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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另一條浴袍,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確認一會兒能用的衣架,還有中央空調(diào)暖氣出口的方向。 鐘茗雪出來的時候,景青夏正在倒騰桌椅和衣架。 “這是要把房間拆了嗎?”鐘茗雪靠在浴室門邊,好奇地看著她。 景青夏轉頭。 就看到鐘茗雪裹著浴袍,頭發(fā)半干未干,身上遮的嚴嚴實實,但是大長腿露在空氣中,交叉著才在一次性棉拖鞋里。 這個樣子好像并不比不著片縷好多少。 景青夏側過視線,專心說道:“衣服明天還要穿的,今晚得處理一下?!?/br> 她不知道的是,她不敢看鐘茗雪的時候,鐘茗雪卻在大膽觀察著她,又大膽謀劃著什么。 鐘茗雪推了推景青夏,拿過吹風機:“你先去洗澡吧,我吹頭發(fā),順便幫你吹衣服。” “你剛才都困了,不先睡嗎?”景青夏松開吹風機,不抬頭,只是盯著浴袍的衣擺,視線在邊緣試探著,搖擺著。 鐘茗雪手指卷了卷吹風機的電線:“不困了,再想睡覺還要等一會兒,現(xiàn)在時間還早呢?!?/br> 景青夏在柜子上的固定電話界面中看到了時間,確實還早,才九點半出頭,只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令人困倦,又興奮。 “那就麻煩你了,我先進去洗澡啦?!本扒嘞氖栈匾暰€轉身進了浴室。 浴室里霧氣沒有散開,飄著各種混合的味道,不難聞,但不敢多聞。 也不知道鐘茗雪剛才在洗澡的時候有沒有回憶起什么。 她們在潺潺水聲中發(fā)出的聲音,又或者是在模糊的鏡子里倒映出的影子。 “咳……”景青夏摸了摸鼻子,專心投身于洗澡這件事情上。 半個小時之后,景青夏帶著熱氣出來。 鐘茗雪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將衣服鋪在腿上,用吹風機輕柔地吹拂著,像是在為景青夏做一件衣服,而不是吹干。 衣服被這么小心地對待,被自己穿到身上應該也會更加保暖吧。 景青夏心想。 鐘茗雪聽到浴室處的動靜回頭,就看到景青夏學著自己剛才靠在浴室門邊的動作,笑盈盈望著自己,眼中的溫柔毫不掩蓋。 鐘茗雪回頭,把衣服掛在衣架上,把位置讓給景青夏:“你來,我?guī)湍愦殿^發(fā)。” 景青夏沒多想坐了過去。 熱浪輕輕吹動著,二人陷入沉默。 很快頭發(fā)就吹好了。 “那睡覺吧?!本扒嘞慕舆^吹風機放到一旁,走到床邊。 “嗯?!辩娷└^去,很熟練地躺到景青夏的懷里。 才十點出頭。 沒有睡意。 鐘茗雪抬頭就迎上景青夏的視線,她又低下頭,找了個話題直接開口:“你今天把帽子男和向嘉佑抓起來了是吧?” “嗯?!甭曇魪木扒嘞牡男厍恢苯诱饎又鴤鞯界娷┑亩淅铩?/br> “那你準備怎么處理他們?” “帽子男有直接證據(jù),可以把他丟給警察。向嘉佑躲在幕后,甚至還給我寫了一張紙條,跟我說他知道鐘笑靈的秘密,我準備回去再跟他好好‘聊一聊’?!?/br> “你應該不會再做危險的事情了吧?” 鐘茗雪其實在意的也不是景青夏怎么處理這個人,而是希望景青夏面對這種厚顏無恥,什么下三濫手段都用的人可以小心保護自己。 她對于處理鐘笑靈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以前那種迫切,她只想好好抱著身前的人,永遠不要分開。 鐘茗雪恍惚間發(fā)現(xiàn)沒有聽到景青夏的回答,皺起眉頭:“你該不會真的要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吧?” 景青夏還是沒有回答。 鐘茗雪抬起頭。 景青夏就吻了上來。 一個溫柔的吻,比一切承諾都要有實在感。 “我希望你相信我,我會為了我們的未來加油的?!?/br> 這樣的回答卻又讓鐘茗雪在溫柔中清醒了幾分,又是這種語焉不詳:“該不會,向嘉佑和你不能說出口的事情也有關吧?” 景青夏輕笑了一聲,為什么鐘茗雪這么可愛啊,這興師問罪的語氣里居然還帶著一點醋意。 那個垃圾男人誰看得上啊,有什么好吃醋的? 就因為別人和她共享了相同的秘密嗎? “有點關系,但他本人一點也不知道。我的秘密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本扒嘞慕o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被識破的鐘茗雪臉上迅速升溫,也為自己這不合時宜的飛醋感到不好意思。 但很快又補充道:“所以有的事情你不得不做是嗎?” 鐘茗雪的手指劃過景青夏的臉。 “是?!本扒嘞奈亲∷氖种?,點了點頭。 被吻住的手指微微發(fā)麻,麻麻的感覺又躥到了天靈蓋,讓她失去掌控,失神地將手指停留在景青夏的唇邊。 她定神說道:“那我支持你,相信你,但你要保證保護好自己?!?/br> “當然?!本扒嘞淖ラ_鐘茗雪的手,吻上了她的唇。 一切又好像要失控了。 鐘茗雪的抓住了景青夏脖子前掛著的玉佩,玉佩帶著景青夏的體溫,讓她貪戀,想要汲取更多。 手不聽使喚地拉開了腰間的綁帶。 感受到鐘茗雪的動作,察覺到她的意圖,景青夏沒有阻止。 等到她在迷離中看著鐘茗雪滿眼幸福的目光,展顏笑著的時候,深吸一口氣,才忍不住在震顫中翻身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