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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02節(jié)

    明明他也沒藏過私,対太子一直縱容有加,為何換來的卻是這些?

    “屆時找個有魄力的將領(lǐng)任主帥,假以時日定能將私兵營收為己用?!庇诰岸傻溃爱吘顾奖鵂I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也是太子偷了朝廷的錢糧養(yǎng)出來的,真放棄了太過可惜?!?/br>
    皇帝聞言倒是被他這副“精打細算”的架勢逗笑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過日子?!被实坜揶淼馈?/br>
    “兒臣常年在軍中,知道養(yǎng)兵不易?!庇诰岸傻溃骸叭羰且粫r意氣將他們都殺了,倒是能震懾一二,可這朝中又有多少人需要這樣的震懾呢?旁人就算有這樣的賊心,也沒這樣的實力和膽量。倒不如四兩撥千斤,屆時等將他們收服了,無論是散往各處大營,還是直接派往邊關(guān),都比殺了要強?!?/br>
    于景渡之所以這么想,還有另一層原因。

    那就是黎鋒帶回來的消息中提及,很多私兵營的士兵,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私兵。

    太子招兵時定然是讓人用了一些話術(shù),導致私兵營的很多普通士兵,都以為自己待著的是個密營。畢竟他們拿到的軍餉,甚至穿著的軍服都與正規(guī)軍無異。

    換句話說,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非但沒有反心,甚至可能対朝廷還挺忠心。

    “很好,景渡?!被实凵焓峙牧伺挠诰岸傻募绨颍按耸码蘧徒挥赡闳マk吧?!?/br>
    于景渡一愣,“父皇?你就不怕兒臣……”

    “父皇若是連你都信不過,這江山將來還能托付給誰?”皇帝道。

    他這話的言外之意太多明顯,幾乎已經(jīng)等于是在明示于景渡了。

    一旦太子被廢,于景渡毫無疑問會成為最合適這個位置的人選。

    于景渡聞言適時地表露出了一點驚訝和無措,甚至還在眼底流露出了點恰到好處的受寵若驚。

    皇帝推心置腹道:“朕的這些兒子里,你與朕的性情最像,所以朕了解你。你有能力,有野心,但不會像太子那般豬油蒙了心。你與朕一樣,無論多么想要得到權(quán)利,但始終能記住將家國和百姓放在心里,這是朕信任你的緣由?!?/br>
    于景渡適時紅了眼眶,起身朝皇帝行了個大禮,“兒臣謝父皇信任。”

    “心里不要有任何負擔,放手去做?!被实鄣溃骸俺隽耸?,朕給你兜底?!?/br>
    若是太子聽到這番話,多半又要氣得發(fā)狂了。

    但于景渡面上感動不已,心中卻沒什么波動。

    因為他知道,皇帝說得好聽,但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沒有任何更合適的人,所以才會選他。

    但凡薛城愿意接了這個燙手山芋,都不會有他什么事情!

    “対了,你與容家那個少年如何了?”皇帝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他不大喜歡兒臣?!庇诰岸擅嫔击觯白蛉諆撼既デ逡羲驴戳艘惶肆澹槺銕еヒ娏艘惶思依锶耍故峭χ鲌D報,昨夜和容慶淮特意朝兒臣好生感謝了一番?!?/br>
    皇帝見他連這種事情都不瞞著自己,心中越發(fā)滿意。

    “你能學會恩威并施,這很好。”皇帝道。

    于景渡心道,這不都是跟您學的嗎?

    “容家這少年雖然這些日子耽誤了功課,但到底是季修年的愛徒,你與他交好可以借機和季修年也走近一些?!被实鄣溃骸皩脮r他的學生科舉入仕后,也會念著恩師的情分,対你更親近一些。”

    “兒臣還是覺得與他們這些讀書人說不上話。”于景渡道。

    “哈哈?!被实垡恍?,“這樣吧,往年年關(guān),朕偶爾也會在宮中設宴。今年除夕,朕也讓人再辦一個宴會,屆時讓季修年挑幾個人學生一起過來,你們兄弟幾個也跟著熱鬧熱鬧,互相熟絡熟絡。”

    “是。”于景渡道。

    “讓容灼也來吧?!被实鄣?。

    于景渡一怔,“可他如今……”

    “豫州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章程,不必再避諱太子了?!被实鄣溃骸半抟呀?jīng)吩咐人了盯著東宮,若他敢胡來,這個年就換個地方過吧?!?/br>
    于景渡聞言心中一凜,知道皇帝這是打算敲打太子了。

    或者說不是敲打,而是早已不將対方放在心上了。

    “那容灼那邊若是有人問起他這些日子的動向,該如何回答?”于景渡問道。

    “別把你牽扯進來了,免得旁人說你不睦兄弟。”皇帝道:“就說是朕將他們安排了在了莊子里,宮宴上你也別対他太關(guān)照,多結(jié)交結(jié)交旁的學子?!?/br>
    于景渡聞言忙應是,也沒再多說什么。

    離開御書房之后,于景渡原本是打算回福安宮。

    但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便去了一趟繡房。

    宮中有專門負責皇家服制的繡房,里頭的繡娘各個都技藝精湛。

    繡房里管事的女官見來的人是宴王,頓時有些不安,還以為是先前給宴王制的衣裳出了紕漏。

    “無事?!庇诰岸稍诶C房里四處看了看,“本王想弄點小玩意送人?!?/br>
    “不知殿下想要什么?下官好吩咐人去辦。”那女官忙道。

    于景渡看了看繡娘們正在繡著的紋樣,狀似無意地開口道:“荷包?!?/br>
    “敢問殿下想要什么樣的荷包?”女官問道。

    “你們這里有多少紋樣?”于景渡問。

    “約莫有三十來種?!迸俚?。

    “那就每種各來一只吧,越快越好?!庇诰岸傻溃骸氨就趸仡^讓府里的人過來跟你算銀子,錢從本王的私庫里出。”

    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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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青玉:有錢了不起?

    第61章

    容灼昨晚喝多了酒,次日一直睡到晌午才起。

    他磨磨蹭蹭洗漱完,就到了吃午飯的時辰了。

    “容小公子,王爺吩咐了讓您醒了去找他一趟。”有家仆朝他傳話。

    “王爺可有說是什么事情?”容灼問。

    “王爺說,讓您陪他用午膳?!?/br>
    “哦……”容灼匆匆穿好衣服,心中稍稍有些忐忑。

    他依稀還記得點昨晚的事情,好像于景渡來找過他,具體說了什么他倒是不大記得了,因為當時太困了。他只記得自己借著酒意把人當成了青石,好像又摟又蹭的。

    容灼匆匆去了于景渡的寢殿,剛走近便見對方正立在殿門外的廊下,手里拿著一小枝折來的梅花,似乎正在走神。

    于景渡身量本就挺拔,今日穿著一襲靛藍色的修身武服,襯得人越發(fā)玉樹臨風。

    偏偏他手里又隨意拈著一枝紅梅,為他那一身的英武平添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有那么一瞬間,容灼驟然想到了初見對方時的情形,那日于景渡穿著的也是一襲靛藍衣衫。

    時隔數(shù)月,容灼再想起那一幕,依舊只記得自己對于景渡的第一印象:好看。

    容灼自己就長得很好看,所以他對于長得好看的人很少會有太多的想法。

    但于景渡這種好看和他不大一樣,容灼是那種任誰都想親近的漂亮,沒有威懾力和攻擊性,于景渡則是一種冷硬而疏離的長相,好看是好看,但大部分人看了都只想躲得遠遠的。

    “王爺?!比葑瞥辛硕Y。

    于景渡轉(zhuǎn)頭看向他,眼底帶著幾分笑意。

    “過來。”于景渡道。

    容灼聞言便走到了他身邊,停在了兩步之外。

    于景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上前一步,將手里那一小枝紅梅別在了容灼的頭發(fā)上。

    少年黑發(fā)如墨,簪這這一枝紅梅絲毫不顯嬌氣,反倒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生動。

    “王爺?”容灼抬手將那枝梅花取下來拿在手里把玩,“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昨晚剛答應本王的事情,今日就忘了?”于景渡道。

    容灼一怔,心念急轉(zhuǎn),暗道昨晚自己答應了什么?

    于景渡看他這副模樣不由失笑,“別自己嚇唬自己,本王說的是與你結(jié)交之事?!?/br>
    “哦。”容灼這才恍然,這事情他倒是還記得。

    “去將容小公子的披風取來。”于景渡朝一旁的家仆吩咐道:“本王帶他出去一趟?!?/br>
    容灼聞言問道:“還要易容嗎?”

    “不用?!庇诰岸傻?。

    “可是……”

    “放心?!庇诰岸赡眠^他手里把玩著的那支梅花,另一手將少年凍得冰涼的手握在了掌心捂著,像是在幫對方取暖。

    大概是經(jīng)過了昨日的事情,容灼如今已經(jīng)不像先前那么怕他了,對他這過于親昵的舉動,也只是表現(xiàn)出了點不好意思的神情,并沒有特別抗拒。

    “太子那邊父皇已經(jīng)派人盯著了,不必擔心他胡來。”于景渡道:“今日你想去哪兒都可以。”

    “回家也行?”容灼問道。

    “行啊?!庇诰岸傻溃骸安贿^本王會和你一起?!?/br>
    容灼聞言忙道:“那還是先不回家了吧?!?/br>
    “傻不傻?”于景渡順手接過家仆取來的披風幫容灼披上,笑道:“你家我又不是沒去過?不過今日還是先不去你家了,你昨日不是剛見過你娘親嗎?”

    “嗯?!比葑泣c了點頭,表情很是乖順。

    于景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伸手在他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

    捏得容灼一腦袋問號,看著比方才更無辜了。

    “想不想去江月齋?”于景渡問道。

    “好?!比葑葡惹霸诮P(guān)了那么久,回京后又一直在王府關(guān)著,多少有些被憋狠了。

    于景渡今日像是故意帶著他放風似的,先是帶著他去江月齋用了午飯,又帶著他去茶館聽了會兒話本,最后甚至去尋歡樓喝了杯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