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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抹了抹額頭的汗,向來穩(wěn)如泰山的老人此刻難掩焦慮,可見是當真把晟雨疼到骨子里了。片刻后,他搖了搖頭道:“晟家經(jīng)商,一貫守信重諾,雖說商場無可避免損人利益,可都是生意場的事,晟家從不趕盡殺絕,甚少惹到狠角色,除了這次私鹽,我實在不知道會有誰?!?/br> 樂瑤低眉沉思了許久,復又彎腰施了一禮:“秦伯,這次是我約了晟雨,她出事我也有責任,所以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的。她也是個聰明人,既然她是失蹤,那么很可能不是私鹽一事牽扯的,否則他們更可能直接下殺手。畢竟,他們沒膽量同晟家談條件,所以她應該還是安全的,您千萬注意身體,不要急,我立刻去安排人。” 秦伯顫顫巍巍做了一個揖:“老朽謝過樂掌事?!?/br> 正當樂瑤準備離開,瞥見書房一摞貨物清單,頓時停住了步子,回頭道:“秦伯,我記得晟雨說過,晟家在朔州定了一批貨物,是我家殿下派人一同送回來的?” 秦伯一愣,目光落在散亂的清單上,接話道:“不錯,是有此事。而且,很奇怪的是,這次那燕云十八寨竟是分毫未收取晟家的貨物,素日,至少是一成。況且小姐說,燕云十八寨換了那個二當家的做主,他對小姐積怨……”說到這里,秦伯也是一僵,皺眉道:“樂掌事您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是那二當家做的!” 樂瑤搖了搖頭:“我只是看到清單,突然想到這一茬。可是燕云十八寨離京城也有三日路程,天子腳下,那連牧也并非如此魯莽之人,理應不當。不過一絲線索也不能放過,我先去派人查,秦伯讓人在京城繼續(xù)搜尋,以免他們未來的及離開,反而疏漏了,其余等我消息便是?!?/br> “好的,多謝?!?/br> 樂瑤匆匆忙忙回了碧玉閣,陳林他們效率很快,各處反饋都不曾有過異動,基本排除了私鹽那幫人。樂瑤眼神微沉,冷聲道:“這晟姑娘是殿下的一大助力,更是殿下那心尖上那位的摯交好友,你們必須要盡快找到人確保她安全無恙。還有派人去城門打聽,順便探探燕云十八寨,再者,看能否尋到魑魅魍魎,我有話問他們?!?/br> “是,我立刻去?!?/br> 到了晚上,魍魎等人總算來了,樂瑤心里已然有些焦灼,城里一絲線索也無,時間越拖,晟雨便越危險。 魍魎看著樂瑤,冷清道:“樂姑娘有何要事尋我們?” “晟雨失蹤了,我懷疑是被人擄了?!?/br> “失蹤,怎么會?”魑魅一愣,之前樓主可是叮囑過護著晟家,怎么出了這么大事! “所我想問,晟家此次運貨可曾得罪過燕云十八寨?”樂瑤斟酌一番,開口問道。 “得罪?”魍魎皺了皺眉:“樓主直接明言不許燕云十八寨收晟家的貨物,而且,之前連牧的胞兄意圖劫殺我們,還出言侮辱樓主……夫人,被樓主狠狠教訓了一頓。”提到傅言卿,魍魎一時不知如何稱呼,猶豫片刻仍是吐出夫人二字。 若換平時,樂瑤少不得要調(diào)笑一番,此刻卻沒了興致。她倏然冷下臉,陰沉沉道:“那個色膽包天的連宋?” “正是?!摈西然亓司?,心里不由暗驚,這樂瑤姑娘素日不大正經(jīng),言笑晏晏地跟只狐貍精似得,此刻冷起臉到是挺滲人,果然都是樓主的朋友,不是尋常之人。 樂瑤沒多說什么,立刻道:“兩位可有人手可以調(diào)動,晟雨十有八九被那連宋坑了。這人雖窩囊,卻是一貫下流無知,他弟弟識得你樓主的威名不敢動手,這個心胸狹窄的人可不會。晟雨落在他手里,十分不妙。我也顧不得是否屬實,可是必須先去看看,否則要出大事!” 她只希望那連宋只是想要出氣,不是蠢到那種地步,敢對晟雨做什么,否則……一想到可能出現(xiàn)的事,樂瑤整個人都快炸了,徑直喊陳林備馬,一路疾奔,直出京城。 還未到城門口,前去打聽消息的快速攔住樂瑤:“樂大人,我尋到消息,有位賣炊餅的貨郎見三個男子送了一堆麻袋蓋著貨物出了城,因著無意間撞了他一下,他多看眼,被其中一人兇了一頓,他說看樣子不是京城人。” 樂瑤抿了抿唇,甩出馬鞭狠抽了下,猶如疾風一般縱馬狂奔,出了城門。陳林等人立刻緊跟著打馬離開,連夜朝燕云十八寨而去。 只是幾人緊追慢趕,就是沒能追上他們幾人,樂瑤無法,只能著魍魎等人去燕云十八寨,直接找連牧要人。雖說他們并不一定愿意配合,可是連牧好歹對鬼樓十分忌憚,好歹能震懾一下連宋。 而樂瑤幾人則沿著路上的蛛絲馬跡尋找連宋的下落,因著樂瑤估摸著,連宋大概是瞞著連牧私下做的,萬一連牧有意拖延包庇,恐怕會害了晟雨。 燕云十八寨周邊幾乎甚少有人煙,樂瑤動用了京城近大半的人力沿著周邊村落搜查,暫且排除了他們躲在周邊的可能。 一行人在燕云十八寨等了半日,連牧到是親自下了山,他一眼便看到站在一群冷色調(diào)衣衫中的那抹艷麗張揚的大紅色衣裙。隨即看清樂瑤的臉,頓時眼里滑過一抹驚艷。 那女子身材高挑,一雙桃花眼顧盼生情,五官精致小巧,眉間那一抹紅色鳶尾花,落在白皙的皮膚上,更添妖媚風情,柔韌的腰肢,火紅的衣裙,不但沒有非分俗氣,更添了一抹綺麗。 眼看那人一雙眸子黏在自己身上,思及這人曾動過晟雨心思,他那兄弟也是下流的色鬼,頓時冷了幾分,果然一丘之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