻的：“找到啦。丟了個親親。”

    段越征還沒反應過來，佟眠已經(jīng)退到門口，開了門，回頭一臉鎮(zhèn)定表情：“領導，我走了?！?/br>
    段越征怔在原地，摸了下臉頰被他親到的地方。

    是真的，被玩暈了，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半晌，他撥了個內(nèi)線電話，打給首席秘書。他想了想，帶著笑意道：“公司圣誕節(jié)組織團建，這次給實習生也發(fā)郵件吧。”

    周秘書立刻回答：“好的段總沒問題段總。”

    第16章

    “藏好不要出來，我去開門了！”

    佟眠在中文實習的第一周，過得飛快。

    實習生的初級工作確實比較枯燥，他干活快，干完了自己學一些新知識，偶爾還帶薪摸魚，躲在廁所里跟頂樓的大老板打電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大老板一天到晚不認真工作，就知道東扯一句西扯一句，說些sao話，佟眠好替他擔心中文哪天倒閉哦。

    結(jié)果中文不僅沒有倒閉跡象，次日還宣布完成了一項一億美金的巨額B輪投資，拿到某家前景非常優(yōu)秀的冰雪賽道企業(yè)20%股份。佟眠收到了公司郵件，點進鏈接，就看見段越征微微笑著，與對方公司四十余歲的老總握手，相談甚歡。

    公司有一個內(nèi)部論壇。佟眠還是被卓辰介紹的，卓辰說是之前在中文實習的學長學姐告訴他的，論壇入口特別隱蔽，進入后全部匿名，內(nèi)容大都是樹洞吐槽。

    分很多板塊，比如工作、生活、租房、相親、學業(yè)等等，都有討論，還有個特別的ABO專區(qū)，討論那種……就是，瑟瑟話題。

    所謂食色性也，老祖宗說的不錯。哪怕是在中文這樣的高大上美元基金里，只要是人類在工作，就逃不開打發(fā)時間搞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藝術。

    比如佟眠就看到了飄在首頁的某個熱帖，飄了不知多久，蓋了兩三千樓——中文北京辦公室全部員工也才不到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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