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小于變成了小魚。

    最后小魚只能覺得跟他們無言以說，聽著他們絮絮叨叨地哭訴著自己的不容易，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她對于任何事情都沒有耐心，只有報仇這件事情是例外的。

    小魚提供的證據(jù)只能證明殺害趙恬的應(yīng)該是李曄；但李曄的作案動機就很奇怪，她以心理咨詢師的身份騙取趙恬的信任，然后將趙恬推進河里，這殺人方法真的是既蠢又壞。

    這幾起兇殺案的兇手也就不能是同一個人，至少李曄不會自己殺了自己。

    如今小魚就在公安局里，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不會再出什么事。

    而余小樺的日記本就被陸南初拿走了，坐在辦公桌后翻閱著。

    “陸隊，外面有人找你?！毖喙⒃陂T外敲了敲門，探頭喊。

    “誰找我？”陸南初起身準備往外走，聽見燕耿說：“說是你家弟弟?！?/br>
    那就是小時了。

    陸南初出去就看見時遇寧在大廳等他，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才回頭起身：“南哥?！?/br>
    “小時，你怎么過來了？”陸南初快步走過去。

    “聽說外面安全了，我就出來透透氣。”時遇寧心中忐忑地摩挲著揣著衣兜里的桃花簪，得知送花人是誰后，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問她將這桃花簪給他是什么意思，“南哥，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你有空嗎？”

    陸南初略一思索，就點點頭示意他跟上自己。

    進到休息室里，陸南初帶上門，就他們兩人面對面坐下。

    時遇寧才將衣兜里的桃花簪拿出來，遞給陸南初。

    “這是什么？要給我的定情信物？”陸南初接過桃花簪翻覆看了兩眼，覺得很稀奇的玩意，“我很喜歡?！?/br>
    時遇寧滿臉黑線：“別瞎說的。其實這是第二次送花人扔給我的，當(dāng)時我沒敢告訴你。”

    因為這根桃花簪，讓時遇寧懷疑那個送花人可能和四年前程綺嫣之死有關(guān)，就算無關(guān)她也應(yīng)該有另外的信息。

    “我問過她了，她說是受人所托給你送花的。”陸南初在聽小魚說是黑客sunny指使她所為，當(dāng)時就疑惑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正好時遇寧過來就順便問他，“她說是受到黑客sunny的指使，別的一概不知。你想想你是不是在網(wǎng)上招惹過什么仇家，對方來尋仇了？”

    時遇寧完全一臉懵：“這不可能。我是網(wǎng)絡(luò)良民，從來不在網(wǎng)上惹事?！?/br>
    依照陸南初的經(jīng)驗，那些進了警局就自稱良民的人，往往都不是良民。

    至于小時同學(xué)，他自稱良民時確實特別真誠。

    “真的沒有？”陸南初露出警察叔叔的凝視。

    “真的沒有?！睍r遇寧搖頭，但卻莫名心虛。

    陸南初把桃花簪放下在桌上：“那這桃花簪·····”

    時遇寧才連忙解釋：“是和我老師有關(guān)的。我原本以為，那個送花人可能知道什么的?！彼桶堰@桃花簪的事跟陸南初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當(dāng)年我就站在臺階下，后來我老師的身后事都是我們幫辦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這兩枚桃花簪長得一模一樣，我絕對不會記錯的。”

    這枚桃花簪的樣式很精巧別致，不像是批量產(chǎn)出的；而且在現(xiàn)時代很少人會用這種簪子。

    這很難用巧合來解釋。

    小魚看起來的確是一無所知；現(xiàn)在南昭在里面和她談天，以期能從她這里獲得更多的信息，但小魚似乎對于報仇以外的事情好不關(guān)系，自然也從未在意。

    “如果你還有什么想問她的，現(xiàn)在就先一并告訴我?！标懩铣蹩匆娝杂种沟臉幼樱殖鲅缘?。

    “那幾個人，是她殺害的嗎？”時遇寧在心里斟酌著才問，見陸南初搖頭否認了就再問起，“那，她殺過人嗎？”

    這算是什么問題！陸南初心中暗笑，覺得小時這孩子吞吞吐吐的模樣實在可愛：“你是想問你老師的事有沒有可能和她有關(guān)吧？她沒有離開過云應(yīng)，即使有關(guān)她也不可能是下黑手的人?！?/br>
    自從看過余小樺的日記，對于死者是自殺還是他殺的問題，陸南初已經(jīng)不敢完全確信了。

    就像七年前余小于確信余小樺一定是被人所害，而時遇寧也一直懷疑程老師的死可能有貓膩。

    四年前程綺嫣的事發(fā)生在臨寧，具體情形如何陸南初并不清楚，但如今他也不會反駁時遇寧。

    “不過你放心，如果你老師真的是被人所害，就一定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那些做了壞事的人就算再有本事，也始終會露出狐貍尾巴。”陸南初好言安慰著他，無論未來如何總還是要充滿希望的。

    第21章 光年外（2）

    南昭和小魚談了很久，出來和刑警隊的同事說，小魚愿意接受催眠。

    小魚說，也許余小于并沒有死去，她只是陷入了沉睡才一直沒有醒來。

    南昭憐憫地望著她，對這個小姑娘，她不知該是如何心情。不過小魚愿意接受催眠，也算是還好的結(jié)果，她也是希望能解開小魚的心結(jié)，讓她能好好配合警方進行調(diào)查。

    陸南初在監(jiān)控室里全程看著南昭為小魚催眠，翻看著余小樺的日記。

    日記本中的第一篇日記，時間是2014年7月6日，八年前。

    【2014年7月6日天氣晴朗心情晴朗

    今天是jiejie的十八歲生日，爸媽帶我和小樂去大伯家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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