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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馬上指了指:“等一下,為什么這個人可以隨便進出?” “她有權(quán)限,你是外人。”憨子回答。 這人不服:“我怎么可能是外人呢,物化所和我們學(xué)校有合作,我們課題組的鐘茗雪甚至是兩位教授的女兒?!?/br> “人家是教授的女兒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不還是外人?”憨子耿直地問道。 那人氣不過,憋了一口氣回答道:“我……我是她男朋友,我給她送資料的。” 景青夏的腳頓住,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人被看一眼,額間冒出細汗。景青夏什么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憨子卻冷哼一聲,又把人攔了下來:“等一下,你的包打開,或者留著儲物箱里再進去?!?/br> …… 回到辦公室的景青夏坐了一會兒,卻覺得心浮氣躁,怎么都冷靜不下來。她決定去核心實驗區(qū)門口等鐘茗雪。 走到門禁附近就看到剛才在門口那人正在實驗區(qū)外晃悠。 那人見到景青夏,馬上說道:“誒,你來的正好,我要進去,你……” 他的手朝著景青夏的肩膀而來。 景青夏想都沒想捏住他的手腕,當(dāng)即一個翻轉(zhuǎn),將他摔到地上。 “嘶——?。 ?/br> 一聲驚叫間,正巧鐘茗雪走出來,看了一眼景青夏,又看了一眼地上,疑惑地說道:“師兄,你怎么來了?” 景青夏松手站了起來,將資料袋撿起,遞給鐘茗雪。 地上這人很是狼狽,艱難爬了起來:“我,我來送資料的。順便來看看你?!?/br> 鐘茗雪無動于衷,接過資料袋點點頭:“資料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核心實驗區(qū)保密等級很高,你以后都不用進來,有什么東西送門口就好。” 這不耐煩的態(tài)度,讓景青夏的心情熨帖了很多。 想來這人在門口說的什么“男朋友”的身份,都是胡說。 可師兄卻不著急走,反倒問道:“這人是誰?。俊?/br> “我家保鏢?!辩娷╊^也沒抬,看了眼數(shù)據(jù)。 “保鏢,還真兇。”師兄揉了揉肩膀,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狀。 鐘茗雪卻放下了數(shù)據(jù),挽住景青夏的手:“是啊,為什么這么兇啊?我家保鏢?” “我家”二字被咬得很重。 意思好像變得完全不同了。 景青夏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有這種變化,卻還是點了點頭:“核心實驗區(qū)不讓閑雜人等進入?!?/br> 師兄見景青夏正盯著自己,“嘖”了一聲想要說自己不是閑雜人等,可是在外頭說的瞎話在鐘茗雪面前一點也不敢說,只能頹然離開。 鐘茗雪準(zhǔn)備回實驗區(qū),但是走之前,忍不住回頭叮囑道:“以后這個人來你直接別放他進來就好。這個人風(fēng)評很差,你不要被他sao擾了!” “嗯?”景青夏有些迷糊。 “你剛才難道不是因為他sao擾你才揍他的嗎?”鐘茗雪摘掉眼鏡,捏了捏鼻梁。這個木頭難道不知道自己很漂亮? 景青夏細細觀察著鐘茗雪的一舉一動,從她的手指,到她捏著的眼鏡。 抿著唇,將加訓(xùn)增加到兩個月。 “不是,單純覺得他欠揍,就揍了?!?/br> “就因為欠揍?倒也沒錯!”鐘茗雪笑得靠在景青夏的手臂上,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退后拉開了點距離,“那你就在這兒等我吧,等會兒就能回家了。” …… 在食堂吃過晚餐之后,回去的只有她們兩個人。 “鐘教授和萬教授不回家嗎?”景青夏坐在副駕駛座問道。 鐘茗雪在駕駛座給自己扣上安全帶:“嗯,爸媽覺得數(shù)據(jù)有爭議,想要再跑一次。他們加班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晚點會回來。” 景青夏點頭,沒有再說什么,看向窗外。 鐘茗雪啟動車輛,在紅燈時扭頭看景青夏:“我覺得你不專業(yè)。” “怎么說?”景青夏知道今天的狀態(tài)不對,但并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專業(yè)的事情。難道是在說把她師兄丟到地上的事情? “你是便衣狀態(tài)保護我誒。老是這么一板一眼的怎么行?好歹得像閨蜜一樣才比較真實吧?”鐘茗雪側(cè)頭看著景青夏身邊。 景青夏本應(yīng)該解釋,便衣只是不想引起實驗室恐慌,小隊的入駐并沒有隱瞞任何人。但看著鐘茗雪歪著腦袋的樣子,就明白這是在說笑,她也一本正經(jīng)配合道:“可是,我不是閨蜜,是你家保鏢?!?/br> 鐘茗雪聽完,嘴角不由自主上揚起來:“你還真記仇??!” 鐘家的房子是項目批下來之后,政府發(fā)的獎勵房。在比較好的地段,高樓層的復(fù)式套間。 回家后,鐘茗雪一直在二樓自己房間里忙活。而景青夏則帶著裝備在一樓布置了好一會兒,還用客房的浴室洗了個澡,之后敲門進入鐘茗雪的房間,一進門就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臥室是私密的空間,帶著私人的味道。 在檸檬清香的氛圍中景青夏的心臟突突直跳。 明明更刺激的畫面也見過,可是此時看到鐘茗雪毫不設(shè)防穿著清涼的吊帶睡衣,更是令人心動不已。 鐘茗雪走近她。 足夠近。 近到氣息交融著,視線無法看清全臉,只能集中在唇上。中央空調(diào)的調(diào)控仿佛失效,環(huán)境的溫度陡然提升。 “我還以為你不敢進來睡呢。你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