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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攥著手機(jī),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血腥的一幕并沒有發(fā)生,但那輛車幾乎是擦著兩人過去的,差一點(diǎn),差一點(diǎn)兩條人命就沒了…… 許白按下暫停,反復(fù)拉著進(jìn)度條想要看清夫婦二人的臉,待劃到最后,她終于看清了。 那是林青雪的父母! 許白險些癱軟在座椅里,她捂著嘴,眼睫輕微顫抖著,心底的恐懼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干的。 情緒還未平復(fù)下來,一條消息又發(fā)了進(jìn)來,許白點(diǎn)了好幾下才點(diǎn)開。 這次沒有視頻,只有一句話:【抱歉許秘書,視頻本來是要發(fā)給姓林的,不小心發(fā)到你手機(jī)上了,看完就刪了吧?!?/br> 許白沒有羅威的號碼,但是這人的語氣一看就是他。 所以他們發(fā)了她一條,又給林青雪發(fā)過去一條? 許白按捺著那股沖動,她不能直接去質(zhì)問蔣文樺,好不容易才降低她的疑心,如果現(xiàn)在跑過去問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fèi)了,惹急了她,誰知道她還會干出什么事來。 盯著面前的電腦,許白思考著林青雪拿到視頻去報警的可能性,她們都能想到報警,蔣文樺能想不到?她敢直接把‘證據(jù)’送到林青雪手上,自然就不怕她拿著這個視頻翻出天來。 這已經(jīng)不是威脅和恐嚇了,這是挑釁! 蔣文樺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她們,這偌大的云城,到底誰說了算。 很多時候,人心底的恐懼都來源于未知,剛才許白看到那個視頻,有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蔣文樺要?dú)⒘怂麄儭?/br> 可等冷靜下來想想,不難猜出她出于什么目的做這件事,一旦明白她的動機(jī),許白反而沒那么慌張了。 說來說去,蔣文樺無非就是想讓她老實(shí)點(diǎn),和林青雪保持距離。 只要林青雪和她的家人可以安然無恙,別說保持距離,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都好,這樣善良的一家人不該因?yàn)樗軤窟B。 一整個上午,許白這邊都沒什么動靜,她把視頻刪了之后,就開始處理日常事務(wù),遇到個別有問題的文件,她還會在線上找蔣文樺詢問幾句,一切都平靜的和往常一樣。 臨近中午的時候,許白在工作軟件上收到蔣文樺發(fā)來的消息,說是讓她陪她一起吃飯。 許白以為要出去,結(jié)果去了她辦公室,就看到休息區(qū)茶幾上擺了好幾道菜。 蔣文樺坐在沙發(fā)上等她,神態(tài)頗為自然的道,“讓人定的廣居樓的菜,太多了,吃不完。” 許白在她對面坐下,面色無異,“我胃口也不大,你應(yīng)該多叫幾個人來。” 蔣文樺琢磨著她話里的意思,若有所思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吃?” 許白拆了一個筷子,“蔣總,我在開玩笑。” 蔣文樺覺得很新鮮,她笑道,“我還以為你看到那個視頻生氣了。” 許白臉上并無任何異樣,她漠然道,“關(guān)我什么事?!?/br> 蔣文樺知道她嘴上這么說,心里肯定不是這么想的,干脆問道,“如果我殺了他們,你也不會生氣嗎?” 許白表情坦然,“我說了不關(guān)我的事,你想要誰的命都可以,別讓我動手就行,我不想犯法?!?/br> 蔣文樺笑了。 接下來半個小時,兩人誰也沒說話,安靜吃飯。 許白沒什么胃口,盡管這一桌子菜幾乎都是她愛吃的。她只當(dāng)是巧合,蔣文樺才不會那么好心,她叫她過來不就是惡心她給她添堵的嗎? 吃過飯,蔣文樺從旁邊拿出來一個盒子遞給許白。 許白盯著那盒子看了會,遲疑片刻,伸手接了過來。 蔣文樺說道,“給你買的新手機(jī),你那個款式太老了?!?/br> 許白還沒說話,就聽她繼續(xù)道,“你那張手機(jī)卡也扔了,我給你辦了張新的,這部手機(jī)是帶定位器的,很方便?!狈奖阄译S時可以找到你。 最后那句話蔣文樺沒說出來。 許白身體僵了僵,一句帶定位器,說不說都沒什么區(qū)別了。 這是要明目張膽的監(jiān)視她的行蹤。 許白默不作聲的把手機(jī)收了起來,沒有對這件事做任何表示,她說道,“還吃嗎,不吃我把桌子收拾了?!?/br> 蔣文樺看著她,“放著讓別人來,你去忙吧。” 她都這么說了,許白自然不會多留,起身往外走去。 剛從蔣文樺辦公室出來,許白就看到韓偉偉抱著文件進(jìn)來找她。 韓偉偉一臉八卦,語氣曖昧的道,“聽說蔣總中午讓你跟她一起吃飯了,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 許白接過她手里的文件,面色正經(jīng),“她點(diǎn)多了?!?/br> 韓偉偉明顯不信,“她可從來沒叫人去她辦公室用過餐,以前那個蘇小姐,每次來都是呆一會就走了?!?/br> 許白提醒她,“不要在背后議論老板。” 韓偉偉跟著她去了她的辦公室,嘟囔道,“我不是議論老板,我是八卦你,你說你長得這么漂亮,還有男朋友,萬一,我是說萬一,蔣總看上你了呢,自從你來了之后蘇小姐都沒怎么過來了?!?/br> 許白很敏感,她想到平時那些秘書對她恭恭敬敬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之前那位張姐在的時候,總裁辦的人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 張姐就是之前蔣文樺的首席秘書。 韓偉偉想了想,“張姐比較嚴(yán)厲,我們都挺怕她的,畢竟天天跟著蔣總跑,大家都怕得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