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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的房門再次被人打開,一個穿著桃粉色吊帶睡裙的女孩走了出來,女孩長著一張娃娃臉,一雙杏眼又圓又亮,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但是身材前凸后翹,像是稚嫩和嫵媚的結(jié)合體,讓人看了便挪不開眼睛。 “阿容,人家一個睡覺好害怕,你怎么不進來了呀~~”女孩一出來就掛到了蔣文樺身上,好像沒看到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人。 蔣文樺的手落在她腰上,輕輕捏了捏,“你先進去?!?/br> 女孩不依不撓,“你陪我一起進去嘛……” 她把年輕的身體在蔣文樺身上蹭著,蹭了一會見蔣文樺還是沒反應(yīng),她才瞥向穿著喜服跟小丑一樣的許白,“咦?不好意思剛才沒看到,這位jiejie是?” 蔣文樺看了眼一動不動的許白,她出聲道,“這是許秘書,也就是前幾天為你捐獻骨髓的人?!?/br> 女孩瞪大眼睛,“是她呀!” 蔣文樺對許白說道,“下周染染要做手術(shù),到時候你去醫(yī)院陪著她,一直到她平安出院為止?!?/br> 她也沒說為什么一個秘書要穿成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這里,反正就是要讓許白去伺候她的小情兒去。 沒錯,‘捐’完骨髓,還得去伺候人家住院。 許白今天折騰了一天,實在是不想站起來,她就那么坐著,然后第一次去正視那個女孩,她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能讓蔣文樺這么看重。 原本只是無意間的一瞥,起初許白以為自己看錯了,等她看清女孩的正臉后,心中只剩下震驚。 那是一張極為熟悉的年輕面孔,之所以說熟悉,是因為女孩這張臉,和她的meimei許清語太像了,尤其是鼻子往下的部分,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許清語活過來了! 非要說哪里不像,應(yīng)該就是那雙明亮清透的杏眼了,許白覺得很奇怪,她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蘇染被許白的眼神盯的莫名其妙,她往蔣文樺身后躲了躲,“我困了,咱們回去睡覺好不好?” 蔣文樺沒出聲,而是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樓下。 蘇染以為蔣文樺要帶自己去別的地方,結(jié)果卻聽她說道,“去把衣服換了,換完找羅威讓他派人送你回家?!?/br> 蘇染一愣,“阿容,你不留我了?” 蔣文樺說道,“我這里從來不留人過夜?!?/br> 蘇染指著樓梯的位置,“那她呢?你為什么不讓她走?” 蔣文樺依舊是那副笑模樣,好脾氣的解釋,“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她是我的秘書,別想那么多,今晚先回去,明天我再讓人去接你?!?/br> 蘇染搖搖頭,她跟了蔣文樺兩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帶人回家里,盡管她說這個人是她的秘書,但她本能的覺得沒那么簡單,心里甚至升起一股危機感。 “你讓我走可以,她也要走,不然我就……??!”蘇染的話還未說完,脖子猛然被人掐住,她睜大了眼睛,臉上溢滿恐懼。 蔣文樺表情未變,掐著她的脖子把人拽到跟前,語氣聽不出喜怒,“誰給你的膽子威脅我?” 蘇染說不出話來,只能去拽她的手,眼眶里瞬間聚集起淚水,搖著頭祈求她放過自己。 蔣文樺看著那雙眼睛,慢慢松開了她。蘇染彎下腰大口的喘著氣,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晶瑩的淚珠順著漂亮嬌嫩的臉頰滑落,看起來好不可憐。 蔣文樺盯著她看了半晌,伸出手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像是撫摸著小動物一樣,“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管的更不要瞎管,你怎么總是記不住呢。” 蘇染含著淚,一臉畏懼的看著她,“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蔣文樺溫柔的把人抱進懷里,感受著女孩還在發(fā)顫的柔軟嬌軀,在她后背上輕輕拍了拍,“這才乖,我能給你找到匹配的骨髓,難道還不能證明什么?以后不要跟你那些小姐妹學(xué)爭風(fēng)吃醋這一套,我不喜歡,知道嗎?” 蘇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頭,“我知道了?!?/br> - 蔣文樺沒有要求兩人同塌而眠,讓許白松了口氣,傭人把她帶到單獨的房間,她換了衣服洗完澡就躺在了床上,閉著眼睛快要睡著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再次睜開眼,她走到門口把門上了鎖,然后才又躺回去睡覺。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許白跟著蔣文樺去了老宅,不知道是不是蔣文樺有意安排,許白一個蔣家人都沒見到,車子開進園子后,繞過主樓又往里面行駛了幾分鐘,最后在一座漂亮的白色小樓前停下。 許白按捺著內(nèi)心的緊張和期待,司機一開門,她便快速走了下去。 蔣文樺瞧出她平靜面容下迫切的心,眼中劃過一抹嘲弄之色。 許白無暇顧及其他,跟著傭人進了小樓里面,然后又上了二樓,隔著巨大的玻璃窗,她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小身影。 眼淚瞬間涌出眼眶,許白抬腳就想往玻璃房里面走,蔣文樺拽住她的胳膊,漫不經(jīng)心道,“干什么去?” 許白看都不看她一眼,“我要進去看看她?!?/br> 蔣文樺說,“我答應(yīng)你見她,可沒答應(yīng)過你們母女可以相認。” 許白一怔,回過頭來看她,“什么意思?” 蔣文樺噙著抹笑,“你要是敢跟她說你是她mama,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