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世界我都是大佬[快穿] 第15節(jié)
江牧只看見俞平川滿臉驚慌,但是他根本不在意,有幾個人會在開始之時實話實說呢?所有人都要吃點苦頭,才會愿意說實話。 他抬腳踩住俞平川的右手,一用力,就像踩一塊泥土,剛才還有一些高度的觸感瞬間變平,這手也如那泥土,和大地融為一體。 俞平川良久才感受到疼痛,撕心裂肺的叫聲響起,手下意識一抬,俞平川就看見面前的右手已經徹底消失,只剩下小臂下光禿禿露出來的骨頭。 更加凄慘的叫聲響起,他眼睛一翻,竟是暈了過去。 江牧皺起眉,沒想到這人心理承受能力居然這么低,他只想快點問出這人究竟是不是那兇手,如果不是他還要再去找呢。 抬腳又壓住了對方的右臂,同樣一用力,這小臂變得和手一模一樣了。 刺骨的疼痛再次傳來,陷入昏迷的俞平川被這刺痛驚醒,機械地朝痛處看去,只見自己的右手現在只剩一個上臂了,下臂此刻軟軟地攤在地上,和他的衣服混合在一起,中間有皮rou,有碎骨,只是一眼,就讓他目眥欲裂,心驚膽寒。 “說,江家滅門,是不是你做的?” 俞平川現在已經不敢說話,腦子里也再也沒有任何想法。白天看江牧只是把所有打擂之人踢下臺去,他還嘲笑過對方的婦人之仁,沒想到現在此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那臉上絲毫不變的神色這還是人嗎!這是魔鬼! 第17章 一塊玉佩引發(fā)的慘案(6) “既然你不說,那你就去死吧?!?/br> 魂不守舍的俞平川終于回神,死?怎么可以死?不行,他還那么年輕,他還什么都沒做,他不可以死! “你不可以殺我!我父親是武林盟主,你帶我走得時候有那么多人看到了,如果你殺死了我,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哦?”江牧眉頭一挑,重新打量了一下躺在他腳下的俞平川。 此刻他面色慘敗,涕淚橫流,渾身都沾滿了泥土,一雙眼里全是驚懼,如何還看得出他在酒樓指使下人的神氣? “原來你是武林盟主的兒子?!?/br> “對對!”俞平川忙不迭應是,生怕江牧真就如此輕易地將他殺死,只要知道了他父親是誰,武林中就根本不敢再有人會傷害他,更別提江牧還被看見了! “那就是說,滅我江家滿門的是武林盟主了?” 俞平川一愣,眼里慌張一閃而過。這江牧怎么回事,為什么他提到武林盟主他一點都不害怕?難道江牧不知道武林盟主可是天下第一?根本無人是他的對手? “不,不是?!庇崞酱ㄟB忙搖頭,“我爹可是天下第一,你打不過他的!” 俞平川現在說話毫無邏輯,前言不搭后語,但是江牧也從他的表現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或許他看不出陰謀,識破不了詭計,但是一個人在臨死前的謊言,都無法蒙騙他。 死亡,是最強力的威脅。 江牧不愿再廢話,放在俞平川胳膊上的腳移了個位置,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接觸到江牧冰冷的目光,俞平川的心如墜冰窟他如此清醒地意識到,江牧根本不會留下他的性命,他就要死了! 脖頸處被一寸寸輾軋的觸感是那么清晰,首先是皮膚與氣管破損,他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感到窒息;隨后那力道好像變大了,他的骨頭在一點點變成碎片,疼到巔峰時就感覺不到疼,現在他已經徹底失去只覺,再也不疼了。 意識變得模糊,整個身體也輕松起來,俞平川好像看到了那片大火,在火中哀嚎尖叫的人們會是什么樣的感受呢?他難道真的做錯了嗎? 等到身下的頭顱與身軀徹底失去連接,江牧就收回腳,厭惡地看了一眼這變得殘破的尸體,遠處烏云正襲來,山頂上狂風烈烈,大雨即將傾盆而下。 不再管這尸體,江牧直接下山回城。 回到平城之時大雨也剛好落下,江牧直接去了酒樓,在門口等待的小李就見江牧下身衣擺處沾滿了血跡,好些還見到了上身。 他心里害怕,但什么也不敢問。 “江公子,您有什么吩咐么?”連忙迎上去,小李不敢抬頭,怕讓江牧看見他眼底的恐懼。 聽到聲音,江牧這才想起這熟悉的面孔。 哦,擂臺的管事。 對了,他還有擂臺。 “你去幫我買幾身衣服。還有,擂臺就停了吧,明天我就要離開平城了?!?/br> 小李一驚,這擂臺才只辦了一天,今天下午江牧走后又有數百人報了名,現在擂臺就停下,那些錢可怎么辦! 急忙抬頭想再說兩句,小李卻正對上了江牧的眼神。 那是一種怎樣的目光啊,明明是在看著他,但卻仿佛沒有在看任何人。 他在江牧的眼中,或許就和路邊的雜草、野花沒有任何區(qū)別,不,或許那野花還會引得江牧的駐足,欣賞一番,而他的存在,只會是礙事的石頭,在江牧的眼里就是冰涼的死物,他不可能會讓江牧停下半分的腳步。 若他阻礙了江牧前進的道路,那等待他的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小李打了個寒顫,深深低下身,恭敬地回答:“好的,沒問題。” 得到肯定的答復,江牧就直接找了小二吩咐了熱水,就回房準備清洗。 這渾身的血跡和氣息讓他不適,他已經不想再忍受了。 以剛才俞平川的表現,江牧很確定滅了江家滿門正是俞平川的示意,但是他的那個父親真的不知道自己孩子做下的惡事嗎? 看俞平川那輕易報出自己父親身份的行為,想必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被仇家找上后以父親的權勢脫身了,既然如此,那這武林盟主,就一定不無辜。 更何況江家玉佩的消息,連江家少主江牧都不知道,那俞平川又是從何而知?但如果是那武林盟主,或許就不一樣了。 從記憶中找出和武林盟主相關的回憶,江牧收拾好自己之后,把行李準備好,雨一停就騎馬離開了平城。 朝著武林盟主俞境清所在的禹城而去。 一夜未眠,天亮之時,那雄偉的城門就遠遠地出現在了江牧的面前。排隊進了城,熱鬧繁華的場景就映入眼簾,城外的凄涼寂靜被這堵厚厚的城墻阻隔,塑造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雖然在江牧的印象之中有俞境清的存在,但是他對俞境清的印象也和所有武林人士一樣,只在傳聞中聽說過這當了二十余年盟主之位的人、 傳言中他嫉惡如仇,武功高強,其所在的禹城是整個江湖最安全的地方,所有人在這里都不必擔憂自己的安全,這里不允許發(fā)生打斗,就算是來尋仇,在禹城也得守禹城的規(guī)矩,得離了禹城,才能復仇。 這樣的規(guī)矩江牧不予評價,但是單從這樣的傳言而論,是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他的兒子會是那樣的一種德行。 如此備受愛戴的盟主,其子卻無惡不作? 江牧坐在街邊的小館里,聽著周邊食客對盟主的推崇,在心里不斷推敲著盟主的行為。 “下月就是武林大會了,這次盟主不知還能不能贏?” “你在說是什么呢!盟主必然會贏,他如果不贏,還有誰能贏?” “但是盟主已經五十了,他......” 江牧心念一動,下月居然就是武林大會。 他本打算舊計重施,直接找到那盟主問他此事,若江家滅門他也有參與,那直接殺了他便是。 但是以這盟主的聲望和閱歷,江牧并不覺得奪了他性命就是最好的懲罰,江家滿門上百口性命,那俞境清一人的性命如何能抵?以這人這些年的行為,足以看出他對權勢聲望的在意。 有什么懲罰是比在他最在意的武林大會上揭開他的假面,在所有人面前顏面盡失更讓他感到痛苦的呢? 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江牧便覺得渾身輕松,直接找了間酒樓打算住到武林大會之時。當然這段時間他也不會閑著,白日照常練武,晚上就摸去那俞境清的住所,在屋頂上打坐并監(jiān)視。 還真別說,倒真讓江牧聽到了不少東西。 在心里一筆筆記上,一邊避開自俞平川死訊傳出后就一直在大街小巷搜尋的人馬,江牧耐心地等待著武林大會的到來。 禹城的武林人士越來越多,各大門派高手齊聚于此,終于在秋日的最后一個月,武林大會如期召開。 在痛失愛子的悲痛之中,強撐著出來舉辦大會的俞境清得到了所有人的寬慰。 “俞兄,那殺害愛子之人可有線索?”華山派掌門坐在俞境清身旁問道。 俞境清搖搖頭,面露悲痛。 華山派掌門當下也是一臉痛惜,隨后又憤恨道:“江牧此人陰險狡詐,心腸歹毒,待此間事了,我定叫門下弟子一齊去尋那歹徒!為江湖除惡!” 在這武林大會的場地上,兩人的交流也并未可以壓低聲音,在場之人也都武力高深,將兩人的對話也都聽得一清二楚,當下群情激奮,紛紛地討論起了那心狠手辣的江牧,直言只要他出現,絕不會將他輕易放過。 “那么,你們要如何對我呢?”突然,一清朗的聲音傳遍整個場地,每個人都聽見了這人的說話之聲,眼前一花,就看見正中的擂臺上,有一俊朗男子正翩翩而立,面對著俞境清,嘴角噙著笑意。 “江牧!”有人在平城見過,當下就認出了擂臺上站立之人。 “什么!”所有人都震驚,不敢相信他們苦尋一個月無果之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俞境清猛地站起,望著臺下那挺拔的人影,臉上漸漸浮現出痛恨的神色。 “江牧,你居然敢來!” “我如何不敢來?”江牧回答著俞境清的問題,一邊在臺子上走著,讓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見他,“應該說,我一定會來才是?!?/br> “你虐殺我兒,如此惡行天理難容,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殺了你這惡人!” 其他還在激動的人聽到俞境清的話也冷靜下來,是了,在場所有人唯有盟主對那江牧最是痛恨,這捉拿江牧之事正當由盟主來。 于是所有人又坐回原位,等著盟主將江牧解決。 卻見那江牧絲毫不懼,當下更是朗笑出聲:“替天行道殺了我這惡人?那你便來!” 如此挑釁俞境清如何還能忍,“雖然我本不該對你出手,但是你我恩怨難消,今日我必殺你!” 俞境清說完就直接飛身而下,落在江牧面前,他運行功法,直接最強的招式擊出,勢要讓江牧再無反抗之力。 卻只見江牧只輕巧地一轉身,就避開了俞境清的最強一擊,隨后一腳踢出,竟直接將俞境清踢到,趴在了地上! 頓時全場一片嘩然,接著就是一片徹底的寂靜,再無絲毫聲響,就連呼吸聲都停了下來。 第18章 一塊玉佩引發(fā)的慘案(7) 躺倒在地的俞境清佝僂著身軀掙扎著想起身,卻無論如何都起不來。 這狼狽的模樣看得所有人心下震蕩,這,這怎么可能呢!這可是武林盟主啊!是全武林武功最高之人!怎么會江牧手下一招就敗了! 打破寂靜的是俞境清難以控制的□□,華山派掌門回過神來,馬上站起,指著江牧怒不可遏:“你怎可如此!” 江牧疑惑:“我不該怎樣?不該對俞境清出手嗎?那我難道站在這里就讓俞境清對我出手?” 華山派掌門語塞,但也絕不能讓江牧在擂臺上大放厥詞,當下自己便飛身落到擂臺之上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但是剛落在擂臺之上,卻只見江牧同樣是一腳踢出,在所有人的見證之下,華山派掌門也步了俞境清后塵,和他躺在一處,再無還手之力。 又讓一人成為他的手下敗將,江牧雙手合在自己背后,看起來十分輕松隨意,“各位,我今日來不是和你們打架的?!彪S著江牧的話音落下,人群之外突然走進了許多穿著破爛衣衫的孩子,他們拿著一摞摞紙挨個發(fā)給了一個個愣在原地的武林人士們。 他們茫然地接過紙張,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小字 ,凝神一看,竟是俞境清和俞平川才是江家滅門慘案的幕后主使的證據,這,這怎么可能! 先拿到紙張的人不敢相信,還沒拿到的人看著情形也能猜出紙上定是寫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