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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姿然也是在審判結束后,就購買了離開云應的機票。 失去在琴行的工作,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離開云應,去外面走走。 臨行前陶姿然賣了兩束白玫瑰去到公墓,余小樺和余小于都被埋葬在這里,也許她們姐妹還能在另一個世界再見。 “小樺,一切都結束了;殺害你的人,最終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結局?!碧兆巳粚酌倒鍞[開在她們的墓碑前,“小于,謝謝你,對不起。” 在她之前,應該還有人來看望過余家姐妹,墓碑前盛放著無數(shù)鮮花。 一束鮮花上別著卡片,所寫是“給芃芃的信”,落款是陸元元。 還有一束花,是余小樂留下的。 如余小于所愿,盼望小樂能帶著他的兩個jiejie的愿望,去看遠方。 甘晴朗因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數(shù)據(jù)罪,最終被法院判處兩年有期徒刑。 木桃回了一趟麗端看望甘晴明和葉小天,說等到晴朗出獄后,她會再和晴朗回來探望。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看向遠方。 第89章 黃昏日(13) 時遇寧也是打算在年后就離開云應,重新投入臨寧的工作市場,找一份適合的工作。 陸南初工作忙,也經常會回來看望時遇寧,說想要趁他離開云應之前,多相處一段時間。 “我以為你還會挽留我呢!”時遇寧托著腮看著他說。 “那如果不忙碌的時候,經?;貋砜纯础;蛘呶曳偶俚臅r候,去臨寧看你?”陸南初只能找到這樣的解決方案,“什么時候天下無賊就好了!平時有空我會視頻電話找你的?!?/br> 時遇寧嘆氣,他從來就不覺得陸南初這個大忙人會有空閑的時候。 不過他去臨寧也是年后的事了,今年還得留在云應過年。 年關將至時,羅育淮送給時遇寧兩張大劇院門票,12月28日下午三點的場次,是云應大劇院重新排演的《海宴》新編第五幕的舞臺劇,由海影文化主導編排。 時遇寧將其中一張票送給了陸南初。 12月28日早上,陸南初和時遇寧一起去公墓看望父母,梁盛馨、時安在“12·28”綁架案救援途中犧牲后,安葬墓地都是在南城區(qū)的南山公墓,后來陸俞平也被移葬到南山公墓和梁盛馨葬在一起。 云應的氣候是四季無雪,但南山公墓里面種了很多白冷杉,秋末冬初落葉后滿地都是白色葉子,遙遙望來就像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在墓前擺放了鮮花,有跟父母說了一會話,離開時陸南初和時遇寧說起:“剛才我將我們的心意都告訴我爸媽呢。你呢?” “什么呀?”時遇寧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我跟我爸說,明年我再來看他?!?/br> 陸南初拉住他的手腕:“還有呢?” 時遇寧才輕笑著點頭:“那也是說了的?!?/br> 這次來拜祭父母,和去年終究是有些不一樣的。 從公墓出來,時間也都差不多了。 依然還是上次過去柳園的路程,但到如今卻一定不會再發(fā)生上次的事情了。 殺害白錦瑟的兇手已經死了,幕后指使也已經落入法網,這個案子都結束了。 而他們也不會再被困在電梯里面。 到達大劇院外剛好是下午兩點半,柳園的桃花剛打了個花苞,早開的桃樹吐著嫩綠的葉子,等待春天來臨時就會一夜之間滿樹桃花都開了。 穿過桃林中的小道,進到大劇院的一樓大堂。 因為最近沒有什么知名舞臺劇表演,這種時候的大劇院都是比較冷清的。 門票上面寫著是三樓的B廳演出,進到演出廳里,陸南初和時遇寧按照門票上面的位置找到對應的座位。 不算是很大的表演廳,很像是私人演出場次。 兩人相鄰坐下,等待表演開始時只是低聲又一茬沒一茬地聊著天。 “你去臨寧準備找怎么樣的工作?”陸南初問起,時遇寧想了想就道:“我還是喜歡編劇的工作。羅導問我有沒有意愿進海影文化做劇組編劇,說我天馬行空的腦洞和海影文化的編劇組的風格很像。而且,以前我們海嶼工作室的很多編劇同事,現(xiàn)在都是在海影文化工作?!?/br> 陸南初認真聽他說著,才問:“那你是怎么想的?” 時遇寧苦笑著搖頭:“我想換個工作環(huán)境。我看見羅導就會想起程老師和宣師姐,想起以前的事,這樣好像不太好。” 事實證明就是不能在背后說別人的名字,在時遇寧提起羅育淮時,羅育淮就從表演廳的前門進來,徑直走到第四排的位置坐下。 時遇寧立刻閉了嘴。 表演廳并不算空曠,但很安靜,人還很少。 無論他們說什么,就算是咬耳朵竊竊私語,都要擔心會不會被別人聽到。 等到表演即將開始的時候,才陸續(xù)看見三五個人進來,在黑暗中也看不見人臉。 這場舞臺劇表演,觀眾是真的不多。 大概都是羅育淮出錢包了大半場,才會讓大劇院允許他們在這里演出。 從始至終,《海宴》這個故事都只有四幕故事,最后這多出來的第五幕是新編的。 而所表演出來的故事,卻和《海宴》原先的故事顯得很格格不入。 坐在海邊巖石上的祭司吹著海螺,從大海的盡頭看見一只海鷗叼著一封信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