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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靖嘉死得奇怪,封家的態(tài)度也奇怪,組合在一起看來就是一起窩里斗引發(fā)的慘案。 如果不是恰好發(fā)生在這個特殊的命案頻發(fā)的時候,很有可能就真的被以意外來結案了。 但這肯定不是一起意外事件! 當時案發(fā)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是真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已經(jīng)完全碎掉的瓶子有問題。 可惜那個瓶子在現(xiàn)場就已經(jīng)粉身碎骨了,碎片被警方收集起來也沒有檢查出什么東西。 至于這幾位遇害人的身份信息,也沒有找到他們之間是否有什么關聯(lián)點。 可怕的不是兇手殺人,而是這個兇手完全隨機殺人,這是造成社會的混亂和恐慌的不穩(wěn)定因子。 而恰好在這個時候,南城社區(qū)又鬧起了鬼怪傳言,現(xiàn)在都傳得滿城風雨。 本來附近居民是投訴到南城警局,說夜夜被鬼哭狼嚎擾得睡不著覺,對于早八的打工人來說更是氣死了。 南城警局出警后沒有抓到制造噪音的人,只能讓社區(qū)管理盯著,有什么情況就直接報警。 夜間故意制造噪音擾民,也算是破壞社會公告秩序了。 結果社區(qū)管理人員也開始說在晚上見到了白衣女人,不過他們在警局里又有另外一套說法。 他們懷疑有可能是夢游癥,表示擔心那姑娘大晚上穿著睡衣夢游出來,萬一遇見壞人,那就是刑事案件了。 警方覺得他們所言很在理。 結果到第三天,民警還真碰見了一個夜游的姑娘。 那姑娘看起來十二三歲,穿著白色睡衣,披頭散發(fā),還拿著一朵白色的花,跟自稱遇見白衣女子的民眾講述特征完全一致。 民警上前詢問,才發(fā)現(xiàn)姑娘根本不是夢游癥,她眼眶紅紅地說開學考試沒考好,被爸媽罵了,一時難過才跑出來的。 她并不是之前附近居民遇見的白衣女,不過這也提醒了警方,這邊確實有夜游族出沒。 小姑娘的父母也追出來了,見到小姑娘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氣。 “小meimei,這朵花也是你從家里帶出來的?”民警見到小姑娘拿在手中的那朵白花,特別詫異。 花是紙花,仔細看還是被燒掉了一瓣。 被焚燒的紙花,是送給死者的。 小姑娘的父母在看清她拿著的花時,也嚇了一跳,慌忙將那朵紙花打掉在地。 小姑娘抽抽噎噎地說,是一個jiejie落下的,她撿來玩的。 剛才小姑娘是從云嘉商場舊址過來,那邊有監(jiān)控錄像。 從監(jiān)控中能看見來來往往的人,有形形色色的夜游族,還有奇裝異服的人,和披頭散發(fā)的白衣女健步如飛地走過。 那個白衣女,看起來確實很像是夢游者,行動都似乎有些呆滯的。 她手腳不協(xié)調(diào)地走到大街中,好像根本看不見周圍偶爾會經(jīng)過的人和車輛。走到綠植茵茵的南城廣場,她彎腰將懷里的花放在地上,然后就看見地上的花竟然無火自燃起來了。 “這是磷火。就是民間傳說中的鬼火?!本墼诒O(jiān)控后的警察很快就判斷出來,“白磷的燃點低,在接觸到氧氣后,很容易就會發(fā)生自燃;白磷燃燒后呈現(xiàn)出來的——就是綠色?!?/br> 所以這個白衣女到底是夢游族?還是裝神弄鬼的夜拜人? 這天恰好是白錦瑟出葬的日子,她的親友都來到殯儀館向她悼念獻花。 白錦瑟的摯交友人也不多,來的親友大部分都是云應傳媒大學的老師和她的學生,然后就是她從前在云旗出版工作時還算和諧的同事朋友。 白麗華作為白錦瑟的至親侄女在忙前忙后著,羅育淮也過來幫忙著處理白錦瑟的后事。 時遇寧也來悼念拜祭,站在全場黑衣中聽著滿場哀樂。 他注意到站在第一排第三位的女人,正是之前見過的sunny。 到獻花環(huán)節(jié),聽到司儀唱名獻花,到sunny時她將懷里的白花放在遺像前。 “甘晴朗獻花,瞻仰遺容?!?/br> 司儀喊了名字,sunny站起來后,卻又突然彎腰,拿出兩朵白花放在剛才她獻上的花旁邊。 原來sunny的名字叫甘晴朗! sunny回到原來的位置站立著,低頭垂首哀悼。 而之后時遇寧又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木桃獻花,瞻仰遺容?!?/br> 穿著黑衣黑褲的木桃雙手拿著花獻到遺像前,蹲下后卻踉蹌了一下,才緩慢地起身。 在她轉身回頭時,看見她的雙眼又紅又腫。她就連忙低頭,也許是不想讓別人看見她這副樣子。 不過木桃怎么會在這里?她和白錦瑟是什么關系? 看見木桃這么悲痛的模樣,她和白錦瑟的關系應該還不錯吧? 第59章 南城東(2) 葬儀結束后,時遇寧滿心疑問,他落后了半步。 木桃過去找sunny,她都顧不得拭淚就問起:“你是晴朗?” sunny神情很不解地打量著木桃,才試探著開口:“你是······木桃?”她不太敢確定,只是試圖從木桃的面容上尋找到一絲熟悉的痕跡,“我記得你的,當年你們來過我家玩的?!?/br> “是我!”木桃連忙點頭,“今天怎么就你來了?” sunny已經(jīng)恢復了原來神色:“我姐,和錦瑟姐已經(jīng)在天上團聚了。桃姐,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闭f著就連忙要擺脫木桃的追問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