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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肯定是要表白的。 但是不能這么不明不白。 自己在這么奇怪的身心狀態(tài)下表白,像是將她當(dāng)做解藥一樣,這對她不公平。 景青夏想把鐘茗雪當(dāng)做珍寶來對待,等整理好自己身體的異常狀況之后再謹(jǐn)慎而小心地謀劃一次難忘的告白。 景青夏從被子里爬出來,拿出手機(jī),聯(lián)系了腺體科主任醫(yī)生,再次預(yù)約了腺體檢查。 不想讓父母擔(dān)心,于是也簡單向林嬋娟說明了情況。 但只說了是常規(guī)檢查,讓鐘茗雪陪著自己去就行。 林嬋娟欣然同意。 景青夏松了口氣。 起床去行李箱里拿出今天要穿的替換衣物。 收拾好之后。 趁鐘茗雪還在洗澡,準(zhǔn)備去隔壁跟兩位好朋友報個平安,昨天也是害她們擔(dān)心了。 推門出去。 “你怎么可以這樣?。。 ?/br> 隔壁正傳來元樂山的聲音。 景青夏一愣。 然后就看到頂著雞窩頭的元樂山氣得漲紅了臉,一雙眼睛滿是委屈,從房間沖出來。 一雙拳頭緊緊攥著。 她看到景青夏的時候甚至只是稍有驚訝,但沒有停留,直接奪門而走。 景青夏:“???” 元樂山平時雖然有時會耍小孩子脾氣,可是從來沒有真的生過氣。 即便是分化成alpha之后,信息素最不穩(wěn)定的時候她也是三個人里脾氣最好的。 “樂山!” 等景青夏反應(yīng)過來,她都已經(jīng)坐上電梯了。 看電梯的數(shù)字跳動,是去樓頂餐廳的。 大概小吃貨早上起來是因為肚子餓才脾氣不好,這會兒就直奔頂樓餐廳去了? 景青夏抓抓臉,依然還有些古怪,就看到門里段雅潔也出來了。 她的情況也有些微妙。 頭發(fā)很亂,衣服很亂,脖子上還有劃痕。 這…… 門里隱隱飄出來一些草莓的味道。 景青夏一下就抓住了關(guān)鍵:“不是吧,雅潔,樂山是個吃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還跟她搶草莓吃?” 搶草莓吃? 段雅潔臉上一紅,下意識摸了摸脖子。 顯然也很不好意思,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好一會兒,才看著景青夏開口。 “夏姐,你連衣服都還沒換???” “嗯,鐘茗雪在洗澡,還沒輪到我。”景青夏如是說道。 段雅潔抿著嘴,臉色古怪地看著景青夏。 景青夏一下get到她眼神里的意思,趕緊擺手:“你不要誤會?。∥覀冏蛲頉]換衣服,只是因為太累,直接睡著了。而且和衣躺在一張床上而已,什么都沒干!” 段雅潔擰著眉頭,好像更糾結(jié)了:“孤A寡O,在一張床上,一個晚上,什么都沒有做嗎?” “你的表情怎么好像是在說我不行?。课疫@是克制能力好知道嗎,我都還沒有表白,總不能不明不白就占鐘茗雪便宜吧?” 雖然占得便宜也不少了。 景青夏想想昨天兩個人抱著的動作,臉上臊紅。 但是又想想早上兩個人抱著的動作,誰也不吃虧,不算占便宜! 又逐漸理直氣壯起來。 景青夏慢慢收回意識,看著段雅潔。 段雅潔沒有說話。 景青夏以為是自己剛才走神聽漏了什么,直到聽到段雅潔在喃喃自語:“不明不白就占了便宜……是這個問題嗎?但是到底是誰占誰便宜啊……” 景青夏露出困惑的表情:“你在說什么???” 段雅潔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憋了好一會之后才說:“我先去樓上找小樂吧?!?/br> “好,給她多買點(diǎn)好吃的,她就不生氣了,所以沒關(guān)系的?!本扒嘞恼f道。 段雅潔眼神復(fù)雜,關(guān)上門就走了:“好……” 景青夏看著段雅潔的背影,才發(fā)現(xiàn),她受的傷比自己想想得還要復(fù)雜。 脖子后頭還有手上居然都有牙印。 元樂山有這么生氣嗎? 又或者是睡著的時候,夢見好吃的,就把段雅潔當(dāng)做食物給啃了? 咔噠。 身后的門打開了。 清新的檸檬香飄了出來。 分不清是鐘茗雪的信息素還是身上的沐浴露。 景青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對信息素的判斷并不敏感。 后知后覺地想到,剛才隔壁房間里散發(fā)出來的草莓味,可能是信息素的味道。 “怎么站在門口,她們兩個還沒起床嗎?” “都起床了,但是有些鬧別扭?!本扒嘞耐V顾伎?,但不敢回頭。 她生怕看到鐘茗雪剛出浴的樣子,畢竟光是想想,她的腺體就有些發(fā)燙。 鐘茗雪見景青夏杵在門口也不動彈,只能出言提醒:“我洗完了,該你洗了?!?/br> 聲音是平常最尋常的聲音。 卻讓景青夏不受控制的想歪了。 自己怎么能這樣! “好的!” 還好現(xiàn)在是早上! 景青夏一轉(zhuǎn)頭。 就看到鐘茗雪穿著件寬松的白襯衫,頭發(fā)半干未干披散著,濕發(fā)尾與白襯衫貼合著,帶著禁欲系的誘.惑。 看得景青夏脖子都硬了,沒辦法再動彈。 而且這件寬松的襯衫,怎么看怎么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