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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一陣子之后,桑圓又開始想,想來想去什么也想不清楚,只覺得更煩躁了。 她主動問周心,“還有什么要我?guī)兔Φ臎]有?” 周心搖頭,“沒有,不然你去幫我拿瓶牛奶過來吧?!?/br> 桑圓立馬應聲,去了茶水間。自己拿了小餅干出來吃了兩塊,然后拿起周心要的牛奶,準備出去給她。 但閔清之突然出現(xiàn)在了茶水間的門口。 見她像是要進來的樣子,桑圓馬上裝作不是要出去的模樣,在門口找了會東西。 閔清之來茶水間往自己的茶杯里倒了點水,還拿起了剛才被桑圓放好的小餅干。她只有一只左手可以活動,有些不方便。 但桑圓狠了心,沒有幫她。 “你在找什么?”閔清之先開了口。 桑圓被嚇了一跳,想也沒想就回答,“我在看牛奶在哪里。” “你手里拿的不就是牛奶?”閔清之瞥了她一眼,“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 桑圓沉下臉來,“我知道,我就想問問你手怎么了?!?/br> “哦?!?/br> 你哦個屁。 桑圓氣得上頭,正在腦中組織了語言準備發(fā)火,又看閔清之收起了她嚴肅的表情。 她云淡風輕地道,“不是說了嗎,摔了一跤?!?/br> 桑圓立馬問,“在哪摔的?怎么摔的?為什么這么嚴重?是骨折了嗎?” “你管挺多?!?/br> 桑圓沉默下來,嘴角不自覺地向下撇。她看閔清之正在用單手費勁地拆餅干包裝,還是忍不住上前幫她打開了。 打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她的右手手指又沒有事,分明是可以打開的,再不濟還可以借助牙齒咬啊,干嘛作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該不會她腦子也被摔壞了吧? “到底是怎么摔的?夏斯沒在旁邊?”桑圓繼續(xù)問,不問清楚她是沒法工作了。 “我喝多了,沒站穩(wěn),從商場扶梯上摔下去了,夏斯在旁邊,但是沒來得及抓住我,就是這么回事?!遍h清之說完,把餅干放在自己包著石膏的右手上,左手拿著杯子,走了出去。 看上去是有些滑稽的樣子,但桑圓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她回到自己座位上,暗自生氣。 從扶梯上摔下去是得多疼啊,還打著石膏,看來是手臂摔斷了。等下吃飯的時候要怎么辦呢?剩下一只左手太不方便了。 周心問:“我牛奶呢?” “嗯?”桑圓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她不是拿在手里的嗎,怎么沒了。她想起來,是自己給閔清之拆餅干的時候把牛奶放下了,之后出來忘記拿了。 周心莫名其妙的,“你有毒吧,拿個牛奶都拿不好,你咋了這是?” 桑圓再次去到茶水間,拿了牛奶回來給她,然后抱著頭開始繼續(xù)苦惱。 中午吃飯的時候,周心逮著桑圓不放了,“你跟你家那位又怎么了?” “什么玩意‘你家那位’?”桑圓被這個詞刺激到了,她們就是同事而已。 周心嘻嘻笑,“你藏得可真好,我連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br> “是個豬?!?/br> 桑圓說完,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楊穆打來的,她一接起,就聽見了那邊激動的呼吸聲。 “姐!安安姐約我們今晚一起吃飯!” 安安姐都叫上了。桑圓嘆著氣,“我不去,我很忙?!?/br> “你忙什么……”楊穆那邊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她快氣死了,那么個大美女追求她她居然都不為所動? 周心八卦地看著桑圓。 “我meimei?!鄙A無奈道。 “哦~”周心拉長調子,“我還以為是你家豬豬呢?!?/br> 桑圓腦補了一下,要是自己叫閔清之“豬豬”,她可能會被瞪死。 腦補完她開始譴責自己,同事之間有什么好腦補的。 “閔經(jīng)理來了。”周心看向桑圓身后,笑著對閔清之揮了揮手。 閔清之對她點了下頭,去了別的位置坐下。她沒用筷子,拿了個勺子開始吃飯。 “經(jīng)理真可憐?!敝苄膿u搖頭,“如果我是她女朋友,我心甘情愿喂她吃飯。” 桑圓幽幽道,“如果我是她女朋友,我不會讓她摔跤。” 周心猛地回過頭來,一臉輸了的表情,“甘拜下風?!?/br> 桑圓冷笑兩聲。 “可惜你不是?!?/br> “一點都不可惜?!鄙A嘴硬道,看了那邊看上去可憐巴巴的閔清之一眼,開始猛地吃飯。 - 吃完飯上樓,桑圓在自己工位坐下,玩玩手機想休息一下,又看見了楊穆發(fā)來的信息,煩躁得不行,于是把手機放一邊準備睡個午覺。 她不像平時一樣是被鬧鐘震動醒的,而是聽見有人大聲叫她的名字醒來的。 “桑圓!誰是桑圓!”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很尖,音量也是大得整層樓都能聽到。 桑圓抬起頭來,還睡眼朦朧的。她沒應聲,因為她直覺不對勁,如果是單純找人,怎么可能會這么大聲地吼。 辦公室里其他人也都被吵醒了,看向了被叫名字的桑圓。 那個女人見狀,走到了桑圓的面前,“你就是桑圓是吧?你這個勾引別人男朋友的賤貨!” 聽見刺耳的“賤貨”二字,桑圓突然發(fā)覺自己好像很久沒有說過臟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