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乖[穿書] 第189節(jié)
“七月二十九,你的生辰。”于景渡道。 “你記得?” “嗯。” 他不僅記得,且記得清清楚楚。 原以為在這日之前,容灼的商隊就能到北江,沒想到一場雨將人耽擱住了。 于景渡知道商隊趕不過來之后,索性也沒繼續(xù)在大營里等著,直接上了前線。 老天爺下的雨,他沒辦法朝老天爺算賬,只能拿狄猛撒氣了。 當日,狄猛壓根沒料到于景渡會出戰(zhàn),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再加上于景渡當日就跟瘋了似的,招招都想取他性命,徹底讓狄猛慌了神,這才露了那么大一個破綻。若非對方征戰(zhàn)多年經(jīng)驗豐富,于景渡那一槍挑的就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他的心臟了。 “你后頭去追他們,是想直接打到夋國的王城嗎?”容灼問他。 “我得讓他們吃得虧大一點,這樣他們才能老實一陣子。”于景渡道:“如今他們的臨時營房被毀了,至少未來的一兩個月之內,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br> “那接下來怎么辦?” “我不想跟他們繼續(xù)在北江耗下去,所以我會在他們下一次出手之前,主動出擊?!庇诰岸傻溃骸安唤o他們重創(chuàng),邊關就難以安寧。” “那你是不是打完這一仗就能回去了?”容灼問。 “如果計劃順利的話,過年之前就能結束戰(zhàn)事,否則就得再拖上一年半載了。” 容灼聞言嘆了口氣,稍稍有些擔心。 “別說我了,你這一路上沒遇到流寇吧?”于景渡問他。 “沒有?!比葑蒲劬σ涣?,坐直了身體到:“我去了一趟豫州,帶了幾個人來北江?!?/br> 他話說到一半才想起來此事是先斬后奏,忽然又有些擔心于景渡會責備自己。 “如果我做得不對,一會兒你別罵我。”容灼道。 “我什么時候舍得罵你了?”于景渡失笑。 容灼臉頰一紅,這才將自己遇到大當家以及之后的事情都朝于景渡一五一十地說了。他說罷便有些緊張地盯著于景渡,生怕自己幫了倒忙。 沒想到于景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道:“你當真拿我壓人了?” “我也沒使勁兒說,我就壓了一點點……” 于景渡聞言眼底慢慢染上了幾分笑意,“下回不必顧忌這么多,我喜歡你這么做。” 一想到容灼在外人面前仗著自己勢,于景渡便覺十分滿足,倒不是得意于自己的身份,而是容灼那舉動,令他有種被依賴和需要的感覺。 換句話說,他在意的不是容灼心目中自己的“太子”身份,而是他們之間的關系。 “我沒做錯吧?”容灼問他。 “何止沒做錯!”于景渡道:“你說不定能幫上我大忙。” 容灼聞言這才放下心來,“那我將他們帶來見你?!?/br> “不必,我親自去驛館里接他們?!庇诰岸傻?。 容灼剛想說自己將人送過來就行,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什么。 “殿下。”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了親隨的聲音,“常將軍讓您過去一趟?!?/br> 容灼聞言頓時一臉緊張,于景渡忙低聲安撫道:“放心,不是因為你。” 聽他這么一說,容灼也反應過來了。 于景渡從前線回來之后,都沒去見過常將軍呢。 幸虧他們沒那什么,不然若是到了中途常將軍差人來叫于景渡,那不就尷尬了? 容灼這么胡思亂想著,面色不由更紅了幾分。 “你就招我吧!”于景渡湊到他唇上輕輕咬了一下,“回頭攢著一起收拾你?!?/br> 容灼一臉無辜地從他身上下來,心道自己什么都沒做,怎么就招他了? 少年哪里會知道,自己如今哪怕是一呼一吸,落在于景渡眼里都跟撩撥無異。 “回去等著我,哪兒也別去。”于景渡幫他仔細講衣服又整理了一遍,確認沒什么異樣,這才帶著人出了營帳。 容灼一開始還有些緊張,生怕旁人起疑。 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因為于景渡的營帳外都是可靠的親隨,壓根沒有旁人。 再加上于景渡身份特殊,閑雜人等避嫌都來不及,誰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往跟前湊。 所以旁人最多也就只能知道于景渡見了容灼,至于兩人見了多久說了什么,甚至容灼出來時為何會紅著臉,外人根本無從得知,甚至連懷疑都不會。 另一邊。 于景渡離開自己的營帳之后,便去見了常將軍。 “黎鋒如何了?”常將軍正埋頭盯著桌上擺著的地圖,頭也不抬地問道。 “命應該是保住了。”于景渡道。 常將軍聞言這才抬頭看向他,在看到于景渡身上新?lián)Q的衣服后不由一怔,“喲,太子殿下什么時候這么重視末將了?回營后竟然在百忙之中先去沐浴更衣才來見末將?” “您就別揶揄我了?!庇诰岸傻?。 常將軍一挑眉,“見著人了?” “嗯?!庇诰岸牲c了點頭,面對于自己而言亦師亦友的常將軍,難得流露出了點作為晚輩特有的姿態(tài),這是他面對皇帝時都不曾真心有過的神情。若是外人看了這一幕,定會覺得他與常將軍這相處的模式反倒更像父子。 “說說吧?!背④姷馈?/br> “就……見了一面,說了會兒話,我想著……” “太子殿下!”常將軍道:“我是讓你說說怎么自作主張拿自己性命去冒險的事情,不是想聽你怎么跟人家私會?!?/br> 于景渡聞言忙住了嘴,表情有些訕訕地。 “我有把握,沒冒險。再說了,人還等著我呢,我怎么會冒險?” “嘖!”常將軍一挑眉,“那自作主張總是真的吧?”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于景渡道:“這道理還是您教我的?!?/br> “要不要我在全軍中褒獎一下?”常將軍道。 “還是別了,孤這作風旁人也學不了,萬一學壞了容易丟小命?!?/br> “回去這一趟,話倒是多了不少?!背④姅[了擺手道:“去吧,別在這兒跟我唱什么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戲碼了?!?/br> “還有件事情?!庇诰岸傻溃骸澳€記得我上回跟您提過的那個喜歡鉆研機關之術的人嗎?” “山匪頭子?”常將軍問,“你不是說若今年拿不下來邊關,過了年再將人弄過來試試嗎?” 于景渡先前在山寨中時,就大致了解過大當家掌握的東西,所以來了邊關后,他時不時便會琢磨此事。但本朝例來沒有將機關之術用在戰(zhàn)事上的先例,所以他不敢貿然嘗試。 所以當初于景渡朝常將軍說,若是今年和夋國的戰(zhàn)事不能善了,過了年之后他就放手一搏,找來大當家的試試,看能不能讓戰(zhàn)事有所突破。 他沒想到的是,容灼竟會機緣巧合地將人先帶過來了。 “人已經(jīng)來了,就在北江城外的驛館里。”于景渡道。 常將軍聞言有些驚訝,“跟著商隊來的?” “嗯?!庇诰岸裳鄣撞蛔杂X地染上了點笑意,“容小公子和我心有靈犀,不等我開口先將人給我送來了?!?/br> 常將軍早就對容灼頗為感興趣,一直想見見這個少年。 若非答應了于景渡不去嚇唬人,他昨日就親自去見了。 今日聽于景渡說對方竟然連那山匪頭子都帶了過來,不由越發(fā)好奇。 但于景渡再三朝他說過,容家這小公子膽子小,要等對方慢慢適應了這里的一切再朝他引薦,是以他只能強忍著好奇心,道:“本將派人去接一趟吧。” “孤親自去吧。”于景渡道。 “你……”常將軍剛想反駁,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太子殿下明著是去接那個山匪,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殿下是不是還想告假幾日?”常將軍問。 “幾日不太夠。”于景渡道:“最好能給我小半個月的假。” 常將軍聞言擰了擰眉,卻聞于景渡又道:“容灼很謹慎,沒將人直接帶來大營,所以如今沒有人知道大當家在咱們手里。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不讓他來大營里了,免得人多口雜,漏了風聲出去?!?/br> “你想將他藏著?”常將軍問。 “嗯?!庇诰岸傻溃骸皷|郊那莊子足夠隱秘,地方也大,正合適?!?/br> 常將軍聞言便明白了他的用意,開口道:“半個月的假太久了,頂多十日?!?/br> “多謝將軍?!庇诰岸沙辛艘欢Y,隨后便告辭了。 從營房出來之后,于景渡又去看了一眼黎鋒。 確認對方無恙,并指派了幾個親隨了留下照顧后,于景渡才放心。 隨后,他又讓人帶著自己去了一趟后勤儲備東西的地方。 他冠冕堂皇地尋了個巡視的由頭,然后從京城運來的軍需中摸了兩盒潤膚膏揣走了。 當日,換了便服的于景渡便混在容灼的商隊中一起出了大營。 因為商隊里都是他的人,此番他連親隨都沒帶,所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入夜后,眾人才到了驛館。 于景渡這次依舊是用了祁峰的身份,以免惹人注意。 眾人一番寒暄,隨后于景渡便將自己的打算朝大當家楚東說了。 楚東聞言自是沒有什么異議,很痛快地便答應了下來。 “祁兄,我想多嘴問一句?!贝螽敿业溃骸拔覀內缃袼闶翘嫣拥钕罗k事吧?” “自然?!庇诰岸傻溃骸笆翘嫣拥钕?,也算是替戍北軍辦事?!?/br> “那我們的軍籍不會改吧?”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