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diǎn)乖[穿書] 第117節(jié)
于景渡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帶著點(diǎn)玩味。 “你看我干什么?”容灼語氣帶著點(diǎn)莫名的心虛。 “沒什么?!庇诰岸墒栈匾暰€,突然輕笑出聲。 容灼瞥了他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想,男人的身體真的是很麻煩??! 兩人在浴房里坐了好久才出來。 容灼覺得那潤膚的香膏味道不錯,抹著也很舒服,便找浴房的伙計又買了兩罐。 “兩位公子用著好下次再來?!蹦腔镉嫵葑坪陀诰岸傻?。 “他不用,只有我用。”容灼笑道。 那伙計看了于景渡一眼,眼底帶著幾分笑意,也沒多說什么,十分熱情地將兩人送了出去。 “回去嗎?”容灼問于景渡。 于景渡伸手把他手里的兩個瓷罐接過去,“累了嗎?” “也不是很累?!比葑频溃骸跋赐暝柽€挺舒服的?!?/br> “那就再轉(zhuǎn)轉(zhuǎn)?!庇诰岸烧f罷帶著他朝街市上行去。 汴州城雖不及京城繁華,但街上也挺熱鬧的。 容灼難得有興致,在路過街邊的小攤時,看到好玩的東西就忍不住想買。 于景渡想起來他喜歡買這些小物件,便縱著他買了一堆雜七雜八的。 后來東西多到他們已經(jīng)拿不下了,于景渡就找了個伙計給了賞錢,讓人幫忙將東西送回了他們住著的客棧。 “少東家,還買嗎?”于景渡看著容灼,眼底帶著寵溺的笑意。 容灼兩手負(fù)在身后,擺出了一副少東家的譜來,挑眉道:“不買了,累了。” 于景渡見他一會兒工夫耳朵便凍得有些泛紅,便隨手拿過隔壁小攤的一個虎頭帽子戴在了他腦袋上。那虎頭帽子應(yīng)該是給小孩子戴的,但個頭有大有小,于景渡拿的這一只約莫是大號的,戴在容灼腦袋上竟然還挺合適。 “先前給你找的帽子也不知道戴著?!庇诰岸梢贿呎f著一邊將虎頭帽兩側(cè)的帽耳拉下來,又將兩側(cè)垂著的帶子系上,這樣一來容灼便只剩下一張小臉還露在外頭,耳朵和半邊臉頰都被擋住了。 “好看嗎?”容灼問他。 于景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忍著笑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容灼五官本就生得精致,如今戴著這虎頭帽,看著十分可愛,令人很想抱在懷里揉一揉再親一親。但于景渡不敢胡鬧,怕嚇著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 回到客棧之后,容灼找了個銅鏡照了一下,發(fā)覺這帽子戴著確實(shí)挺可愛的。 “可惜我們家里沒有小孩子,不然買回去給他戴?!比葑频?。 他說罷忽然想起了上次宮宴上,于景渡懷里抱著的那個孩子。 “上回除夕你抱著的那個孩子是八皇子嗎?”容灼朝他問道。 于景渡一怔,大概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嗯?!?/br> “那孩子挺聰明的,你好像也挺喜歡他?!比葑频?。 于景渡淡淡一笑,“我上次離開京城的時候,他還沒出生。這次回來,也是偶然間在御花園里見過他一次,小家伙不知為何,一點(diǎn)也不怕我?!?/br> 于景渡和自己這些弟弟們向來沒什么感情,他也不打算在這方面下功夫。 皇家的兄弟之情牽扯的東西太多,本就不堪一擊,費(fèi)心經(jīng)營也未必會有好結(jié)果。 “你喜歡他嗎?”容灼問他。 于景渡沉默了半晌,才朝他解釋道:“他母親成嬪,與我母妃曾有些淵源?!?/br> 容灼聞言走到他身邊坐下,收斂了笑意,認(rèn)真看著他。 “她入宮時,我母妃尚在人世,兩人的住處離得近,后來漸漸就成了朋友?!庇诰岸傻馈?/br> 他省去了兩人都不受寵,所以同病相憐這一層,但容灼略一思忖也能想到其中的緣由。 “我母妃性子清冷孤傲,在宮中能說話的人不多,她算是一個吧?!庇诰岸傻溃昂髞砦衣牴芗艺f,他們離宮去王府之前,成嬪每年到了我母妃的忌日,都會偷偷給我母妃燒一些紙錢?!?/br> 宮里是不允許私自祭拜亡者的,成嬪這么做也算是擔(dān)了點(diǎn)被責(zé)罰的風(fēng)險。 若非王府的管家每年也會偷偷祭拜祁妃,她做的這些事多半至今都無人察覺。 容灼聞言頗為感慨,心道這成嬪倒是長情之人。 彼時的于景渡并不受寵,成嬪這些事情又是偷偷做的,所以定然是出自真心,而非有別的目的。 大概正因如此,于景渡才會對自己這個年幼的八弟另眼相看吧。 “那這虎頭帽子拿回去送給他吧?!比葑菩Φ?。 于景渡看了他一眼,“很適合你,你留著吧?!?/br> 容灼聞言又忍不住走到銅鏡前照了照,看樣子確實(shí)挺喜歡。 兩人說話間,外頭傳來了段承舉的聲音。 于景渡早早便聽到了腳步聲,起身去開了門。 “祁公子?”段承舉朝他一笑,“我侄兒在嗎?” “堂叔?!比葑茝膬?nèi)間出來,“您找我?” 段承舉道:“你先前不是說想跟著我學(xué)一學(xué)做生意的門路嗎?今日便有個局,你同我一道去吧?!?/br> “什么局?”容灼問他。 “汴州當(dāng)?shù)匾患疑绦?,與咱們商隊多有合作,他們掌柜的今日約我一起聊幾句,我想著將你一起帶上?!倍纬信e道:“機(jī)會難得,也算是帶你見見世面?!?/br> 容灼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于景渡,但對方并未看他,目光落在了別處。 “那行吧?!比葑埔姸纬信e一片好心,也不好拒絕,畢竟到了豫州還得依靠段崢這位堂叔幫忙呢。 “那你收拾一下,一會兒我來叫你?!倍纬信e說罷便走了。 容灼將那虎頭帽子摘下來,朝于景渡問:“我頭發(fā)要不要束起來?” 他先前洗完了澡之后,頭發(fā)只松松綁在了腦后,這會兒看著散漫恣意,倒是多了點(diǎn)平日里沒有的慵懶氣質(zhì)。 “就這么想跟著他做生意?”于景渡問他。 “不是?!比葑埔娝淮蟾吲d,解釋道:“他畢竟是我的長輩,總不好不給面子吧?” 于景渡深吸了口氣,并未多說什么,而是取過了木梳幫他梳頭。 容灼老老實(shí)實(shí)坐下,“就是去吃個飯而已?!?/br> “你當(dāng)真以為他是為了帶你見見世面?”于景渡道。 “不然呢?”容灼問:“我名義上是他侄子,還是他的少東家,他總不至于坑我吧?” “坑你倒是不至于?!庇诰岸傻溃骸皫е氵@個少東家給自己長臉罷了?!?/br> 容灼聞言不由失笑,不過倒是并不在意。 此番去豫州,他們本就要靠著段承舉幫忙。 若對方真想借著他少東家的名頭長長臉,他倒也不介意。 就當(dāng)是禮尚往來了。 “你跟我一起去嗎?”容灼問他。 “我不去,怕你讓人賣了?!庇诰岸傻?。 容灼聞言不由失笑,伸手在于景渡的手腕上蹭了一下,像是在討好人的小貓。 于景渡被他這小動作取悅了,心中的不快登時消散了大半。 他對于容灼要去經(jīng)商一事,始終耿耿于懷。 其實(shí)他心里也知道,容灼說不定只是隨口一說,未必就打定了主意要去。 畢竟對方每次提及,都是說等將來塵埃落定之后。 這也就意味著,短時間內(nèi)他并沒有這打算。 但于景渡依舊過不去心里那個坎,因為容灼計劃的這個未來里,并沒有他的位置。 “好了?!庇诰岸蓭退冒l(fā),而后態(tài)度有些冷淡地坐到了一旁。 容灼伸手在他手背上輕輕勾了一下,眼底帶著點(diǎn)笑意。 于景渡反手將他那只作亂的手握住,抬頭靜靜注視著他。 “從前你說不愿跟著我,是因為那個時候并不知道我就是宴王,覺得我是個暴戾之人,心中懼怕我?!庇诰岸傻溃骸叭缃衲阍撝牢掖闳绾危€是不愿留在我身邊嗎?” “我……”容灼見他忽然這么嚴(yán)肅,倒是有些不安起來,“我沒說一定要去……” “可你也沒說過會留下來?!庇诰岸傻馈?/br> 容灼一手被他攥得有些疼,掙了一下沒掙開。 “疼!”他小聲抗議道。 于景渡聞言這才放輕了力道,只是面色依舊不大好看。 “將來的事情,咱們可以將來再說。”容灼道:“你如今覺得我有趣,想讓我留下,說不定將來你身邊有趣的人多了,你還不稀罕我留下來呢?!?/br> 于景渡心中有些氣結(jié),奈何如今也不好朝他解釋自己的心意,只能將百般情緒都壓了下去。 “還疼嗎?”他執(zhí)起容灼的手腕,發(fā)覺自己方才握過的地方已經(jīng)紅了。 容灼的皮膚太敏感,而且很經(jīng)不住折騰,他明明沒用多大力氣,還是將人手腕都握紅了。 他心中暗道,這人難到不知道自己就跟個瓷捏的人一般,半點(diǎn)磕碰都受不得? 若是由著他出去闖蕩,誰知道能被磋磨成什么樣子? “沒事?!比葑瞥榛刈约旱氖?,安慰道:“我剛才故意唬你的,不疼?!?/br> 于景渡被他這么一哄,一顆心又軟成了一片,暗道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無可救藥了。 黃昏時,段承舉便來叫著容灼一起出了門。 于景渡自然不可能放心,只能跟著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