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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回天。 大概他們兩人都不愿意讓對方再見到自己的狼狽面,索性也就不去見面了。 兩個月后。 “江書卿,你開門!” 門被打開后,吳子清被撲面而來的煙味嗆得退出去好幾步,她用力扇了好幾下。 “你真是瘋了?!?/br> 江書卿只點頭。 吳子清忍著怒氣,走進去把屋內(nèi)的窗戶全部打開。 江書卿坐在沙發(fā)上,翻著茶幾上散落的煙盒,渾身透著頹意。 她從未這樣過。 吳子清又心疼又生氣,她奪過江書卿手上的煙,連同茶幾上的那些,通通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拽著江書卿來到了鏡子前:“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鬼樣子,別折磨自己了!” 江書卿沒有抬頭,她只是直直地盯著鏡子下面的水龍頭,右手在顫抖,她握拳,可還是在抖。 吳子清看出了她的異樣,更是擔憂。 “書卿,你怎么了?” 她萬萬沒想到,轉(zhuǎn)眼間,江書卿緊緊閉著眼睛,拼命地在洗手。 臉上全是驚恐。 “書卿,水這么涼,別洗了…” 不管吳子清怎么說服她,江書卿都不肯停。 關(guān)上,打開;再關(guān)上,又打開。 這個動作重復了無數(shù)遍。 直到十指皮膚都顯出褶皺感,江書卿才平靜下來,雙手撐在洗手臺上。 她抬眼去看鏡中的自己,滄桑感布在臉上,她不愿去看第二眼,背過身去。 江書卿往日淡若清風的臉龐,流淌出秘而不宣的憂傷,她說話聲音不高,有著難以遏制的嘶?。骸拔沂遣皇呛芸蓱z?!?/br> 吳子清不知該接什么話,她甚至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江書卿。 “書卿,究竟發(fā)生什么了?” “我…我對不起白星?!?/br> 她說完就往屋子里走,手心很空,但還是攥得很緊。 吳子清摸不著頭緒,她跟住江書卿。 “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和白星怎么了?還有她為什么報考了一個那么遠的城市?” 江書卿聽得一愣,想去拿紙巾的手懸在空中,又很快落下,她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感:“白星…去哪了?” “平陽市?!?/br> “平陽?是個好地方,挺好的?!?/br> 平陽距東城,1600多公里。 江書卿明明在笑,可吳子清卻看見她揚起的臉上全是絕望,在嘴角抽搐幾下后,嘴唇終于忍不住哆嗦起來,淚水滂沱而下。 吳子清慌了手腳,焦慮不安道:“書卿,她還有不到二十天就要走了,你如果想見她就約著見一面吧,把想說話的話都說出來,總比憋著好過。” 江書卿拭淚道:“算了?!?/br> “以后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br> 吳子清說完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又是死寂的房間。 江書卿木然而立,牙齒緊緊咬住嘴唇,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可就是不讓眼淚再掉下來。 那就不見。 / 距離白星離開的日子只剩三天了。 許顏坐在白星旁邊,臉拉得很長,吳西和方楠在對面,氣氛一直很沉重。 許久,白星才開口:“怎么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我就是去上個學,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干嘛都這么看著我?” 方楠切齒道:“白星,你也太狠心了,我們?nèi)齻€都留東城了,你說你去外省就去外省,非要去那么遠?!?/br> 聞言,白星低下頭,輕笑不語。 這一笑可好,許顏直接“哇”一聲哭了出來。 白星哭笑不得。 “顏顏,你別……” “好你個白星,你就走吧,真是氣死我了!” 許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明明是在哭卻把其他三人都逗笑了。 白星趕緊攬住許顏的胳膊安慰道:“顏顏,我會回來看你們的,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許顏:“滾,我才沒舍不得你,我就是想哭了?!?/br> 白星倒也沒戳穿她。 吳西在一旁打趣道:“行了,許顏,你別哭了,把我姐騙走了這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許顏的眼淚立馬收住了。 “什么叫騙!我們是兩廂情愿的好不好,再說了,沒大沒小的,你還得管我叫一聲姐呢。” 吳西不屑地偏過頭,不去理她。 小插曲過后,氣氛又安靜。 許顏這才正經(jīng)說話:“白星,真是有點可惜了,差點就是市狀元了,市狀元636分,你跟他也只差了一分?!?/br> 白星倒不是很在意。 “當時有一道閱讀題,我一直糾結(jié)是選A還是選C,最后還是選了C?!?/br> 許顏試探地問道:“那你有沒有過想選A?!?/br> 白星神色平靜,眉頭舒展。 “有過,不過也只是一瞬。” 許顏又問:“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在不知道正確答案的情況下,你會選什么?” 白星堅定道:“我還是會選C,當我坐在考場時,我的心里一直偏向于C?!?/br> 許顏:“那我懂了。” 再來一遍,白星還是會喜歡江書卿,是錯的也會。 吳西聽不明白他們在打什么啞謎,她說話也是有什么說什么。 “白星,我姐最近經(jīng)常去書卿姐家,書卿姐狀態(tài)特別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