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世界我都是大佬[快穿] 第89節(jié)
江牧等人的到來引起了臺子邊上其他人的注意,為首一人回頭, 一眼就看見了江牧。 “我還以為你會像縮頭烏龜一樣藏著不敢出來,結(jié)果居然真的出來了?怎么,你這是打算放棄內(nèi)門弟子的身份了?” 凌素眉頭一豎, 開口就道:“常樹,你給我嘴巴放干凈點!江牧不是你能說的!” “我不能說?”像是聽到什么笑話, 常樹笑得彎下了腰,許久之后才笑容一收, 涼涼地看向江牧:“這樣的廢物,如果他不是掌門的弟子,他早就死了!” 江牧可以想象,如果是之前的那個江牧,他在面對這樣的言論時內(nèi)心會如何的痛苦,他之所以會再也不愿意踏出房門一步,廢寢忘食地開始修煉, 勢必離不開這樣的聲音。 凌素上前一步,將江牧擋在身后, 她手上的銀鈴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直視著常樹:“怎么,你想動手嗎?” “當然!”常樹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 他早就看江牧不順眼了, 平日里宗門內(nèi)禁止動武,江牧又從不外出, 讓他根本找不到機會, 結(jié)果現(xiàn)在對方來了宗門大比, 這不就是擺在他面前的機會嗎?“我要挑戰(zhàn)他?!?/br> “什么!”凌素大驚失色,“你怎么可以挑戰(zhàn)江牧!” “我為什么不可以?”常樹笑得開心,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江牧被他打得屁滾尿流的模樣?!白陂T大比的規(guī)則,你該不會忘了吧?” 在宗門大比之時,可以自由挑戰(zhàn)自己想挑戰(zhàn)的人,共有三次機會,被挑戰(zhàn)者不可拒絕。 前一百名不可向后一百名發(fā)起挑戰(zhàn),一個人最多只可以接受三場挑戰(zhàn),挑戰(zhàn)結(jié)束后勝者獲得敗者的名次。 凌素驟然想起了這條規(guī)則,臉色頓時難堪起來。 常樹見狀湊近兩人,嘴里吐出的聲音飽含惡意:“不巧,在下正是上一次大比的第一百零一名,剛好可以挑戰(zhàn)江牧呢,哈哈哈哈哈哈?!?/br> 常樹大笑著走向前方的登記處,凌素恨恨地看著常樹離開的背影,牙齒咬得緊緊的。 良久,她才飽含歉意地看向了江牧:“對不起,我不該把你叫來的?!?/br> 如果不是她,大家肯定都想不起來江牧,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挑戰(zhàn)江牧。 就算有人挑戰(zhàn)江牧,但江牧不出現(xiàn),自然落敗也行啊。 現(xiàn)在江牧出現(xiàn)了,還當著面被別人挑戰(zhàn)了,這樣等江牧比賽時如果不出場,以后江牧在宗門里的日子肯定會更難過的。 “沒關(guān)系。”見凌素已經(jīng)自責地快要哭了,江牧連忙安慰。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才那個常樹的修為只有練氣六層,并不算高,雖然他現(xiàn)在并沒有修煉這個世界的練氣功法,但是他一直在修煉的煉體功法也十分有用,江牧感受過,他現(xiàn)在光憑□□的力量,就能輕易地擊碎巨石。 就算不動用《通天術(shù)》,常樹也不是他的對手。 凌素聽到江牧的安慰,眼里的淚水頓時涌了出來,淚眼朦朧地看向江牧,只覺得自己真是做了難以饒恕的事情。 明明知道江牧不愛出門,明明知道江牧在宗門里的處境,她為什么還一廂情愿地要拉著對方出來,為什么! 眼看著凌素的眼淚越來越多,江牧頓時手足無措。 他可以輕易地擊敗敵人收割對方的性命,視對方的求饒于無物,但是面對這樣的委屈哭泣,他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 “你對素兒做了什么!”趙香香比完賽一下來就看見凌素對著江牧哭得傷心,頓時一張寒冰一樣的臉更加冰冷,看向江牧的雙眼就像含著刀子,要將他撕裂。 “嗚嗚,香香,不關(guān)呃...江牧的事,是我的,我的錯?!绷杷匾贿叧橐?,一邊解釋。 看到凌素都哭成這樣了,還要替江牧解釋,趙香香的目光變得更冷,“江牧,沒想到你不僅不思進取,居然還欺負自己的師姐!枉素兒平日里對你這么好!你怎么可以如此忘恩負義?!” 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面對著這樣的指責,江牧有口難言。 不遠處常樹已經(jīng)登記了自己挑戰(zhàn)江牧的比賽,引起了一眾熱議。 “你剛才說的名字是什么?江牧?” 在常樹之后的長衫男子震驚地探頭去看名單上的名字,見果然是那兩個字后,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常樹。 “這么珍貴的挑戰(zhàn)資格,你居然挑戰(zhàn)了江牧?!他根本不會應戰(zhàn),你為什么要浪費一次機會?” 常樹回頭一指江牧:“他已經(jīng)來了,他如果不上臺,那么我看掌門還有什么理由留下他?!?/br> 順著他的視線,長衫男子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在這天語閣,若說誰是最受敬仰的新一代弟子,那可能會有不少分歧,但若說誰是最受唾棄的新一代弟子,那結(jié)果一定只有一個,那就是江牧! 明明身為掌門關(guān)門弟子,不僅擁有宗門每月最好的資源,還擁有掌門單獨給與的資源,聽說對方平日里的飲食都是靈植靈獸,喝的都是瓊漿玉露,內(nèi)門弟子每個月只能擁有二十塊下品靈石進行修煉,而江牧的屋下直接就是一個小型靈脈! 明明資源那么好,但是江牧整整兩年,修為卻沒有絲毫存進!這讓眾人如何能夠接受! 掌門用自己的資源輔助弟子修煉,但是他的弟子卻絕不可以是如此無用之人! 所有人都有惡念,希望江牧能外出歷練,死在外面,再也不要回來。 但是卻沒想到江牧整整兩年,別說外出歷練,就連門都少出,他們這些內(nèi)門弟子根本就不敢進入掌門的地方,就只能眼紅地看著天材地寶如水一般送上山,然后看著江牧依然沒有任何修為。 這樣的人,不配當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完全辜負了掌門的一片苦心! 在一個人看見站在凌素身邊的江牧之后,無數(shù)人也把目光投了過去,常樹的挑戰(zhàn)也迅速落入眾人耳中。 “常樹?我記得他,上一次大比的第一百零一名,今年修為到達了練氣六層,闖入前一百名不成問題,就讓他狠狠教訓一下江牧吧。” 常樹已經(jīng)領(lǐng)著牌子走到了江牧面前,遞出了江牧的那一塊。 “一炷香后,三號臺,我等你。”常樹將江牧從頭掃到尾,嘴角勾起冷笑:“你可不要怕得尿褲子來不了?!?/br> 說完狠話,常樹就直接揚長而去。 看著常樹的背影,趙香香震驚地看向江牧:“你居然接受了挑戰(zhàn)?!”說完,她又猛然搖頭:“不對,你居然會來!” 凌素的哭泣本來已經(jīng)止住,在常樹離開之后,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嗚江牧,我對不起你?!?/br> 趙香香此時才終于明白了一切:“是素兒拉著你來的?然后你就被挑戰(zhàn)了?” 江牧手上拿著牌子,點頭應是。 趙香香得到確定的答案,神情復雜地看了眼凌素,然后長嘆一口氣,面對江牧的冰冷目光消散,語氣也柔和下來:“對不起,我剛才誤會了,你等一下的挑戰(zhàn),唉,你好自為之吧?!?/br> 說完,趙香香安慰地拍了拍凌素,就離開了。 “江牧!”凌素猛然拉住江牧,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我們現(xiàn)在離開吧,還來得及,之后幾天也不要再來了!” 只要他們現(xiàn)在離開,那些人還能去江牧房中把他拉出來參加挑戰(zhàn)賽嗎? 江牧正打算安慰一下凌素,跟她說沒有關(guān)系,那些聽到江牧名字趕過來看熱鬧的弟子們也終于到了。 “你們想走?”為首一人一身黑袍,正聽見凌素的話。 “被挑戰(zhàn)者不可拒絕,你們怎么能走呢?”又有一人開口,三角眼中惡毒之色浮現(xiàn)。 黑袍人瞟了一眼江牧手上的木牌,確認了比賽的時間地點:“這不是馬上就要開始了嗎?走吧江師弟,我們一起去三號臺?!?/br> 凌素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黑袍人,他是有名的修仙世家白家的三公子白鏡平,他最初拜入天語閣,就是想成為掌門弟子,卻沒想到兩年前掌門出門一趟,就帶回來了江牧。 在那之前他一直將掌門關(guān)門弟子之位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如今卻被江牧這樣一個廢人奪走,他心里極恨。 江牧腦海中依稀有著白鏡平的印象,有別于其他人對他在一年后浮現(xiàn)的惡意,白鏡平從一開始就對他惡語相向。 這群人像是生怕江牧離開,簇擁著他走到了三號臺下。 三號臺上常樹正站在那里,自信地和臺下漸漸聚集過來的弟子們說著話。 “江牧要是敢來,我就叫他有去無回!” “好!終于有人能治治他了!江牧真是丟了我們整個天語閣的臉!” “我們宗門怎么會有這樣的廢物!” 有人眼尖地看到了過來的白鏡平等人,立馬開口:“要我說,只有像白師弟那樣的天才才配做掌門的弟子,掌門弟子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shù)?!?/br> 凌素心里本就內(nèi)疚,一聽這話完全忍不了,馬上開口:“你們在說什么呢!有本事和我一起去見師父!在師父面前說!” 在江牧面前說這些人完全不怕,但說到掌門面前那當然不合適,于是眾人連忙收聲。 “只會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br> 江牧走在后方,清楚地聽見了這些弟子的小聲嘟囔。 他身為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擁有眾多資源,受到掌門偏愛,卻始終沒能練氣入體,引得宗門一眾弟子不滿。 原來的江牧一直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而現(xiàn)在的江牧可以輕易將《通天術(shù)》所練出的功力轉(zhuǎn)為這一世的修為,只是那本煉體功法江牧還比較好奇,他打算先修煉一下再做決定。 至于今日的挑戰(zhàn),用他現(xiàn)在這經(jīng)過修煉的身體來進行對戰(zhàn),便已經(jīng)足夠。 “挑戰(zhàn)賽:常樹對戰(zhàn)江牧,即將開始?!?/br> 眾目睽睽之下,江牧從人群中走出,順著平臺兩側(cè)的階梯走了上去。 常樹站在他的對面,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期待的看著江牧的身影。 白鏡平身邊的三角眼聲音尖利:“聽說這常樹是上一次大比的第一百零一,現(xiàn)在修為已達練氣六層,想必在臺上定是能讓江牧痛不欲生,后悔入了天語閣?!?/br> 白鏡平?jīng)]說話,但嘴角浮現(xiàn)出了些許笑意。 凌素擔憂的地看著臺上,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現(xiàn)在站在臺上的是自己。 現(xiàn)在沒有比試的弟子都聽說了常樹挑戰(zhàn)江牧的消息,不多時,這臺子旁便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他們齊齊仰著頭,等待看江牧的丑態(tài)。 “你們說江牧能撐幾招?” “撐幾招?那不是常樹一出手就敗了?常樹可是已經(jīng)練氣六層了,而江牧還沒練氣入體呢!真不知道這兩年他都在修煉什么,天資再差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 “就是說呢!聽說掌門是因為江牧是故人之子才收下他的,這可真是不公平。叫我說,白師兄比江牧好了不知多少倍?!?/br> “噓!噤聲!白師兄就在前面呢!” 說話之人嚇得連忙閉嘴,臺下漸漸安靜下來,臺上的比試也一觸即發(fā)。 登記的木牌被高高拋起,常樹的目光緊緊盯著對面的江牧,手上的法決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只等木牌一落地,他便讓江牧生不如此! 耳邊傳來清脆的撞擊之聲,木牌落在地上,常樹體內(nèi)靈氣瞬間噴涌而出,手上的法決立即成型,一道猛烈的颶風升騰而起,直朝著江牧席卷而去。 臺上狂風大作,吹的江牧頭發(fā)飛揚,但是他的臉上卻無絲毫懼意,叫一眾弟子萬分失望。 “不著急,這才剛剛開始?!庇腥伺d奮的咧起嘴,希望常樹能悠著點打,不要一下就把江牧打下臺了。 臺下的弟子們都睜大眼睛,等待著臺上江牧被颶風狼狽卷起。 突然,卻只見江牧在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常樹的面前,一拳擊出,竟然直接將對方擊退數(shù)步,直到接近平臺邊緣時才堪堪停下。 “怎么回事!”有人驚呼出聲,“江牧怎么會躲過常樹的烈風術(shù)!還將常樹擊退了!” “江牧吃了那么多天材地寶,身體早就不是凡人可比。雖未練氣入體,但一具身體也已經(jīng)過洗精伐髓,頗有力量。能將大意的常樹擊退,也不足為懼?!庇腥碎_口回答,并不意外。 凌素表情先是一松,而后又緊張起來。 常樹因一時大意吃了虧,之后肯定會更加謹慎,江牧想靠□□力量再將對方擊退怕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