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5節(jié)
還好太子這人的確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竟真的將他棄了! “容小公子,遇到什么開心事兒了,這么高興?”周豐遠遠過來朝他打了個招呼。 “今日有幸與周兄見面,自然高興?!比葑菩Φ?。 容灼高興得有些上頭,說著還主動湊上前和周豐抱了抱。 他抱了周豐還不過癮,索性連周豐身邊的“小廝”都抱了抱。 于景渡僵著身體一動不動,表情十分復雜。 他從前倒是不知道小紈绔高興起來竟還有這愛好。 幸好對方不是在宴會上高興,否則豈不是要將今日來的人都抱一遍? “改日再會,告辭了。”容灼說著便上了馬車。 “公子,咱們直接回府嗎?”金豆子問道。 “回什么府?去尋歡樓!”容灼迫不及待地道。 隨后,容府的馬車絕塵而去,像是在昭示著容小公子的迫切。 周豐看著遠去的馬車,又看了看身邊的“小廝”,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 于景渡則在聽到容灼說出“去尋歡樓”這幾個字時,明顯怔了一下。 小紈绔這是迫不及待要去找自己分享嗎? 實際上,容灼不止想去找于景渡分享,還想和對方慶祝一下。 在他看來,事情能這么順利,至少有一半的功勞都是“青石”的。 畢竟他一個人做不了紈绔,而且為了在外頭立人設,他平日里沒少提對方。 “青石!”容灼手里拿著月季花,在于景渡房門外敲了半晌。 就在他以為對方不在的時候,門從里頭打開了。 “青石!”容灼興高采烈地進了門,先是把花瓶里的花換了新的,這才朝于景渡道:“今晚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于景渡看著他,佯裝隨意地問道:“今天怎么這么高興?” “遇到好事兒了,當然高興?!比葑频溃骸澳愕拿婢吣??快戴上,我已經讓豆子去訂好了位子,咱們今晚去江月齋吃飯?!?/br> 于景渡什么都沒說,卻依著他的話找來面具戴上,跟著走路都恨不得蹦高的容灼出了尋歡樓。 花姐倚在門邊看著自家殿下的背影,心里都替對方覺得累。 明明前腳剛快馬加鞭地趕回來,扭臉就若無其事又跟著容小公子走了…… 嘖! “第一次見你這么高興。”于景渡朝容灼道。 “我來這里之后,也是第一次這么高興?!比葑瞥镉嫹愿劳曛?,走到桌邊坐下,壓低了聲音朝于景渡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朝你說要去和一個熟人吃飯的事兒?” “記得,飯吃好了?”于景渡問他。 “吃好了,而且我討厭的那個人,沒看上我!”容灼說著又忍不住快樂起來,起身在屋里踱了幾步,“往后我應該都不必再怕他了?!?/br> 于景渡看著他快樂的樣子,面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一絲笑意。 他平日里大部分時候都沒什么表情,笑的時候就更少了。 容灼見他一笑,險些看得呆住,半晌后才反應過來。 “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比葑粕岛鹾醯氐馈?/br> 于景渡收斂了笑意,問道:“那個人沒看上你,是因為你喝醉了嗎?” “我也沒喝得太醉?!比葑朴肿叩阶肋呑?,“他們的酒不知道為什么,喝到最后沒什么味道了,我喝了得有一壺多吧,都沒醉?!?/br> 于景渡頓時有些想笑,心道這人竟真的沒嘗出來自己后來喝的是茶? 就算味道分不清,可酒是冷的,茶是熱的……他竟也能分不清,看來多少是有些醉的。 “那他為什么沒看上你呢?”于景渡問。 依著今日所見,他還以為太子并不會舍棄招攬容灼呢。 在他看來,太子是否介意容灼的名聲,全看輿論的走向。 既然這些文人對容灼都沒有什么嫌惡,按理說太子應該也不會介意才是。 可為什么最后對方沒將容灼留下呢? “大概是嫌我太紈绔了吧?!比葑茡P著下巴,看起來還挺驕傲。 但于景渡卻不這么認為,他總覺得事情還有蹊蹺。 “你今日出……你和熟人吃飯的時候,可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于景渡問他。 “也沒有吧。”容灼想了想,“我中途喝多了酒去方便了一次,回來在他們家花園吃了塊點心……” 于景渡一怔,“花園里怎么會有點心?” “是他們家的煮茶師傅在煮茶,我不想喝茶就吃了塊點心?!比葑频?。 于景渡敏銳地捕捉到了什么,“煮茶師傅?” “對啊,還挺年輕的,長得也不錯,溫文爾雅的。”容灼道。 “是不是穿著一身白?”于景渡問。 “對啊?!比葑频溃骸笆遣皇侵蟛璧亩枷矚g那么穿?” 于景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容灼,欲言又止。 他很想提醒這小紈绔,一般的富貴人家就算找人煮茶,也多半會找個姑娘,誰家會找個男人煮茶? 而且那人一身白,溫文爾雅…… 于景渡有些懷疑,容灼所說的那人沒看上他,是真的沒看上嗎? 還是那人另有別的打算? 可他現(xiàn)在的身份沒法朝容灼多說什么。 這頓飯于景渡吃得沒滋沒味,倒是容灼渾然不覺自己的處境,吃得無憂無慮。 于景渡目光落在少年笑意始終沒褪的臉上,心里稍稍有些堵得慌。 “我之前是不是一直沒正式跟你說過?其實我來尋歡樓搞了這么多動作,就是為了今日?!比葑埔贿吔o自己倒了杯酒一邊朝于景渡道:“我討厭的那個人他不喜歡紈绔,我就想著我只要沉溺酒色,他就會看不上我了?!?/br> 容灼說的這些,于景渡早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所以聞言并不驚訝。 “你不會不高興吧?我這么利用你。”容灼有些緊張地問道。 “這有什么可不高興的?對我來說又不吃虧?!庇诰岸傻馈?/br> 容灼聞言這才松了口氣,又道:“不過我跟你交朋友是真心的,帶你出去玩兒也好,帶你吃東西也好,都是真心實意的把你當朋友?!?/br> “嗯,我知道?!庇诰岸牲c了點頭。 容灼見狀眼底便又染上了笑意,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一般。 “往后還來尋歡樓嗎?”兩人吃完了晚飯出來之后,于景渡朝容灼問道。 “當然要來啦。”容灼喝了點酒,醉醺醺地朝他道:“不僅要來,還要變本加利的來?!?/br> 所謂做戲要做全套,太子如今將他棄了,只是他成功的第一步。 若他突然改邪歸正,難保對方不會又接納了他。 所以最穩(wěn)妥的法子是,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里,他繼續(xù)做他的紈绔,直到明年春闈落榜,他就會成為一個沒有功名,品性又不端的人。 屆時無論如何太子都不可能再給他眼神了。 “青石……”容灼伸手扯了扯于景渡的衣袖,紅著臉笑了笑,“有個事兒挺難為情的,但是我找不到旁人來問,只能問你?!?/br> “什么?” “就是那個……”容灼四處看了看,拉著他走到了僻靜一些的地方,“你也知道,我雖然常去花樓,但是我一直潔身自好的?!?/br> 于景渡見他這幅別別扭扭的樣子,就猜到了他要問什么。 小紈绔今日被周豐揶揄,戳破了他未經人事的事實,所以沉不住氣了。 “然后呢?”于景渡挑眉看著他。 “我想問問你,就是這個情況……我這個情況,你懂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湊到于景渡耳邊問道:“別人是能看出來的嗎?” “看出來什么?”于景渡繼續(xù)裝傻。 容灼只當自己說得不夠明白,不得不繼續(xù)解釋道:“就是我和你沒有……那個什么……旁人能看出來嗎?” 他似乎是怕于景渡還沒明白,兩只手的食指勾到一起示意了一下。 “這個啊。”于景渡輕咳了一聲道:“當然能看出來了?!?/br> “???”容灼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都不信,難道都看出來我還是個……” 容灼不知想到了什么,本就因為喝了酒而發(fā)紅的臉上,比方才更紅了幾分。 “怎么看出來的呢?”容灼虛心朝于景渡請教,“還有……怎么樣才能讓人看不出來呢?” 于景渡垂眸看著求知若渴的小紈绔,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法子我倒是知道一些?!庇诰岸蓽惖饺葑贫?,壓低了聲音問道:“但是你確定你想學嗎?” 容灼耳朵有些微癢,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然后一臉凝重地思考了片刻。 他往后還得繼續(xù)裝紈绔,總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讓人看出破綻才好。 否則他無論走到哪里,估計都有人會像周豐那樣揶揄他。 紈绔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不然事情傳開了,別人說不定以為他那方面不行。 “想學?!比葑埔槐菊浀乜聪蛴诰岸?,“你教教我吧!” 于景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