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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樺臉色微沉,“你再說一遍?” 語兒嘴巴一撇,眼淚啪嗒啪嗒開始往下掉。 許白生怕蔣文樺對孩子動手,趕緊把語兒抱到左邊的位置,自己則往中間挪了挪。 “她才五歲,你干嘛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許白有些惱怒的瞪著蔣文樺。 如今蔣文樺認不認語兒,許白已經(jīng)不在乎了,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連一個孩子都欺負。 蔣文樺瞧著她臉上的表情,不悅道,“你這是什么眼神,你覺得我會打她?” 許白不說話。 蔣文樺讓她氣笑了,“你自己問問,我動過她一根手指頭沒有?” 車廂里氣氛劍拔弩張,許白攬著孩子縮在角落里,活像是備受欺凌的孤兒寡母。 不知何時,車子已經(jīng)在別墅門口停穩(wěn),蔣文樺都沒等司機下來,自己甩了車門就走了。 許白把語兒從車上抱下來,柔聲哄道,“語兒不怕,小白阿姨在呢?!?/br> 語兒小臉上還掛著淚,兩條小胳膊緊緊摟著許白的脖子,像是擔心自己一撒手她就不見了。 蔣文樺回到家就沒了蹤影,許白巴不得她一輩子別出來。她把語兒安頓好,本來打算去公司,半路突然接到了蘇染的電話。 蘇染在電話里說有急事讓許白趕緊去,許白以為她出什么事了,只好又往醫(yī)院跑了一趟。 許白一進病房,就看到沙發(fā)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假發(fā),還有漂亮的衣服鞋子。 蘇染看到她進來,說道,“你快幫我看看哪個款式的好看。” 許白蹙眉,“你讓我來就是幫你選假發(fā)?” 蘇染還躺在床上,她現(xiàn)在根本不能下床走動,“我剛才給她打電話,她說晚上過來看我,我不能這個樣子見她……” 許白不能理解但尊重,她還是幫蘇染挑了一款假發(fā),說道,“衣服就算了,你現(xiàn)在少折騰自己。” 蘇染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上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許秘書,說真的,像你這樣長得漂亮還這么溫柔體貼的,應(yīng)該很多人追求吧,如果不是有阿容,我都想和你好一次?!?/br> 許白:“……” 蘇染嘆了口氣,看向窗外,“是不是覺得我在一棵樹上吊死特別傻?可是除了跟著她,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么,有時候我覺得我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陪在她身邊。” 許白以為上次她在電話里聽到蔣文樺跟別人那什么之后,就算不死心,至少能消停一陣子,誰成想她固執(zhí)到這種地步。 “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許白問道。 蘇染躺在雪白的枕頭上,搖了搖頭,“沒了,謝謝你許秘書。” 許白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上午替蔣文樺簽了一單大額合同,又處理了十來封全英文的郵件,一邊給合作方打了兩通電話,忙的連飯都顧不上吃。 一想到下午還有兩個會要開,許白眼前就一陣陣發(fā)黑,那位首席秘書前不久被外派到海外去了,不然這些事情根本輪不到她來做。 期間有其他部門助理來找許白簽字,估計帶了點討好巴結(jié)的意思,沒敢空著手來,拿了點吃的打算賄賂她。 畢竟不是其他貴重的東西,人家小姑娘拿來了許白也不好不收,就讓她放桌子上了。 等忙完許白想吃點墊補下,紙袋子剛打開,就見里面放著不知道乳酪還是芝士類的糕點,剛聞到味道,許白差點吐了。 她捂著嘴干嘔了兩下,趕緊把袋子往遠處推了推,她平時就不太碰奶制品,連味道都聞不了,早知道說什么也不會收。 正想著,許白眼角余光正好瞥見桌子上放著的葉酸瓶子,她心里先是咯噔了一下,然后立刻翻日歷算了算和蔣文樺同房的日子,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之后,才松了口氣。 晚上下班后,許白想了想還是有些焦慮,她這次沒有找韓偉偉,而是幾經(jīng)周轉(zhuǎn),去了趟公共洗手間,委托了一個路人幫她買的驗孕紙。 驗了兩次確認沒問題,她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生下語兒已經(jīng)是血的教訓了,她堅決不允許自己再出現(xiàn)第二次意外。 醫(yī)院里—— 蘇染戴著假發(fā),躺在病床上,在蔣文樺進來的時候,她特別想坐起來跟她說話。 幾日不見,蔣文樺還是她記憶里的模樣,容貌明艷動人,氣質(zhì)矜貴又從容,從她踏入這間病房,周圍一切仿佛都失了顏色,蘇染滿心滿眼都是她,輕聲道,“阿容……” 蔣文樺體貼的說道,“好好躺著,別亂動。” 她說完,蘇染當真不再亂動,蒼白的臉蛋泛起了淺淺的紅暈,“你終于來看我了?!?/br> 蔣文樺唇角勾起一抹笑,“聽醫(yī)生說你恢復(fù)的不錯,月底就可以出院了?!?/br> 蘇染乖巧點頭,“嗯,我一直都是按照你的囑咐,好好配合治療的?!?/br> 蔣文樺十分滿意,“真乖,接下來也要聽醫(yī)生的話,等出院的時候我讓人來接你。” 蘇染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眶一紅,竟是喜極而泣了。 連日來的膽戰(zhàn)心驚剎那之間都煙消云散了,原來她從來沒想過不要她。 在此之前,蘇染一直擔心治療時間太長,蔣文樺會慢慢忘了她,可她說她會派人來接她。 蘇染不奢望她能親自來,隨便找誰來接她出院都可以,這代表她心里還是有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