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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三通見幾人如此凄慘,心里也是一涼,等幾欲暈厥的鬼醜告訴他,樓主死了,更是臉色大變。上前急急忙忙給趙梓硯把脈,指尖觸不到脈搏,讓藥三通嚇得臉都白了,可看到趙梓硯右手時他又猛的亮了亮眸子,一疊聲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趕緊……趕緊帶樓主回去!” 原本已經崩潰了的傅言卿看到藥三通的舉動,一片空白的腦中逐漸恢復了些清醒,她突然想起當初藥三通跟他說過,趙梓硯的毒是有一線生機的。 她嘴唇抖了抖許久后,才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藥先生的意思是,她還有救?” 藥三通急急忙忙道:“雖說只有一絲機會,可是一旦成功了,樓主那噬心散便也能解了。我早就準備好了東西,跟我走,快,快!” 最終便帶著趙梓硯來到了錦屏山腰這處院落里。 后來傅言卿又將岳勝麟帶了過來,藥三通方法古怪大膽,卻有著激進,有了岳勝麟這個“名門正派”的大夫,雖說矛盾良多,可都是盡力救趙梓硯,最后兩人合力,總算保住了趙梓硯地命。只是岳勝麟說,這種以毒攻毒的法子雖然有奇效,可卻也是無奈之舉,只為保命,可后果會如何,他不好斷定。尤其是滅魂蓑毒性如此猛烈,會給趙梓硯帶來多大傷害,只能等她醒了才清楚??墒勤w梓硯一連昏睡了七天,什么動靜都沒有,讓傅言卿一顆心怎么都無法安穩(wěn)。 傅言卿兀自發(fā)著呆,外面?zhèn)鱽磔p輕敲門聲,她輕聲道:“請進?!?/br> 進來的人不是無言,而起采藥回來的岳勝麟。傅言卿站起身對他行了一禮:“岳先生?!?/br> 岳勝麟擺了擺手,右手端著一碗藥,看著比記憶中頹廢憔悴了許多的傅言卿,嘆了口氣:“還在擔心么?” 傅言卿看了眼趙梓硯,請岳勝麟坐下后,給他倒了杯茶:“至今一絲動靜也沒有,如何不擔心?!?/br> 岳勝麟搖了搖頭:“在王府呆了這些年,總覺得你冷靜淡然得不像個年輕人,此刻這般,到是和年輕人一般無二了?!?/br> 傅言卿苦笑一聲,什么都沒說。岳勝麟有些復雜地看著她:“你當真對她……” “岳先生,雖說您可能無法理解,可我已然陷進去了?!闭f罷她眼里滿是苦澀:“那日我當真以為失去她了,那種痛,我再也不想嘗試了?!?/br> 岳勝麟沉默片刻,緩聲道:“你自幼便有主見,心思也遠比一般孩子細膩,無論是王爺還是我們這些老臣,都對你放心的很,若你認定了,我也不會反對。只是,王爺那里?” 傅言卿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帶了絲笑:“等到時機成熟,我會親自去說的。” 岳勝麟見她難得有絲喜色,眸子也溫和了許多:“把藥給她喝了吧,草藥我備齊了,夜里再給她做藥浴?!?/br> “多謝岳先生?!备笛郧涓屑さ氐搅寺曋x,送他出了屋。 給趙梓硯喂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之前幾日她一絲意識也無,每次都沒法自己咽,幾乎都是要硬掰開她的嘴,往里灌,一碗下去真正和了的沒多少。再加上前幾次配的藥都是摻雜毒物,傅言卿有心想柔和點喂,也被無言幾人攔住了??粗蝗绱恕按直睂Υ?,傅言卿心疼得不行,今天總算換了岳勝麟的方子,一旁無言十分識趣,再熬好藥后,特意加了句,今日的藥沒毒了,便徑直走了出去。 傅言卿想著隱隱有些臉紅,卻還是低頭輕輕扶住她的下頜,微微使勁后將藥渡了過去。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傅言卿總覺得這次喂藥輕松了許多,趙梓硯似乎能配合著咽了。眼里驚喜不已,傅言卿低頭輕聲喚她:“安兒,安兒?你醒了么?” 只是喚了許久,也沒聽到一絲回應,傅言卿有些許失望,只能繼續(xù)給她喂藥。等到苦澀的藥汁喂完,傅言卿給她擦了擦嘴角,低頭兀自給她揉捏筋骨。 “睡了這么久,定然不舒服,我給你揉揉,醒了便會好許多了?!?/br> 她便這般絮絮叨叨地同趙梓硯說著話,絲毫沒有往日那般安靜少語的模樣。她總是覺得,趙梓硯能聽到她的話,她那么喜歡黏她,便是在失去意識前都一直在喊她,如今只能這般枯躺著,定然悶得緊。 從大理調過來的影密衛(wèi)早便入了蜀地,只是如今的傅言卿已然沒心思去處理其他事,可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越是到這個時候越不能放松,這一切便都交給了無言。益州城內在都有影密衛(wèi)活動的痕跡,主要是關注趙墨箋的行動,以及益州城的戰(zhàn)事。 這次趙墨箋帶給趙梓硯的傷害,給予她的痛苦,她絕不會就此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會甜的,放心吧,不過殿下活著那是一定,但是呢……嘿嘿 第66章 經過這次永帝寶藏的風波,趙墨箋安分了許多,只是仍然沒有放棄尋找永帝寶藏,同時益州戰(zhàn)事吃緊,雖說戰(zhàn)場危險,可是亂世最能立功,況且她身為皇女,身在益州也不能縮在益州城內不管。于是,囑咐齊晟繼續(xù)盯著益州城,帶著暗衛(wèi)去了前方軍營。 半個月后,京城收到益州傳來的軍情急報,以及郡守沈少陵遞上來的奏報。吐谷渾連破益州兩處關卡,蕭拓大軍與吐谷渾交戰(zhàn)并未占的先機,此時戰(zhàn)況焦灼,形勢不妙。而沈少陵則上奏稱七殿下在益州發(fā)現永帝寶藏,卻是隱而未報,反而同九殿下進入永帝陵,現九殿下失蹤,生死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