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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陸元元為什么會喊說,她什么都沒看見?所以她看見了什么?或者是知道了什么? 好不容易哄著陸元元回到床上躺下,陸元元還死死拉著時遇寧的手,嘴里在顛三倒四地念叨著什么東西。 護士告訴時遇寧,現(xiàn)在陸元元的病情出現(xiàn)反復性,讓親友要提前有心理準備。 “元元她還有可能清醒過來嗎?”時遇寧憂心問。 “我們只能對她進行藥物治療,還需要家屬配合醫(yī)院。”護士翻看著陸元元的病歷本才說道。 想起剛才陸元元反復念叨著的話,時遇寧反復思索著,還是決定開口:“那元元得了這個病的誘因是什么?元元她,雖然是病得稀里糊涂的,但她說的話真的都是全都是臆想嗎?” 護士只是好脾氣道:“精神病患者的話連呈堂證供都不能作數(shù),從精神學的角度分析確實當不得真。就算有什么事情也要等她清醒后再說?!?/br> 其實這次陸元元的病來得蹊蹺,沒有絲毫預兆她就陷入了這種癲狂狀態(tài)。 包括送陸元元來醫(yī)院的同學也說,陸元元在學校也沒有什么異常;當時只是很尋常的在午覺后醒來,陸元元在床上突然尖叫著跑出來,表情驚恐,就像后面有什么東西在追著她一樣。 但陸元元發(fā)病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這必然是有一個誘因。 時遇寧返回病房站在門外往里望;陸元元盤腿坐在床上,嘴里依然念念有詞,臉上的神情卻是茫然恍惚的。 晚上六點半陸南初才來醫(yī)院,秦徵和南昭下班后也和他一起過來。 時遇寧提前在電話中和陸南初說了陸元元的情況,就在醫(yī)院門口等他們。 “小時,元元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秦徵下車后就快步走過來問時遇寧。 其實在路上秦徵已經聽陸南初說了一些情況,只是關心則亂。 這次陸元元突然發(fā)病,讓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等他們一行人再來到病房探望,陸元元依然坐在床上念叨著什么,他們只在門外看然后向醫(yī)生了解情況。 醫(yī)生建議不要超越兩個人同時進到病房,以免驚擾了陸元元。 南昭才回頭對陸南初點點頭:“南哥,讓我進去和元元說一會話?!?/br> 她輕輕推門進去,陸元元聽到動靜抬頭茫然的望向她。 “啊——”陸元元突然尖叫了一聲,等在外面的陸南初焦慮地探看著,卻被時遇寧拉住,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繼續(xù)觀望。 便見南昭已在床邊椅上坐下,陸元元淚眼朦朧的望著她。 她好似已經認不出南昭了,只是南昭卻能讓她安靜下來:“jiejie,你真的會保護我的嗎?” 南昭攏著她的雙手,語氣柔和的點頭:“自然。那你可否能告訴我,是誰要傷害你?我才能更好的保護你?!?/br> 本來稍微放松下來的陸元元驟然又變成了渾身警惕的刺猬,眸中流露出恐懼慌張:“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什么都不會說出去的。jiejie,你讓他們放過我好不好?” 站在門外的陸南初聽著她們的對話,和時遇寧對視了一眼,產生了和他剛才完全相同的疑惑。 時遇寧低聲同他說著:“元元的室友說,元元是睡醒一覺后就突然變成這樣的。聽說她發(fā)病后連老師同學都不認識了?!?/br> 他們正說著,見南昭又推門出來:“南哥,你進來一下,元元好像也不認得我了。” 南昭讓陸南初進去,主要是為了讓陸元元安心。 幸好陸元元還能認出陸南初,見到他就喊哥。 南昭在她剛才的位置坐下,輕笑說道:“你看你哥哥也來看你了。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你有事的?,F(xiàn)在你看告訴我了吧?” “我看見她死了,她還在看著我?!标懺哦叨哙锣轮澛曊f,“好多血,全部都是血,快要把我淹沒了?!?/br> “你在哪里看到的?”南昭循著這個話題追問。 “廣場······云嘉廣場······”陸元元茫然的念著,神色逐漸變得篤定,抓著南昭的手情緒很激動,“是云嘉廣場,我都看到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死了,她還在看著我,她一定會來找我的?!?/br> 云嘉廣場! 南昭就知道陸元元說的應該是DCT漫展那天發(fā)生的命案 那天陸元元也去參加DCT漫展了,雖然南昭讓她早些回去,但她可能還沒來得及走,正好看見了李曄遇害的那一幕,刺激到她了。 找到了陸元元發(fā)病的誘因,剩下的事情也就簡單多了。 南昭安撫下了陸元元,將她哄睡了,才和陸南初出來。 “我總覺得,還是不對?!标懩铣踝诓》客庾呃鹊蔫F椅上,仔細回憶著剛才陸元元的話,就聽見時遇寧的聲音響起:“芃芃的死是既定事實,當時在DCT漫展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墒窃獏s說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會說出去的。除非元元還看到或聽到了別的東西?!?/br> 這是唯一通順的解釋。 只是現(xiàn)在陸元元這個樣子,根本問不出任何東西,一著急就只會嚎啕大哭。 他們幾人正一籌莫展著,陸南初的手機來電鈴聲又響起,是舒滿月打來的。 “陸隊,技術科那邊將趙恬那個被水泡壞了的手機里面的東西導出來了,我們在趙恬的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重要的信息。”舒滿月的語速很快,聽得出來的確是很關鍵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