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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那奶奶對我表現(xiàn)應該挺滿意的?!本扒嘞南氘斎坏卣f道。 “嗯?”蘇臻儀不明白。 鐘茗雪也抬起頭。 剛才她聽到蘇臻儀說景老太太并沒有管這件事情時,讓她心頭一緊。猜想景青夏不屬于這里的身份會不會暴露。 沒想到景青夏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擔憂,反倒笑了。 “奶奶這是相信我,因為我是她孫女。我不會辜負她的信任。” 景青夏已經找到了自己靠岸的錨。 不管別人怎么想,她只想靠岸,想要融入這個世界。 世界規(guī)則阻攔不了她,自然其他什么也都阻攔不了她。 鐘茗雪好像明白了景青夏的意思,臉上也舒緩著笑容。 她這是在用行動回答自己昨晚問出的問題。 【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br> 只有蘇臻儀一個人擰著眉頭,云里霧里的,仿佛做了壞人,做了壞事。 可又不能說,不太好受。 …… 下午,回到村子前。 景青夏和鐘茗雪先去看了蘇臻儀得到的雇傭兵供詞。 毫無意外,幕后的人姓鐘。 景青夏看向鐘茗雪,輕輕抱住她的肩膀。 做女朋友真好,不用忍耐,不用隱瞞。 可以將自己的關心和擔心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每一次肢體接觸上。 鐘茗雪感覺到身上被溫柔而有力的力量包裹著,放松了一些,就靠在景青夏的懷里。 搖搖頭:“我沒事,我們早就料到了不是嗎?” 景青夏嗯了一聲,沒有多言語,只是靜靜抱著她。 早就料到是一回事。 得到真實的結論又是一回事。 明明是有著相同姓氏,身體里流著相同血脈的家人,卻能做出這種事情。 失望已經達到頂點不會再失望了,但卻很難不傷心。 二人重返村子的時候。 小田正跟著村長,帶著金葉和指導老師都在住宿的院子里焦急等待著。 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對于指導老師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本以為有景青夏和景氏集團的工作人員還有老蘇家明里暗里的保鏢跟著一起進山肯定萬無一失。 哪想到還是出了幺蛾子。 她的內心惴惴不安。 直到看到景青夏和鐘茗雪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才松了口氣。 金葉見到兩位學姐的時候更是忍不住淚崩,跑到鐘茗雪身邊拉著她的手就哭。 “副會長,嗚嗚嗚,嚇死我了。昨天他們從林子里抬進來的兩個人身上都是血……我還以為……” 鐘茗雪輕拍著金葉的后背,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索性直接換了個話題:“沒事了。不過聽說山下的路因為大雨被泥石堵住,明天才能修好,再通車,你跟家里報過平安了嗎?” 金葉啜泣了兩聲之后,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打過招呼了,是用電報發(fā)出去的,真沒想到這個村里的通訊工具會是電報?!?/br> 村長聽到金葉這么說,挺不好意思。 “前兩年有人要來村里搭信號塔,被周圍好幾個村子的村民圍了,沒建成?!?/br> 這事蘇臻儀有聽說,連十幾年前老蘇家到后山建院落的時候都差點被攔,何況是搭信號塔的。 村長也不糾結這些,反正現(xiàn)在接受扶貧了,設備肯定還是會送進來建起來。 “就是耽誤了你們的事情。都沒受傷吧?” 千萬不要有人受傷,特別是景家的大小姐和她未婚妻。 這罪過可真的太大了! 村長沒想過這些不可抗力跟他沒有關系,只是覺得都是自己害的,是上天降下的懲罰,阻撓扶貧的事情。 “村長,你不用擔心了,昨天的事情本就是我們的私事,我們不會遷怒村里的。就是考察的工作我們可能沒法做了。”景青夏回答。 受傷的問題反倒還好,只是昨天的疲憊并沒有完全褪去,兩個雇傭兵誘發(fā)的輕微PTSD癥狀在緊張中被強行抑制。 現(xiàn)在放松下來,反倒有些不舒服。 景青夏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金葉主動站出來:“考察的事情交給我,我會配合指導老師完成任務的!你們好好休息!” 一旁指導老師也連連點頭。 最后,連同蘇臻儀也跟著一起出了門。 院子里只剩下了景青夏和鐘茗雪,還有小田。 小田一直站在墻邊,看起來比昨天更加瘦弱了一些,她小心看著景青夏。 昨天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的太快,短短幾分鐘,幾個畫面,卻給她帶來很多震撼。 在她眼中,景青夏像是超人一樣。 是比她哥哥還厲害的超人。 如果是景青夏的話,或許真的和其他外鄉(xiāng)人不同,能為村里帶來好的改變。 景青夏看著小田,想起什么,從風衣的兜里掏出了彈弓,遞給她。 小田眨了眨眼睛,雙手接過彈弓:“你這是要給我的嗎?” “嗯,給你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要不是為了教育你做了這個彈弓,昨天可能會出大事?!?/br> 小田擰著眉頭,雖然沒聽明白這其中的因果關系,卻覺得緊張。 景青夏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 “別繃著個臉了。這個送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不準拿彈弓射人,我下次回來的時候教你技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