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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這個戴一下,醫(yī)院那邊在你睡覺的時候給的,讓我先戴了一會兒作為基準,現(xiàn)在給你戴著,可以大概監(jiān)控信息素數(shù)據(jù)?!?/br> 鐘茗雪說完,景青夏乖乖戴上表。 心中卻有些失望,有這種高科技產(chǎn)品,鐘茗雪就不會留下來陪她了。 “只要沒問題,明天你就可以去運動會?!辩娷┯盅a充說道。 “我真的可以去運動會???”景青夏眼前一亮。 鐘茗雪不由得笑了:“是啊是啊,你這么期待參加運動會,我才問醫(yī)生的,過去看別人比賽,信息素只要穩(wěn)定,不會引起sao亂就行。你要爭氣啊?!?/br> “我爭氣爭氣,我一定好好睡覺!而且你在我身邊,我肯定穩(wěn)定?!本扒嘞暮喼毕褡袷匾?guī)矩的幼兒園小朋友,聽從老師的話,甚至還在期待著小紅花。 鐘茗雪勾了勾嘴角,笑著問道:“但是我今天下午聽元樂山和段雅潔說你以前其實不喜歡參加運動會,這次為什么有借口不參加也要去了?” 那是小炮灰不愛去啊。 我很珍惜的,珍惜所有沒有擁有過的校園生活。 上一世青春期大部分時光都在部隊里度過,這次想要享受校園日常。 想到這景青夏的腦子差點不受控制就把真心話說出來了,但她胸口一悶,抿著嘴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高三了嘛,最后一年,比較特別?!?/br> 鐘茗雪倒只是隨口閑聊,沒有發(fā)現(xiàn)景青夏的緊張,聽到答案就點了點頭:“那確實挺特殊的,一邊分化,一邊硬要參加?!?/br>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本扒嘞目s在被窩里,下意識用無辜的眼神看著鐘茗雪。 鐘茗雪哼笑著:“嗯,是挺麻煩的呢,我還特地把學生會的活動全都推掉了,明天要一直跟在你身邊,以防你出問題。但是比起對不起,你更應該說謝謝吧?” 景青夏從善如流:“謝謝,非常感謝你!我請你吃飯!” “你本來就要請客的,會不會太敷衍了?”鐘茗雪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喜歡上逗弄這個傻乎乎狀態(tài)下的景青夏了。 “那……那怎么辦呢?我再想想?!本扒嘞哪搪暷虤獾?,像是被一個小難題困住的小朋友。 鐘茗雪伸手輕撫過她的眼睛:“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先睡覺吧,我等你睡著了再回去?!?/br> “啊……”景青夏張了張嘴,便被眼前冰涼涼的感覺吸引走注意力,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心跳也慢慢放緩。 雖然鐘茗雪不會陪自己過夜,但是能等自己睡著了再走已經(jīng)很好了! 空氣中淡淡的rou桂和冰鎮(zhèn)檸檬酒交纏在一起。 但它們都很平靜。 平靜得像本就是一體,不必強行表明主權,只要靜靜呆在一起就可以。 鐘茗雪坐在椅子上差點睡著。 確認景青夏已經(jīng)睡踏實才默默起身。 離開前還不忘再看看景青夏的睡相。 嗯,安安靜靜的,也不動彈,就在躺下的位置上繼續(xù)躺著。 鐘茗雪緩慢地收回視線,又深吸了一口臥室里的空氣,才抬步離開。 …… 第二天早上起來,景青夏倒是精神了很多。 吃早餐的時候臉色看著比林嬋娟和景光耀都要好很多。 景光耀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感覺身體被掏空。 這可是很少在這位身強力壯的年輕家族繼承人身上見到的景象。 他甚至都沒有想起來詢問景青夏的身體情況。 腦子稍微清晰一點之后,景青夏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爸媽,你們這兩天好像精神很差呢?!?/br> 景光耀驚訝地看了景青夏一眼,然后又看了林嬋娟一眼。 “不要看我,我什么都沒有說,你看起來確實很憔悴。”林嬋娟像是在暗示什么。 景光耀接受了信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兩天忙的,這不是剛好,明天回老宅嘛,我們也休息兩天?!?/br> 景青夏點點頭,心想,能騰出功夫休息兩天那肯定不是大事,埋頭繼續(xù)吃自己的早餐。 鐘茗雪倒是看了看兩位,猶豫再三,才說道:“在學校的時候我會好好照顧夏夏的,叔叔阿姨請放心。” 景青夏一愣,抬起腦袋。 為什么這話說得有點像那什么……叔叔阿姨請放心把你家女兒交給我……的意思。 景光耀和林嬋娟也都笑了起來:“好好好,那就麻煩你啦。” 發(fā)現(xiàn)他們臉上的揶揄,鐘茗雪臉上也是一紅,但硬著頭皮點頭,沒有反駁。 景青夏看著鐘茗雪這個反應也覺得好笑,但是不敢笑,甚至不敢用睜眼看鐘茗雪。 她現(xiàn)在腦子沒昨天那么頓了,昨天晚上在夢里隱約想到一些分化期間,在擁擠的器材室,自己將鐘茗雪抵在墻角,也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但是肯定有什么。 鐘茗雪真的不生氣嗎? 這甚至不應該是一個穿書炮灰應該有的待遇吧? 景青夏自己的臉隨著腦袋不受控制,閃現(xiàn)無數(shù)畫面的同時,甚至開始腦補了一些有的沒的畫面。 臉馬上像被加了一層紅色的渲染圖層似的。 她覺得自己被一種復雜的情緒包圍了。 “夏夏,你沒事吧,發(fā)燒了嗎?臉這么紅?”林嬋娟趕緊問道。 鐘茗雪雖然沒有聞到信息素的味道,也還是馬上掏出了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