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37節(jié)
他和于景渡…… 這算是徹底挑明了? 那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容灼紅著臉吃早飯時,一直在回想昨天于景渡的話,但他發(fā)覺于景渡好像沒說什么特別明確的話。既沒有說喜歡他,也沒有說要和他在一起,只是把問題拋給他讓他自己想。 這是什么意思呢? 是想讓他主動提出來嗎? 還是……想搞曖昧? 容灼沒談過戀愛,他不大知道別人確立戀愛關(guān)系時都是什么流程,是明明白白把事情說清楚,還是曖昧一段時間再說?又或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不說破…… 但他總覺得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容灼偷偷抬眼看向于景渡,發(fā)覺対方也在看他,而且看那架勢應(yīng)該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了。容灼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一紅,又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他很想找于景渡問問,他們現(xiàn)在算是怎么回事,但他又不好意思。 萬一対方是故意不想說清楚呢? 容灼就這么患得患失地胡思亂想了一早晨,連早飯都沒吃多少。 于景渡一直在觀察著他,待他收了碗筷起身后,便跟了上去。 “怎么吃這么少?”于景渡故意湊在他耳邊說話,惹得他好不容易恢復(fù)的臉頰又開始發(fā)燙。 他縮著脖子往旁邊避了避,心里有些發(fā)悶,甚至都有些不大想理人了。 “今早他們又抓了一撥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于景渡問。 容灼聞言只得將紛雜地情緒壓下,點了點頭,跟著于景渡下了山。 于景渡命人將活捉的私兵營士兵捆著手腳蒙著眼睛栓成了一串,說是怕他們在戶外不活動冷,湊在一起還能互相取暖。 容灼被他這損招逗得忍不住發(fā)笑,倒是將先前的不快暫時拋到了腦后。 “你打算怎么處置他們?”容灼問。 “你覺得呢?”于景渡反問他。 “是要和談嗎?”容灼問。 于景渡眼睛一亮,抬手在他鼻尖一點,“聰明?!?/br> 他這動作太過親昵,容灼下意識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于景渡從前就喜歡與他親近,今日好像比從前更少了幾分顧忌,哪怕當(dāng)著旁人的面也不怎么收斂。 容灼拿不準(zhǔn)他的心思,但心中卻總覺得不踏實。 “你怎么知道要和談?”于景渡問他。 “你昨天說,糧草會還給他們?!比葑频溃骸澳强隙ㄒ釛l件吧?” 于景渡見他還記著自己的話,眼底便染上了笑意。 “你怎么這么討人喜歡呢?”于景渡又忍不住伸手去捏対方的臉。 經(jīng)歷過昨晚之后,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受控制,見到容灼便總想碰一碰或者逗一逗。 哪怕是在人前,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親近容灼的心。 大概是從前憋了太久,如今不用再藏著掖著,他就恨不得將從前的份都補回來。 “你……”容灼被他捏得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你這樣別人會看出來的!” “看出來就看出來吧。”于景渡道:“反正早晚他們也是要知道的?!?/br> 容灼聞言心頭一悸,有些驚訝地看向于景渡。 但于景渡卻沒朝他多說什么,因為這會兒劉副將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公子?!眲⒏睂⒊辛藗€禮,“眼下這些人您想怎么處置?” “都放回去吧。”于景渡道。 “啊?”劉副將一怔,“都放了?” “不放還得管飯,大當(dāng)家可要虧了。”于景渡道。 容灼在旁邊聽著,倒是很快就明白了于景渡的意思。 対方將人扣了的目的,本就是想搞郭振邦的心態(tài),估計這會兒郭振邦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崩得差不多了。既然如此,將人給他放回去,就等于在崩了心態(tài)的郭振邦臉上又打了個耳光。 更重要的是,于景渡放了人沒放糧,這就意味著,不出半日,私兵營的將士們就會知道,他們接下來要開始餓肚子了。 屆時,營中的士兵們定然會議論紛紛。 軍心一散,郭振邦的心態(tài)就會徹底崩盤。 實際上,根本沒等于景渡將人放回去。 這日一早,已經(jīng)連續(xù)幾日沒好好合過眼的郭振邦,心態(tài)就徹底崩了。 因為從前兩日開始,營中的士兵就開始喝稀粥了。 偏偏伙夫還挺會辦事,給士兵們喝稀粥吃咸菜,卻給將領(lǐng)們做了干飯,還搭配的有葷有素。 這種事情若是換了于景渡所在的戍北軍,是絕対不可能發(fā)生的。 但郭振邦治軍不嚴(yán),再加上他一直沒怎么做好表率,這才導(dǎo)致出現(xiàn)了今天的局面。 士兵們連續(xù)喝了好幾頓稀粥,原本就心中有氣。 今早看到將領(lǐng)們的飯菜時登時就不干了! 有幾個刺頭喝完粥就說沒力氣,告了病假拒絕訓(xùn)練。 士兵們紛紛效仿,于是整個私兵營的早訓(xùn)便泡了湯。 郭振邦聽聞此事后氣得又掀了桌子,將餐盤里的罪魁禍?zhǔn)住且煌敫娠埡鸵蝗澮凰貎傻啦讼品诘亍?/br> 來傳訊的親兵自己都沒吃飽呢,看到地上的飯菜也想翻白眼,回去之后干脆也告了假。 “不就是一頓飯的事情嗎?”郭振邦怒道:“這幫不成器的,為了一頓飯就要造反?” “將軍,不是一頓飯,若是糧草弄不回來,再過兩日大伙兒連稀粥也喝不到了。”一旁的張平道。 郭振邦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會落到了今日這步田地。 他至今都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他只覺得是自己倒霉,生不逢時。 在戍北軍中時就是這樣,明明他那么努力,戰(zhàn)功也不小,偏偏每次都讓人搶了風(fēng)頭。尤其是那個于景渡,年紀(jì)輕輕毛都沒長齊,卻處處壓他一頭。剛開始也就是壓一頭罷了,到了后來就是一頭又一頭,壓得他抬不起頭來。 那人不就是仗著出身好有人提拔嗎? 若他是皇子,自幼也得各種好師傅教導(dǎo),定然比対方強了不知道多少! 他并不知道,于景渡得來的一切,都是自己掙來的。 在他這種人眼里,是看不到旁人的努力和付出的,仿佛全世界只有他自己最委屈最不得志。 而一旁的丁伯連看得很清楚,像郭振邦這種自不量力的人,一旦硬咬著牙想擔(dān)起自己擔(dān)不住的擔(dān)子,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崩掉了牙還閃了腰。 就在郭振邦一籌莫展之際,外頭有人來報,說失蹤的人回來了。 這次不僅他派出去接應(yīng)的人回來了,就連杜興和魯盛都被放了回來。 “糧草呢?”郭振邦看著杜興和魯盛問道。 兩人被折騰了這么一溜,心中都憤懣不已,聽他一見面只顧著問糧草,心中都有些不快。 “他們的人說了,糧草可以還給咱們,但是需要讓咱們的主帥或者軍師親自帶人去領(lǐng)。”杜興開口道。 “欺人太甚!”郭振邦道:“他們是什么人?” “不知道?!倍排d說罷看了一眼魯盛。 “屬下也不知道?!濒斒⒌溃骸拔冶蛔チ酥螅鸵恢泵芍劬?,根本不知道対方是什么人?!?/br> “將軍。”張平道:“眼下先想辦法把糧草弄回來要緊?!?/br> “怎么弄?難道真要讓本將去自投羅網(wǎng)?”郭振邦道:“你覺得本將去了,他們就會乖乖把東西還了?天真!” 丁伯連坐在一旁不說話,他也懶得開口。 營中的伙夫跟高踩低,知道他不受郭振邦待見,所以給他喝的也是稀粥。 他現(xiàn)在連動動舌頭都嫌累。 “張平,你張羅點人,去城中先買點糧食回來?!惫癜畹溃骸跋冉饬巳济贾?,回頭我們再慢慢想辦法?!?/br> 他現(xiàn)在不敢承認(rèn),他有點擔(dān)心壓不住手下的人,怕士兵們會造反。 尤其在何川貴死了之后,營中本就人心惶惶,如今出現(xiàn)什么問題他都不覺得奇怪。 所以必須盡快先把他們的肚子填飽再說。 豈知事情比他想象中更為棘手。 張平派了人去城中購買糧食,到了城中各大米行一看,才得知全程的米行都歇業(yè)了。 “怎么會歇業(yè)?”郭振邦不解道。 “說是全城賣米面的店鋪都歇業(yè)五日?!笔勘癜畹溃骸叭涨懊仔芯蛼斐隽送ㄖ?,城中百姓知道他們要歇業(yè),早已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br> 郭振邦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了。 這分明就是沖著他來的,否則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而且還設(shè)置了五日,別說五日了,就是三日,營中也撐不住啊。 就在郭振邦接近崩潰之時,大汶山上的眾人正吃席呢。 于景渡讓大當(dāng)家的將山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然后讓自己的護(hù)衛(wèi)記了帳,說等下山之后定會雙倍奉還。 換言之,這頓飯算他的。 大當(dāng)家是個痛快人,倒是不跟他計較這些,但見他高興也沒攔著。 于景渡本著不讓任何人餓肚子的原則,還特意讓劉副將安排了山下的人換班,爭取讓每個士兵都能吃上熱乎飯。 容灼在一旁看著他人來瘋似的,眼底也不由染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