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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二人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彼此面前,視線自然而然纏繞在一起。 鐘茗雪的目光也沒有閃躲,而是迎上景青夏。像是早就為什么做好了準(zhǔn)備。 景青夏也是猝不及防的被捕捉住了,被鐘茗雪捕捉住了,也被自己內(nèi)心藏著的期待捕捉住了。 準(zhǔn)備也好,期待也罷。 二人分不開的視線粘連著彼此,誰也沒有開口再說什么,就在一呼一吸之間吻上了對方。 試過好幾次的接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有了新的體驗。 被熱水澆淋著,她們感覺自己像是被雨露澆灌著盛開的花朵。 舌尖嘗不到什么味道。 景青夏卻聯(lián)想到,寒冷的冬日里,嘗一口白皙的雪的感覺。 雪沒有味道,卻又是香甜的。 冰涼也會刺激味蕾。 南方的孩子很少有機會看到大雪,望著北方厚厚的積雪總會忍不住沖動一頭扎入雪堆里。 不覺得冷,不覺得涼,是柔軟的,積雪正溫柔地包裹著孩子。 張嘴猛嘗一口,柔軟被化在了口腔了。雪是冰涼的,但化在口腔里又是溫暖的。 “茗雪。”景青夏輕喚了一聲。 “嗯……”鐘茗雪用顫抖的聲音回應(yīng)著。 景青夏想,茗雪這個名字起的真好。 像是在品茗好茶,好茶需要好水泡。 可是就算問品茶高手也想不到,這一壺茶用的水正是融化的雪水,甚至是含在口中融化的雪水。 猛飲一口吞入腹中,在沒有什么特別的味道中嘗到的甜味,嘗到了香味。 啊,那是藏在雪里的檸檬酒呀! 景青夏有點不記得自己和鐘茗雪是怎么回到房間里的了,身體比大腦的反應(yīng)更快一些,行動不受控制,大腦被愉.悅占據(jù)。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卷在被窩里。 和絲緞一樣的肌膚比起來,小鎮(zhèn)上這普普通通的旅社所用的被單就顯得有些粗糙了。 可是她們都不在意。 外頭暴雨強襲,一間能夠擋風(fēng)遮雨的房間已經(jīng)足夠。 身上顆粒摩擦的粗糙感也能為她們帶來真實的感受,不至于因為太溫暖,太舒服而懷疑一切都是反復(fù)做過無數(shù)次的夢境。 房間里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二人看著彼此還是說不出話來。但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中也不需要交流,在昏暗里,彼此眼中的亮光滿是讀得懂的愛意。 隨后是才察覺到的洶涌信息素。 她們像是被信息素支配著停不下來,又像是完全無視了信息素。 信息素對于此時的她們來說,更像是氣味氛圍,或者是代替言語的另一種交流,隨時表明對方對自己的誘.惑。 溫度升高后她們在彼此貼合著的空間里像是用高溫制造出了一個夏天。 鐘茗雪看著景青夏,抿嘴笑了起來。 想到剛才景青夏輕聲呼喚自己名字時的樣子,是喜歡。 景青夏的名字也很好聽。 特別是這個夏字,于她本人很為貼切。 像個小火爐一樣,在冬天也能圈出一片夏日。 “青夏。”鐘茗雪像剛才景青夏呼喚自己名字一樣,輕聲喊著她的名字。 不是小名,而是撇開姓氏之后,專屬于彼此的名字。 鐘茗雪微微發(fā)啞又軟軟糯糯的聲音飄在耳邊,景青夏忍受不住,緩緩翻身,吻在身前人的脖子上,而后往下。 冰鎮(zhèn)檸檬酒和rou桂交互就像二人的交互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空氣里的灼熱在房間里鋪上了夏天的樣子,景青夏輕舔品嘗著鐘茗雪身上的冰。 熱烈和冰涼好像是相反的,卻又配合地很好,刺激的彼此,擁抱著彼此。 旅社里并不高級的被子,像是個容器,將一切的對立跟和諧封存在一起。 外頭的雨很大,覆蓋住一切聲響。 無論是馬路上汽車飛馳聲音,還是奔跑著躲雨者的喘.息。 雨聲是嘈雜的,卻也將一切嘈雜驅(qū)散。 今夜的寧靜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降臨的。 景青夏輕喘著氣從被子里鉆出頭的時候只看到旅社外廣告牌的霓虹剛剛熄滅。 懷里的鐘茗雪在片刻之后也傾吐著氣,剛從迷糊的狀態(tài)里清醒一些回來,就感覺到心臟突突跳動。 明明已經(jīng)更進(jìn)一步,但還是有后遺癥一般的羞澀感纏繞著她。 她能察覺到景青夏的手環(huán)著她,同時繞過她的后背,正用手指圈著她的頭發(fā)繞啊繞啊的,癢癢的。 她索性也將手腳毫無顧忌地纏上去,像是貓貓在用蹭蹭宣告,這里的地盤都是自己的。 景青夏也發(fā)現(xiàn)鐘茗雪從迷糊的睡夢中醒來后對自己的占有行為。 二人在昏暗中同時笑了起來。 緊密貼合著的除了身體,還有靈魂。 景青夏低頭吻住鐘茗雪的眉心。 鐘茗雪抬頭,也跟著吻住了她。 親吻的游戲來多少次都不會膩。 每一下輕吻帶著更多的新鮮感和試探,隨時都有可能會讓剛才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 可畢竟是非常消耗體力的事情,考慮著鐘茗雪嬌柔的Omega身軀未必吃得消。 最終景青夏決定在一次深吻后,用輕輕的臨時標(biāo)記做為結(jié)束的信號。 完全釋放信息素之后,景青夏才撫摸著鐘茗雪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