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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鐘茗雪,我抱著你了,可以安心睡?!?/br> “嗯,你抱著我了。”鐘茗雪的雙手附在景青夏的手上,收緊,安心地閉上眼睛,放沉呼吸。 …… 第二天一早。 景青夏是在一片柔軟的幸福中醒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昨天晚上化身八爪魚的人竟然變成了她自己。 鐘茗雪早上醒的比景青夏早,剛醒的時候,臉上一片粉紅,看著自己絲綢睡衣的紋路不再整齊,擰巴得像是被風(fēng)吹亂,又被雨水浸濕的窗簾。 可是看著景青夏滿臉幸福的表情,鐘茗雪也實在做不出擾人美夢的舉動,只能任由她抱著自己。 她的嘴里還呢喃著什么,手上還比劃著什么。 要不是睡得太過自然,鐘茗雪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如此。 直到呢喃聲和不老實的手腳都停了下來,景青夏才來到清醒邊緣。 迷糊中她覺得自己昨晚是做了一個美夢。 可是夢見了什么呢,讓她覺得嘴里甜甜的,手中軟軟的,像是來到了一間童話甜品屋,在那又吃又拿的。 一睜眼,就看到了甜品屋的主人正羞惱地盯著自己。 景青夏很快就紅透了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想了想又,小聲問道:“我們這也算扯平了?” “什么扯平了?”鐘茗雪不準(zhǔn)備放過她,反問。 景青夏又覺得不好意思,自己的行為好像更過分。 肯定睡著的時候沒注意,把什么可怕的怪獸放出來了。 景青夏心虛地應(yīng)了一句:“沒什么?!?/br> 想翻身。 鐘茗雪卻學(xué)會了景青夏的招數(shù),此時正圈著她的腰,不讓她逃跑。 景青夏發(fā)現(xiàn)被鎖住,喉嚨里發(fā)出“哼哼”一聲。 手指一動,戳在了鐘茗雪的軟rou上。 “??!”鐘茗雪像害羞草一樣快速收縮,然后怒視著景青夏,“你!” 威脅的話沒能說出口。 景青夏已經(jīng)笑著反抱住鐘茗雪,軟乎乎像是在撒嬌似的說道:“早安啊,女朋友。” 鐘茗雪一時沒了脾氣:“早安,女朋友?!?/br> 然后也伸手戳在景青夏的腰上。 景青夏絲毫沒有反應(yīng)。 鐘茗雪就用了掐的動作。 “嘶,哎呀呀呀!”景青夏對于撓癢癢是做好準(zhǔn)備的,沒料到還有掐軟rou這一招,疼倒是不疼,就是被嚇了一跳。 鐘茗雪看到景青夏夸張的反應(yīng),笑了出來:“不要鬧了,起床了!” “好!我回去換衣服,等會兒一起下樓吃早餐!”景青夏說完在鐘茗雪臉上親了一口。 這偷.香竊玉的小手段,居然已經(jīng)如此熟練。 得逞后的景青夏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耳根泛紅地跑走了,仿佛她才是被偷親的人。 鐘茗雪看著景青夏跑開,在床上輕輕翻滾了一下,只覺得心中甜甜的。今天所要面對其他事情都好像不值一提。 從鐘茗雪房間里蹦跶著出去的景青夏,也覺得今天要面對的事情都不值一提了,因為最社死的事情已經(jīng)在此刻發(fā)生。 她剛從鐘茗雪的房間出來,就看到林嬋娟正站在樓梯口看著她。 景青夏愣住。 一時不知道這個時候應(yīng)該解釋一下不要讓mama誤會還是直接坦白比較好。 林嬋娟卻沒說其他的,只是笑了笑:“醒了啊,醒了正好,我就是上來叫你們起床的,早點吃完,跟你爸一起去公司了。記得穿得正式一些?!?/br> 沒有揶揄。 mama好像懂。 可又好像太懂得太多了一些。 景青夏臉上燒紅,回去洗漱時用冷水洗了好幾次臉才褪去紅暈。 換好衣服就在鐘茗雪門口等著。 鐘茗雪也出來了。 她上身穿著襯衫,套著小西裝,配著黑色長裙,又簡單地化了個妝,就好像真的是個職業(yè)白領(lǐng)似的。 景青夏再看看自己,說是正式一些也不過是把平時最愛的衛(wèi)衣?lián)Q成了毛衣,褲子換成了顏色稍微沉穩(wěn)一點的灰色牛仔褲,再套了一件黑色呢大衣,僅此而已。 自己穿搭的時候還感覺不錯,和鐘茗雪一對比又覺得差了點。 而鐘茗雪看著景青夏,關(guān)注點卻在于:“你好像都沒有穿過裙子。” 景青夏想當(dāng)然地說道:“裙子不方便啊,我還是穿褲子習(xí)慣一些。” 鐘茗雪想到了什么,笑起來:“是嗎?那你知道我們今天要去試婚紗是一人一套嗎?” “嗯?!”景青夏不知道。 “是裙子,而且是最豪華版的裙子。僅僅比結(jié)婚的樣式簡單一點?!辩娷┯痔崾镜馈?/br> 她看起來很期待景青夏穿裙子的樣子。 景青夏抿了抿嘴。 我? 穿裙子? 會不會不好看??? 但又想到和鐘茗雪一起穿的泳衣,硬著頭皮在鐘茗雪的耳邊說道:“和你一起穿的就沒關(guān)系?!?/br> 明明是一句最簡單的話,從景青夏嘴里說出來卻像是情話一般,讓鐘茗雪也抿起嘴唇。 景光耀和林嬋娟在餐廳里等著,看到景青夏和鐘茗雪兩個人從樓上下來,都抿著嘴,表情不自然。 林嬋娟好奇發(fā)生了什么。 景光耀也察覺兩個人的異常,還以為她們是在擔(dān)心要和鐘笑靈、鐘笑慧對峙的事情,便寬慰了一句:“不用這么緊張的,會議室我們安排了保鏢和監(jiān)控,她們要是想耍什么乍,我們也可以當(dāng)場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