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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西也跟著抱怨:“就是啊,書卿姐,干嘛這么欺負我們星星,她傷心地一個人跑臨安去了……” 江書卿迅速抓住重點。 “她去臨安了?” “對啊,都走了兩天了?!?/br> 江書卿眼里有不安閃過:“她有沒有說去干什么?” 說完她抿了一口紅酒,掩飾情緒。 吳西語氣不善道:“書卿姐還有閑心關心白星呢,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她吧?!?/br> 吳子清:“沒錯!” 江書卿無法放下偽裝,在任何人面前。 “隨她去吧?!?/br> 精明如吳子清,也看不明白了。 她嘗試詢問:“如果白星不是你的學生,你會接受她嗎?” “不會?!?/br> 江書卿回答地異常果斷。 “為什么啊書卿!” 江書卿又開始不說話。 因為,我不配。 從臨安回來后。 白星甚至來不及復習,就趕上了月考,可想而知。 成績一塌糊涂。 辦公室里。 江書卿拿著成績單,看著在中游的白星的名字,疲憊地扶上了額頭。 她叫住了來取作業(yè)的李云歌:“你去把白星叫過來。” 結果,兩節(jié)課過去,白星始終沒來。 江書卿也沒再找她。 自習課,江書卿在過道來回走著,在經過白星座位的時候,她刻意放緩了步子。 白星佝僂著背,臉色蒼白,半分精氣神也沒有。 似是察覺到被注視,白星抬頭看她,目光凝滯。 江書卿從來沒見過如此蒼涼的眼神,沒有絲毫盼頭,幾近絕望。 但她最擅長傷害白星。她冰冷,不帶任何惻隱之心地回望她。 致命的吸引力。 這是白星曾經最愛的她身上衿重的冷漠氣質。 不過半秒, 白星只能通過遺留的香氣,證明剛才那瞬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心里堵得慌,白星又開始往英語組逃。 “你是打算天天賴在我辦公室?。 ?/br> 初辰調侃道,扒了一根香蕉,遞給白星。 白星搖搖頭不接,卻在看到初辰臉色時,接了過來,咬了一口。 “老師,我不想回去?!?/br> 辦公室里還有別人,初辰鬼鬼祟祟地小聲說:“真就這么放棄了?” “那不然呢?還死皮賴臉往上貼呢?” 白星半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 “那你就天天賴我這!” 白星哭笑不得:“嗯嗯?!?/br> 初辰眼睛一轉,又想出了餿主意:“走!” “去哪?” “去你班!” 白星還沒坐夠,不情不愿地跟著初辰走了。 在快走到教室的時候,江書卿從樓上下來了。 令白星沒想到的是,初辰忽然挽上她的胳膊,在走廊站住了。 白星克制不住地想回頭。 初辰湊近她耳邊說:“別回頭,看我?!?/br> “干嘛啊,老師?” 白星實在不知這是意欲何為。 “給你出氣!” 可是,江書卿在走到兩人跟前時,只瞟了一眼就走開了。 失態(tài)什么的更是談不上了。 初辰仍然不氣餒,她趁江書卿還沒走遠,又說:“今晚跟我走哦!” 白星還以為初辰昏了頭,剛要開口,就看見初辰對她使眼色。 果然。 江書卿朝他們走過來了,最后在二人對面站住。她只穿一件單調的灰色襯衫,沒有點綴。 講話淡漠:“這是自習時間?!?/br> 初辰卻攬了攬白星的胳膊。 “我知道啊,我和我課代表說正事也不行嗎?” 江書卿連余光都沒給到白星,依舊平靜。 “行,注意影響,別打擾其他同學?!?/br> 等江書卿走進教室,初辰才無奈道:“白星,我沒辦法了?!?/br> 白星想笑卻擠不出笑:“我早就沒辦法了?!?/br> 她在臨安的佛寺里燒香請愿: 一愿她一生平安幸福。 二愿我心永不向她。 白星認了。 / 五月,白星病倒了,重度低血糖。齊雨給請了長假,她在家養(yǎng)了整整一個月。 白星拒絕見到江書卿,也在避世。 她整日消沉,很少講話,大部分時間在發(fā)呆,總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齊雨看著心疼,她一直在自責。 終于有天,她忍不住了:“星星,mama后悔了?!?/br> 白星疑惑地問:“怎么了,mama?為什么要這么說?” 齊雨醞釀了好久,抹了抹眼淚才繼續(xù)說:“那天我偷看了你的日記,知道你……你喜歡江書卿以后,我很擔心你,于是……” “于是什么!” 白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于是我找了書卿,我求她不管用什么辦法,讓你討厭她就行,可我沒想到……” 齊雨話還沒說完,白星眼圈爆紅,情緒也炸裂。 “mama!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愛她!” 她的眼淚決堤,帶著仇視的眼神更是讓齊雨驚恐。 齊雨想去碰白星,卻被她毫不留情地推開了。 “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她心里是有我的對不對,mama,我要去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