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78節(jié)
念及此,容灼耳尖不由慢慢泛上了紅意。 他垂著腦袋將那瓷罐的蓋子蓋上,有些不敢抬頭看于景渡了。 “我問過她,這里頭的用的東西對皮膚沒有什么傷害,用了也確實可以防止……皮膚干裂什么的。”于景渡道:“若是想做你說的那種用途,可以讓人在這個基礎上,做一下改良?!?/br> “嗯?!比葑萍t著臉道:“可以。” 于景渡從他手里接過那個瓷罐,放到了書案上。 容灼的視線快速瞥了一眼那瓷罐,一顆心忍不住跳得極快。 他想,于景渡選了這個時機將這東西拿給他看,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萬一一會兒于景渡要求和他用這個東西,怎么辦? 容灼這么一琢磨,臉頰比方才更紅了幾分。 他有點不好意思,卻也并不是很抗拒。 他想,如果于景渡非要的話……就答應了吧。 兩人已經到了這一步,再多往前跨一步,好像也不算過分。 這么一想,容灼非但不再抗拒,甚至隱約有些期待。 不過奇怪的是,于景渡那日再也沒提起過那瓷罐的事情,甚至連一點暗示都沒有。哪怕后來他抱著容灼親了又親,容灼幾乎以為他要開口提了,但最后他依舊什么都沒說。 那日離開宴王府之后,容灼稍稍有點失落。 他忍不住想,于景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事情都水到渠成到這個地步了,于景渡怎么就是不開口呢? 他不提,難道是讓自己主動? 想到此處,容灼便忍不住有些氣悶。 偏偏此事他又不好意思太主動,否則顯得他多急切似的! 回家之后,容灼還忍不住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 他一會兒想著,于景渡難道不想和他更進一步? 不應該啊,對方先前都說了,要讓他做府里的人,這不都等于變相求婚了嗎? 而且他看對方可勁兒欺負他的那副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不想啊。 如果不是不想,那是因為什么呢? 是不是有所顧忌? 難道是古代人保守,非要等到成親才能那樣? 容灼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能先將這念頭放下了。 后頭這兩日,容灼沒再去王府,而是忙著和吳太醫(yī)探討方子的事情。 于景渡則將那本圖文并茂的科普畫冊,送進宮給皇帝過了目。 皇帝沒想到他效率這么高,還忍不住夸了他幾句。 “你可有想過怎么將這東西在各州府推廣?”皇帝問他。 于景渡道:“找人刻印了之后,各州府送去幾份,同時給他們下一道文書,就說明年開春京城要派人到各州府巡訪,屆時巡訪的結果會直接與他們的政績掛鉤?!?/br> “哈哈哈哈?!被实廴滩蛔〈笮Γ拔覂哼@雷厲風行的性子,倒是像極了朕?!?/br> 于景渡一笑,沒接茬,也沒反駁。 “不錯,就依著你說的辦吧。”皇帝道:“這東西若是真能救幾個人的性命,也就不枉費你這一番心思了。” “這是容灼的主意,兒臣不敢居功?!庇诰岸傻?。 “容家這小子朕是越看越喜歡。”皇帝道:“當初朕讓你招攬段家,這步棋可是走對了。容段兩家如今就是一體的,將來容家這小子,說不定能替你辦不少差事呢?!?/br> 于景渡聞言勉強一笑,依舊沒說什么。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來報,說邊關有急報。 皇帝面色一變,忙將人宣了進來。 于景渡面上略顯驚訝,心中卻沒什么波瀾。 算著日子,邊關這急報也該來了…… 邊關的急報入城時,傳信之人會騎著快馬穿城而過,路上還會有禁軍的人開路。所以每有急報送進京城時,許多百姓都會跟著議論。 今日也不例外。 傳令兵入城時,段崢正在街邊買果子,他一聽到是邊關的急報,丟下銀子抱著果子便匆匆去了容府。 “不好了!”段崢一進門便大聲嚷嚷得恨不得全府上下都聽到。 容灼正坐在院中給自己的袖箭擦油,先前他不懂保養(yǎng)之術,還是容慶淮告訴他,這種靠機關之術發(fā)動的袖箭,隔一段日子就要保養(yǎng)一二,否則容易壞。 “怎么了?”容灼抬眼看向他,“不會是你又闖了什么禍吧?” “不是我!”段崢開口道:“我方才在街上給你買果子的時候……” 他說著將懷里抱著的果子放到容灼身邊的椅子上,這才繼續(xù)道:“你猜怎么著?” “你說書呢?還得有人給你接茬?”容灼失笑道。 “邊關有急報!”段崢道:“是不是打起來了?” 容灼聞言一驚,手里的袖箭險些沒拿住。 廊下正在搖著蒲扇納涼的容慶淮,聞言也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蒲扇。 “小灼?”段崢想問他,又覺得他八成不懂,便朝容慶淮問道:“姑父,你說這邊關的急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打起來了?” 容慶淮擰了擰眉,開口道:“該來的總會來?!?/br> 容灼將手里的袖箭放下,開口道:“我想……” “這個時候他定然有很多事情要辦,你不該去見他?!比輵c淮道。 容灼稍稍冷靜了些,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了什么,驟然看向了容慶淮。 他還什么都沒說呢,對方怎么會知道他要去見于景渡? “爹……你是不是……” “哼。”容慶淮冷哼了一聲,“真把你爹當傻子?這么明顯的事情能看不出來?” 容灼:!??! 自家老爹竟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和于景渡的事情! “什么明顯的事情?”段崢不解道:“你們在說什么?。俊?/br> 容慶淮看了段崢一眼,開口道:“看住他,別讓他亂跑,我出去一趟?!?/br> 容慶淮說罷便去換了身衣裳,而后出了容府。 容灼重新將袖箭拿起來,卻沒什么心思再擺弄了。 邊關戰(zhàn)事一起,于景渡就要離開京城了。 他現在哪有心思再做別的事情? 他只想去見于景渡。 第107章 當日,容慶淮出府后一直到入夜才回來。 容灼倒是聽勸,一直沒出門,老老實實待在了府中。 他知道,于景渡如今定然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去湊熱鬧。 實際上,不止是于景渡,今日大半個京城都陷入了突如其來的慌亂之中。 就連皇帝,都險些亂了方寸。 他們在京城這個安樂窩生活了太久,對邊關早已失去了應有的警惕。 整個京城,怕是只有于景渡還日日惦記著遠在千里之外的北江。 次日早朝上,朝臣們議論紛紛,顯然都聽說了昨日的事情。 不過眾人關注的焦點卻各不相同: 有人在猜測,這次邊關戰(zhàn)事再起,朝廷需不需要往邊關增兵?一旦需要增兵,那就意味著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這對于朝廷而言將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也有人在猜測,邊關戰(zhàn)事突然再起的緣由,是因為宴王離開了戍北軍,還是因為夋國得知了他們太子被廢的消息,想趁機搞點事情? 當然其中猜測最多的,則是宴王殿下會不會再回邊關。 對于這個猜測,大部分人的觀點是——不會。 宴王只要不是個傻子,多半不會請纓去邊關。畢竟皇后喪期剛過,如今儲君之位空懸,宴王只要再熬上幾個月,多半就能等到立儲的詔書了,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出去冒險。 且不說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萬一戰(zhàn)事拖延太久,京城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 屆時只怕他到手的太子之位就這么飛了! 正因為懷有這種猜測的人太多,所以當于景渡在早朝上請纓說要去北江時,文武百官都頗為震驚。其中最意外的人,當屬皇帝。 以他對自己這個兒子的了解,他覺得對方一定不會沖動行事。 若是于景渡在昨日急報傳來時請纓,皇帝多半會當做他在做戲,因為知道自己一定會阻止他。但昨日他明明可以請纓,卻一言不發(fā),直等到了今日早朝才開口。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請纓,與私下的意味可就不同了。 因為做戲給一個人看,且對方還是自己的老爹,這是很容易的。 但做戲給滿朝文武看,那就難了。 換句話說,于景渡此番一旦開了口,就絕不可能是為了做戲。 他是真的打算去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