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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戴著帽子,戴著口罩,用專業(yè)的技巧改變自己的行走習(xí)慣和身形,扮成小記者混入會場。 她甚至故意趁亂去擠段雅潔和元樂山,都沒被兩個好朋友認(rèn)出來。 當(dāng)她站在一堆記者中,朝著鐘茗雪的淚痣多看了一眼的瞬間,就被鐘茗雪的視線捕捉到了。鐘茗雪在說出“老婆”的瞬間,就看著臺下這個不起眼的小記者。 景青夏有著執(zhí)行任務(wù)也不會有任何波瀾的大心臟,卻因為在人群中的這一眼,再次為鐘茗雪瘋狂跳動。 跳上演講臺踢翻景飛白,抱住鐘茗雪的瞬間,心中對她的想念翻滾著。 景青夏沒有想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煎熬真的存在。 她不是喜歡高調(diào)行事的人,可是對于自己喜歡鐘茗雪這件事,想對著鏡頭告訴所有人。 想告訴所有人,她好愛她。 想告訴所有人,她要和她結(jié)婚。 所以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對鐘茗雪舉起了這個藤條戒指。 鐘茗雪的鼻尖有些酸,不知道為什么??赡苁且驗榭啾M甘來。 父母去世之后受過的委屈都在今天釋放,而幫自己的人又在所有人面前要將全世界的甜送給自己。 什么是全世界的甜? 就是景青夏本人??! 但是這個笨蛋,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有多甜。 鐘茗雪壓住紅紅眼眶里要落淚的沖動,一手按在景青夏拿著戒指的手上。 景青夏見鐘茗雪沒有拿走戒指,只是這么按住,心中許久沒有出現(xiàn)過的不安又出現(xiàn)了。 該不會是在直播鏡頭前求婚的舉動嚇到鐘茗雪了吧? 哎,怎么辦!關(guān)于鐘茗雪的事情,她總是這樣沒把握。 鐘茗雪這時軟軟地哼了一聲:“訂婚是草環(huán)戒指,結(jié)婚是藤條戒指,也就你這么不要臉了!” “啊啊啊啊!”憋了半天的元樂山,這下是憋不住了,她代替觀看直播的觀眾發(fā)出了尖叫聲。 “我去我去我去,我直播看了個求婚現(xiàn)場?” “直球大小姐X傲嬌落難千金,好好嗑!” “只有我覺得她們兩個好可愛,有CP感嗎?” “潛水很久的私立一高CP粉冒泡:我們的婚約CP是真的?。?!” 這下好了,私立一高的CP粉們涌進(jìn)來,帶頭瘋嗑,并安利起論壇里二人的甜甜戀愛日常,評論區(qū)終于被這兩位圈粉達(dá)人牢牢圈歪樓。 對此一無所知的景青夏卻還傻里傻氣地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認(rèn)真拿好好設(shè)計過的鉆石戒指再來求婚。就感覺到手里的藤條戒指被拿了起來。 鐘茗雪沒有戴到自己的手上,而是反過來套在了景青夏的手里。 而她自己則從兜里拿出草環(huán)戒指,套在手上。 “你的一部分就留給你自己了,你得好好照顧自己,因為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不完整。而我,就戴著它,它們都、都是我們相愛的證明?!弊詈笠痪溏娷┑淖炖镉行┛陌?,臉上頓時紅透。 現(xiàn)場所有人和直播鏡頭前的觀眾一樣,頓時手腳蜷縮。 現(xiàn)在的年輕人,談戀愛可真是太rou麻了! 可是,好好嗑?。。?! 所有人都羨慕起這轟轟烈烈愛過的青春。 也不知道是誰推著直播鏡頭往前懟,現(xiàn)場的這些人早就從吃瓜群眾變成了求婚見證人,一個個直呼:親一個親一個。 景青夏看向鐘茗雪。 鐘茗雪紅著臉無法表態(tài)。 景青夏笑著捂住直播鏡頭,直接切斷了直播,同時吻在墜著淚痕的淚痣上。 在現(xiàn)場眾人帶著點抱怨的聲音中,笑著對鐘茗雪說道:“咱們回去親,不給他們看?!?/br> 要不是看到景青夏也是從脖子紅到了頭頂,鐘茗雪一定會狠狠地用小拳頭砸得她笑不出來。 …… 收拾完直播的殘局。 在現(xiàn)場的景飛白、鐘笑靈、焦春曉、向嘉佑、向嘉佑的爸爸還有那幾個科研人員,一個不落全都被警方帶走“協(xié)助調(diào)查”。 景氏集團(tuán)的律師也是萬萬沒想到,本以為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的直播對峙反轉(zhuǎn)得這么精彩。 這會兒她雄赳赳氣昂昂,作為景氏集團(tuán)的代表跟著警方一起離開。 在二樓的景老太太這時候也下來了,散開那些圍在兩個小姑娘身邊的親戚們,一聲令下:“光耀,你帶著嬋娟、夏夏還有小雪一起去老宅,其他人想聽的話也可以過來?!?/br> 一聽不是強(qiáng)制命令。 景家二姑急忙對景老太太恭敬說道:“媽,這幾天真的是累死我了。夏夏既然沒事,我們還是下次再見吧,我先回去睡覺了?!?/br> 景家三叔也是對景老太太鞠了一躬:“媽,我晚上還有約,應(yīng)該是個大單子,我還是先去看看比較好。” 其他親戚也是同樣的態(tài)度,一哄而散,逃得比誰都快。只有幾個實在是沒有借口的才留下來。 為什么景老太太一脈底下的親戚們不會鬧得像鐘家那樣? 景青夏已經(jīng)找到了確切的答案。 因為那些個晚輩都被景老太太管怕了!比起家產(chǎn),他們更想要自由。 只有在遇見外敵的時候才會聚集在一起,平時還是更喜歡自由得各自為政。 景青夏離開前也不忘和兩位朋友單獨(dú)擁抱道別,再約見面時間,就跟著景家的車回老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