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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青夏沒有說話,靜靜聽著反派的發(fā)言,視線朝著后頭的林子里掃去。 景飛白沒有在意眼前這個失去支援的人如何走神。反而試圖用言語刺激她。 “我現(xiàn)在又產(chǎn)生了新的好奇了。你說死了之后,鐘茗雪會不會為了遺囑,跟其他景家人結(jié)婚。又或者,她既然能因為你的關(guān)懷而愛上你,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別人無微不至的關(guān)愛而愛上別人呢?” 聽到鐘茗雪三個字, 景青夏皺了皺眉頭,意識到景飛白從對付景家的計劃里包括鐘茗雪, 臉上一沉。 向前腳步一動,就像剛才對付向嘉佑一樣給了景飛白一拳。 但是拳頭堪堪砸在她的臉上,她身后四個雇傭兵就行動起來。 拳頭的效果僅僅是砸破了她的嘴角,景青夏的手就被雇傭兵擒住。 景飛白摸著唇角的血跡,獰笑起來:“你果然很有趣,哈哈哈,鐘茗雪是你的軟肋我知道。我甚至有想過,如果真的對付不了你,到時候就利用鐘茗雪來拿捏你,不過你的破綻還是比我想象中要多。” 四道高等級alpha信息素同時涌出來。 硝煙? 景青夏察覺到之后皺眉。 連同當初在南城的“意外”也是景飛白策劃的嗎? 前有試探,而后又讓鐘笑慧再派雇傭兵過來? 做事情總有兩手準備。 也難怪此時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將計劃交給向嘉佑卻不放心這個外強中干的小屁孩壞事,所以特地埋伏在附近。 就連一直有安排巡邏的蘇臻儀都沒發(fā)現(xiàn)她,說明用雇傭兵和介紹給鐘笑慧的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景青夏想到另一種可能。 從一開始景飛白是要從小炮灰入手對付景家。 卻發(fā)現(xiàn)被下毒后的“景青夏”沒死,又牽扯上鐘家的事情,索性游刃有余加入景家把自己藏在幕后,一邊cao控向嘉佑為自己所用,一邊假意和鐘家合作。 景青夏被景飛白特意安排的信息素逼到了山崖邊。 同時用自己的信息素作為抵抗,rou桂辛辣而刺鼻讓四個雇傭兵都皺著眉頭頓住腳步。 作為beta的景飛白絲毫沒有受到感覺,反倒將受到影響的向嘉佑拉扯起來。 “好了,現(xiàn)在,機會給你了。”景飛白對向嘉佑微笑。 向嘉佑只覺得手腳發(fā)涼,嘴唇發(fā)顫:“我、我要做什么?” “把她推下去???你不是看不慣她嗎,我給你機會,親手毀掉她。”景飛白的話如同惡魔的低語。 伴隨著雷聲轟鳴,向嘉佑宛若看到了魔鬼,害怕的往后退了幾步,又被景飛白抓住:“你,到底,要不要動手?” 向嘉佑渾身抖了抖,看向景青夏。 景飛白又說道:“她這種從小集萬千寵愛長大的人根本不會理解我們的痛苦。對他們這種人根本不需要仁慈。讓他們嘗受上天給過我們的痛苦?,F(xiàn)在,你看她,現(xiàn)在只剩下孱弱的驅(qū)趕,大腦被PTSD所控制。沒了家族后臺,她什么也不是,這難道不是你最好的機會嗎?” 向嘉佑不再看景飛白,而是看向站在懸崖邊的景青夏。 他的腦中閃過原先面對景青夏時的情緒,有嫉妒,有憤怒,有對上天的控訴。 向嘉佑沒有回話。 摸了摸自己一碰就疼的鼻子,看到手里的血跡,拳頭緊了緊,咬牙走了過去。 景青夏看著向嘉佑走過來,腳步虛浮,光有憤怒,沒有底氣。她笑了笑:“向嘉佑,你是她的走狗嗎?你知道做走狗的下場是什么呢?” 向嘉佑的自尊心,一只掙扎著不愿意承認自己就是一顆沒有主權(quán)的棋子,這時被點破,渾身只剩下無能狂怒:“你都快變成死狗了,還在意別人嗎!” 他瘋狂的抬手,想要以牙還牙,朝著景青夏的臉揮去。 景青夏微笑看向天空。 飄落的雨點仿佛有了節(jié)奏,耳邊對應(yīng)響起了旋律。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有點耳熟,是一段歡快的旋律。 想起來了。 這是莫扎特的A大調(diào)第十一號鋼琴奏鳴曲第三樂章——土耳其進行曲。 演員就位,音樂響起,觀眾情緒也到位,話劇進入尾聲關(guān)鍵劇情。 景青夏仰面從懸崖落了下去,她的臉上帶笑。 反倒是向嘉佑露出驚訝的表情。 確認景青夏不見了之后,他才看了看自己的手。 自己就一拳把人打下去了? 不對啊,剛才自己,真的打到她了嗎? “干得漂亮,向嘉佑,恭喜你,已經(jīng)完成了蛻變?!本帮w白的聲音在向嘉佑的耳邊響起。 向嘉佑的渾身一顫,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四股alpha信息素控制住無法動彈。 “你要……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我說過,想要徹底毀掉別人,是想要毀掉自己的。”景飛白只是在他耳邊這么說著。 …… 蘇臻儀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手指不安地敲擊著桌面:“怎么還沒有回來,該不會出事吧?” “什么出事?” “嗚哇!!鐘茗雪,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的!”蘇臻儀被嚇了一跳,連禮節(jié)都顧不上了,直呼其名。 鐘茗雪皺起眉頭。 蘇臻儀明明是個練家子,卻連自己的腳步聲都聽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