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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表姐天賦異稟? 蘇臻儀摸不著頭腦。 但聽到景青夏跟自己討要藥品, 這當(dāng)然不能不給。 她招呼人把藥品箱拿過來。 景青夏拿著箱子就走回臥室,還在下意識中倒鎖了房門。 鐘茗雪還在衛(wèi)生間里。 景青夏去敲了敲。 “景青夏?”鐘茗雪的聲音顫了顫。 景青夏知道鐘茗雪還有些不安。 這是發(fā)熱期的后遺癥。 也是昨天這么多事情之后的后遺癥。 “是我。我把外面的門倒鎖了, 你可以開門。” “我不能開門,我還沒換衣服?!辩娷┛拷T邊。 “沒換啊,那正好?!本扒嘞奶嶂t(yī)療箱只想著包扎的事情。 “嗯?”鐘茗雪隔著浴室門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響,但一只手已經(jīng)放在了卡扣上。 門外的景青夏也是一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回答說太快,忘了解釋。 耳朵發(fā)紅,攥著醫(yī)療箱的手就緊了緊。 “不是,我拿到了醫(yī)藥箱,可以給你上藥,你腿上的傷口雖然結(jié)痂了,但現(xiàn)在有條件還是再處理一下比較好?!本扒嘞慕忉尩?。 啪嗒。 浴室的門輕輕打開了。 不像昨天那樣飄出霧氣。 也不像昨天那樣在磨砂玻璃上印出惹人瞎想的虛影。 景青夏松了口氣。 順著門縫走進(jìn)浴室。 就看到鐘茗雪上已經(jīng)身穿戴整齊。 松軟的毛衣比較長,正落在大腿上方,傷口結(jié)痂,印在白嫩的膚色上,看起來有些猙獰。 昨天確實幸運(yùn),沒有傷的太深,也沒有感染。 但還是看得景青夏有些心疼。 鐘茗雪看著景青夏的表情,感受到她的心疼,心中暖暖的。 明明這個人傷得更重,眼里心里卻都只有自己。 “怎么上藥?”鐘茗雪輕聲問道。 想著是不是出去坐在床上。 景青夏卻將醫(yī)藥箱放到洗手臺上,走上前,直接將鐘茗雪抱起,像是對待小朋友一樣,不費(fèi)力地將人抱到了洗手臺干凈的位置上。 景青夏的手就好像沒有受過傷一樣,怎么用力都沒有影響。 鐘茗雪被景青夏抱著,鐘茗雪的雙手收緊,雙腿也下意識的夾緊。 大腿一用力,感受到傷口的刺痛。 輕吸了口氣。 景青夏緊張地抬眼看她:“很疼嗎?” 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里只倒映著自己。 確認(rèn)了關(guān)系,景青夏的關(guān)心變得更加直白。 鐘茗雪卻受不了這樣的視線,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這雙透亮明眸。 “我不疼,你涂藥吧。” 不知什么時候掉了一只拖鞋的腳卻晃了晃,然后夾緊了腳趾。 景青夏被阻隔望向鐘茗雪面龐的視線,迷惑著垂眸,一下就看到了靈巧小腳上的變化。 “你在害羞嗎?” “……” 景青夏問完自己也跟著臉紅起來,收著氣息和笑容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涂藥上。 棉簽滾過鐘茗雪的大腿。 藥物的作用刺痛著鐘茗雪雙腿又收了收。 景青夏俯身輕輕吹著氣。 鐘茗雪看著景青夏的側(cè)臉,被認(rèn)真又溫柔的樣子驅(qū)散了疼痛。 涂完藥,景青夏拿出繃帶。 將繃帶握在手里,卻懸在空中,停滯了片刻。 “怎么了?”鐘茗雪疑惑。 景青夏抿著嘴搖頭。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前世綁繃帶沒有千次也有百次,給自己綁給別人綁都是常有的事。 可是面對鐘茗雪的腿,不知怎么就不專業(yè)了,忍不住產(chǎn)生旖.旎的遐想。 好不容易才收回神,小心將繃帶從鐘茗雪的腿下穿過,輕輕貼合在創(chuàng)口上。 手指無意間劃過腿部的肌膚,微涼,卻燙手。 鐘茗雪順著景青夏緩慢的一舉一動,也盯著自己的腿,和她手指之間接觸的界限。 分明沒有什么,卻又忍不住顫抖著。 共情了剛才的景青夏,思緒不受控制地向著奇怪的方向偏轉(zhuǎn)。 景青夏綁好繃帶,趕緊把東西都收起來,只想要快些離開浴室。 卻被鐘茗雪一下拉住。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 景青夏一愣。 鐘茗雪兩頰緋紅,卻并不準(zhǔn)備輕易把手放下。 她想。 反正是發(fā)熱期。 反正是在這遠(yuǎn)離城市的小院里。 景青夏拗不過,也心甘情愿地把軟玉抱回懷中。 鐘茗雪抿嘴笑著,順手將醫(yī)藥箱提起來。 景青夏索性就將人送出衛(wèi)生間,放到床上。 “你的傷口還沒處理?!辩娷┰俅未驍嗔司扒嘞囊叩哪铑^,一雙目光炯炯。 盯得景青夏目不敢直視。 “我自己處理就好了?!?/br> “你在害羞嗎?”這句話被原封不動送了回來。 景青夏抬了抬眼,撇嘴有些無奈。 要說平時自己老被鐘茗雪說幼稚,這會兒應(yīng)該說她更像小朋友才是。 但是作為jiejie能怎么辦呢? 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寵唄。 鐘茗雪可真是個連擦藥都感興趣的好奇寶寶。 景青夏無奈地掀起衣服。 緊繃的肌rou和空氣接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