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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他之前那種三腳貓的溜冰能比的。 他又搜了搜,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他不知道為什么,不愿意再去問楚聽冬,攥著手機猶豫片刻,他去戳開薛赫的聊天框。 【已掛失:你們前兩年在德國的時候,是不是有人追我哥???】 薛赫過了幾分鐘回復(fù)他。 【薛赫:弟弟,你從哪兒聽說的?】 【已掛失:我哥告訴我的?!?/br> 薛赫去找楚聽冬確認(rèn)了一下,楚聽冬倒也不在乎鐘尋打聽他,其實鐘尋來問他,他也會說,就跟薛赫說沒關(guān)系,薛赫這才跟鐘尋坦言。 【薛赫:嘖,你不知道,太他媽瘋狂了。】 當(dāng)時他也在,那男生挎了把吉他,晚上在樓底下唱歌表白,唱到最后哭得肝腸寸斷,被拒絕,又連著追了一段時間,直到他家里人聽說,帶他回家,才沒了音信。 【薛赫:對了,他家里那只貓,好像也是那人送的,養(yǎng)了兩三年了?!?/br> 別說薛赫,就連鐘尋都覺得夠瘋狂的,他啃得指甲生疼,都有點出血。 難得跟薛赫這么有共鳴,他歪過頭,臉頰陷在枕頭里,垂著眼睫打字。 【已掛失:我以后都不呲兒你了,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br> 【薛赫:??】 鐘尋臉頰使勁埋在枕頭里,憋得呼吸滯頓,憋得肺里生疼,鬢角濕淋淋的都是冷汗,迫近窒息了,他抬起頭,眼眶早已悶紅。 怪不得楚聽冬讓他去唱歌,怪不得這么冷淡的一個人,頭像是只貓,怪不得手腕要紋德語,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保不齊那人根本不是一廂情愿,楚聽冬已然動了心。 才不到幾分鐘,他已經(jīng)腦補出一場絕戀,抓過小猩猩使勁在它胳膊上咬了一口,咬到牙酸,啃了一嘴巴絨絨的黑毛,又呸呸吐掉。 楚聽冬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過來找他,他也不開門。 他滿腦子都是,cao,這次他真的不是楚聽冬的初戀了。 作者有話說: 六一快樂小朋友們!今天更個六千字(≧≦);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汛期 “我的心因你而變得快樂。” 鐘尋摟著小猩猩, 下巴頦搭在小猩猩的腦袋頂上,他光著一雙腳,腳趾蜷起, 揉得床單發(fā)皺, 自虐似的,又悶頭繼續(xù)問薛赫。 【已掛失:就這些?還有沒有別的?】 薛赫又想了想, 他其實跟那個人不熟,而且楚聽冬在德國待過好幾年, 但他沒有, 他不怎么能聽得懂德語, 就更不熟悉。 反正就是訓(xùn)練, 一起吃飯, 楚聽冬跟那個男生好像也沒有很多交集。 不過還真被他想起一點。 【薛赫:說起這個, 當(dāng)時還有人錄視頻了,我給你找找?!?/br> 楚聽冬從第一次在舊金山的比賽開始,就被很多冰迷關(guān)注,國內(nèi)外的花滑男單也少有人不知道他, 就算體育明星的關(guān)注度比不上娛樂圈, 比起普通選手還是更引人矚目。 所以當(dāng)時很多人在圍觀, 傳到了網(wǎng)上,連一些冰迷都知道了, 雖然沒鬧得滿城風(fēng)雨, 但也不算是秘密。 薛赫很快就把視頻發(fā)了過來,不到五分鐘的一段,鐘尋想點開, 又不敢點開, 心里唾棄自己為什么自找罪受, 可讓他忍,他也根本忍不住。 他抿緊了嘴唇,低頭點開。 視頻拍得很搖晃,但他還是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楚聽冬。 楚聽冬沒現(xiàn)在高,面容青澀許多,渾身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冷冽鋒利,即便眼眸還是淡淡的。 在一片起哄聲中,鐘尋聽到那個男生開口,又他媽的是德語,德國人怎么這么煩,他根本聽不懂唱的是什么,氣得他在床上使勁蹬腿。 但就算聽不懂,想也能想到,要表白還能唱什么,當(dāng)然是唱情歌。 關(guān)鍵是還唱得挺他媽好聽。 鐘尋擰著眉頭聽,憋了一肚子臟話想挑剔,硬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即便是唱到一半哽咽落淚,嗓音沙啞滯澀許多,反而更讓人動容。 楚聽冬拎著一雙冰鞋,那雙丹鳳眼烏黑沉靜,他是沉默地聽那個男生唱完,然后跟他說了話,才轉(zhuǎn)身離開的。 鐘尋垂下眼睫,剛才還能忍,看到現(xiàn)在突然憋得他肺管子都要裂開,小猩猩腦袋頂?shù)亩堂q絨地刺在他胸前,又癢又疼,磨得胸口泛紅。 要是換成他的話,楚聽冬根本不會聽,說不定還會讓他滾。 他又在宋一錦這邊待了半個小時,出去時楚聽冬卻還在走廊里,肩膀抵住墻站著,聽到門開,偏過頭垂眸朝他看了一眼。 鐘尋也不廢話,問他,“要是我給你唱歌,你是不是扭頭就走?” 他想讓楚聽冬留下來看他滑冰,都得靠威脅,不然再摔一個月都是白搭。 楚聽冬知道他是在說之前,于是他點了下頭,說:“是?!?/br> 但他的話其實還沒說完,想繼續(xù)說時,鐘尋已經(jīng)沒聽了,他木著臉,冷著眉眼,刷開房卡就走回房間。 然后悶頭去浴室,嘩啦啦地開始沖水,又穿著酒店薄底的一次性拖鞋咚咚地走出來,倒在床上,拉起被子就蓋住了腦袋,蒙得只露出一綹濕漉漉的卷毛。 楚聽冬還以為他會炸,沒想到他既沒說話,也沒鬧,就真的倒頭睡覺了,過了一會兒呼吸都勻細(xì)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