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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呢,都按著你說的留了兩根排骨,又切了幾塊脆皮五花,你晚上還要吃嗎?”張姨問著,“要不要給你拿點喝得,光吃這些挺油的。” 謝茗君說:“多放點蔬菜?!?/br> 謝先生說:“我屋里有酒?!?/br> 他把禮物拆了,里頭是個打火機,做工精細腹部鑲鉆,背面還有張小像,摸上去滑滑的。 不像是用來點火的,更像是專門收藏的藝術(shù)品,謝先生端詳那張相片,輕輕地呼了口氣。 “這是謝謝的mama嗎?”楚凝安看著那張小像問。 謝先生點頭,“她媽去的早,家里沒什么照片,就剩下早年拍的登記照,還是黑白色的。” 謝茗君說:“我找人用AI修復(fù)的,給你弄成彩像了,生日送黑白照不吉利?!?/br> “哪不吉利了?”謝先生說:“你媽那幾張黑白照我還夾錢包里,我覺得挺幸運的啊?!?/br> 說著,他又笑:“不過這彩照修復(fù)的很好,很有你mama當年的韻味兒,好看,很好看?!?/br> 謝茗君跟她媽長特別像,像是模具刻出來的,而且神韻也相似,照片里的謝母也是清冷的表情,像是天邊月,水中影,可看卻不可觸及。 謝茗君不止準備了一個禮物,還有個實用的剃須刀,謝先生都收起來,臉上帶笑,這個生日過得挺開心的。 蛋糕還沒吃完,又被推了出來,謝茗君去拿刀,她切了一塊帶櫻桃的給張姨,讓她先存起來。 謝茗君遞過去的時候,指頭上沾了一點白,她盯著端詳了十多秒,舌尖挨著指腹舔了下。 咸的。 好吃。 · 幾個人在樓下吃吃喝喝,商量著打幾圈麻將,謝茗君沒打算玩,畢竟房間里還躺了個人。 謝先生說:“你老往房間看什么?這么早就要去睡了?” 張姨拿了麻將出來,也是勸著她們玩幾圈,當是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謝茗君坐位置上,麻將機自動把牌理好,她跟在楚凝安后面接牌,說:“你倆敢跟我爸打牌?錢燒得慌。” 楚凝安心眼挺足的,說:“這你就不懂了,叔叔生日,我輸錢那叫輸錢嗎,叫孝敬他?!?/br> 謝先生笑著說:“上牌桌可不能說輸啊?!?/br> 楚凝安手氣的確差,第一局直接輸了。她倒真不心疼錢,謝先生不存在說要她們的錢,只是收著玩。而且,再過兩天是雙十一,就到了購物節(jié),謝先生肯定要給她們清購物車,之后公司出什么新產(chǎn)品,還會給她們送幾件過去,楚凝安她們怎么輸都不會虧。 “哎,可惜冬茵沒來?!背哺袊@了聲,“不然叔叔你就能欣賞到冬茵打牌的風(fēng)采?!?/br> 路寒秋挺贊同的,吃她的牌胡了第一把,然后說:“冬茵打一局牌,像是在做一百萬的局?!?/br> “靠,我像是輸了一百萬塊,心在滴血,路寒秋你連我的牌都吃?!背惨а肋f了一塊錢給路寒秋。 謝茗君默不作聲。 冬茵?冬茵不是在樓上嗎? 這種感情很怪。 她有點暗自高興,像是背著所有人在金屋藏嬌。打破了以前的平衡,讓她在不理智里沉浮。 謝茗君交疊著腿,把牌推進機器里。 牌局打到十一點,謝茗君本來以為冬茵已經(jīng)睡了,她推開門就看到床上很迅速的動了下,只剩下個鼓起來的被子。 不曉得還以為她在房間玩魔術(shù)大變活人呢。 謝茗君玩牌玩的時間還挺長,冬茵居然還沒睡,謝茗君把門關(guān)上,過去拉拉她身上的被子。 冬茵臉露出來,她是一點沒困,說:“哎,你牌打完了?” “你怎么知道我打牌了?”謝茗君就沒見著她開門。 冬茵說:“我貼門上聽的?!?/br> 說著,她動了動鼻子,“好香?!?/br> 謝茗君還以為她在勾引自己,是在說她的體香,輕嗯了聲準備俯身親冬茵,然后,她就見著冬茵往她身后看,冬茵說:“謝茗君,你給我?guī)С缘牧藛??!?/br> 冬茵鼻子動了動,聞著真的好香啊。 謝茗君收回視線,站得筆直,語氣不耐煩,她問:“不是給你送了蛋糕吃嗎?” 冬茵點頭,“吃了一半,給你留了一半?!?/br> 跟她平時買的小蛋糕味道完全不一樣,奶油也不是糖精一樣的甜,吃著輕輕軟軟的,她不舍得吃完就留了一半給謝茗君。 謝茗君把保溫箱放床頭,冬茵從床上起來,還沒開始吃就嗅味道,跟個饞貓一樣。 冬茵拎著東西去外面小陽臺上吃,這味兒重,要是在臥室里吃晚上倆人的鼻子都得遭殃。 謝茗君把燈按開,不是很亮的光,冬茵很緊張,說:“謝茗君,你把門反鎖,你爸爸不會進來吧?” “我都成年了,他怎么可能隨便往我房間跑,不過,楚凝安她們就不一樣了……” “去關(guān)去關(guān)?!倍鹨皇执蜷_蓋子,一手推她,眼睛一直放在羊排骨上,香味兒濃烈,她吞咽著口水。 謝茗君去反鎖門,咔噠一聲,房間鎖嚴實了,這種感覺為什么那么像偷嘗禁果,私密的像是在偷情? 真怪。 怪爽的。 冬茵吃得很開心,謝茗君沒回來的時候,她在視頻號上刷了半天,就看人家做烤全羊,怎么吃那個烤全羊。 她用葉子包著吃,再吃吃別的小菜,還問謝茗君,“你要不要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