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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尋都已經(jīng)想不出他還想要什么。 他羨慕楚聽冬跟師兄弟拍滑雪照,楚聽冬也帶他去滑了雪,他還羨慕人家吃火鍋,楚聽冬也帶他去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恨不得在楚聽冬身上蓋個戳,讓人一眼就能知道楚聽冬是他的男朋友。 楚聽冬手腕已然有了文身。 “我才不稀罕,”鐘尋耳朵尖白里透紅,瞅了瞅楚聽冬,很拽地說,“你好膚淺?!?/br> 楚聽冬眉梢微挑,索性拉住他干了點兒更膚淺的事。 這下膚淺得一拍即合。 鐘尋顫巍巍地勾著雙腿,捂住嘴不敢哭出聲,寢室床單被薄汗洇濕了不知幾張。 他累得昏昏欲睡,嘴唇還蹭過楚聽冬的耳畔,被禁錮在臂彎間折磨得凌亂斑駁,卻抱緊了折磨他的人,小聲胡言亂語。 含糊地說我愛你,膩歪到發(fā)顫。 楚聽冬被他咕噥到耳根發(fā)燙,低頭更深地堵住了那張嘴。 鐘尋暈暈乎乎的,半昏半死,稍微能睜開眼時,楚聽冬穿了件襯衫,扣子還沒扣好,坐在他旁邊正垂著眼接電話。 見他醒了,楚聽冬伸手揉了揉他泛濕的頭發(fā),在他紅腫的嘴唇上又親了一下。 鐘尋腳尖撩開他襯衫,踩著他的腹肌取暖,楚聽冬也沒躲。 “您什么時候回國?”楚聽冬握住他亂動的腳背,低聲問電話那端。 鐘尋現(xiàn)在才稍微聽出好像是楚聽冬教練的聲音,他坐起身,趴在楚聽冬肩頭,湊過去聽,被楚聽冬在腰上捏了一把,沒憋住小聲罵人。 “誰啊?”教練不禁發(fā)問,似乎有動靜。 鐘尋瞪了楚聽冬一眼,躲不開,臊答答地湊過去打招呼。 楚聽冬遞給他手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教練聊天,等了半個小時,才還給楚聽冬。 楚聽冬本來就覺得教練這一通電話來得突兀,話語間一直含糊。 將要掛斷,電話那端倏地一頓,楚聽冬眉頭蹙起,沉默了半分多鐘,才聽到教練猶豫開口,問他:“你還想回隊里嗎?” —— 鐘尋先去宿舍樓的浴室沖了個澡,回來時楚聽冬才掛掉電話。 也不知道又聊了些什么。 不過剛才楚聽冬的教練邀請他出國去玩,鐘尋卻還沒出過國,他上網(wǎng)一搜,發(fā)現(xiàn)太多地方想去了,倒在楚聽冬的腿上挨個念給他聽。 “哥,你覺得怎么樣?”鐘尋眼眸發(fā)亮,望向楚聽冬。 不得了,想去非洲拍獅子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見一見北極熊。 楚聽冬稍微一算,他怕是明天就要破產(chǎn),他垂下眼眸,冷淡地說:“可能買不起兩個人的機票?!?/br> 鐘尋迷茫地睜圓了眼睛。 “給你辦個寵物托運吧?!背牰焓謸狭藫夏窍掳皖W。 等鐘尋反應(yīng)過來,張牙舞爪地往他身上撲,楚聽冬笑了聲,將人一手抱住,鐘尋極其不高興地控訴他,“你又虐待我。” 臨睡覺又鬧了半天,不過也就這一晚上了,再睜眼就得開始準(zhǔn)備一??荚嚒?/br> 今年的高三一模,恰好安排在驚蟄這天開始,天色陰沉沉的,下了點小雨。 鐘尋簡直是苦熬到一模結(jié)束。 考試前幾天,他就開始跟楚聽冬念叨等考完了要去看什么電影,等出了考場,他攥著手機就要買票,卻被楚聽冬拉住。 “寶寶,我媽讓我去見她一趟?!背牰吐暩f。 鐘尋一愣,臉上的興奮勁兒頓時褪去不少,“那晚上你就在家住么?” 楚聽冬搖頭,問他:“你要跟我一起回去么?不回的話我就待會兒來找你,然后再買票,應(yīng)該不需要很久?!?/br> “算了,”鐘尋本來是想跟他去,但他現(xiàn)在跟楚聽冬一起回家,就算沒火都要拱起火,“我還是先去冰場等你吧?!?/br> “嗯?!背牰嗔巳嗨哪X袋。 鐘尋去冰場幫忙卸了半車貨,還剩一半,他突然不動了,開始擔(dān)憂,好像這樣也不是很妥當(dāng),他隱隱地不安,怕楚聽冬又被為難。 稍微掙扎,他跟潘裕喊了一嗓子,說先走了,然后扭頭就跑。 春寒料峭,晚風(fēng)灌了一腔子冷意。 他躡手躡腳地先靠近防盜門,偷聽了一下門內(nèi)的動靜,靜悄悄的,他忍不住想掏鑰匙開門,卻突然聽到吳玉蘭又開了口。 “mama知道你一直想回省隊,這個機會很難得啊,”吳玉蘭嗓音很溫柔,勸道,“你要是能治好,說不定還能再比賽呢?” “等這次考試出了成績,就去國外做手術(shù)吧。” 第65章 哭去吧你 “我說我要走了嗎?” 楚聽冬去冰場找鐘尋時, 鐘尋還在幫潘裕卸貨,他穿了件帶兜帽的衛(wèi)衣,凌亂微卷的頭發(fā)翹起, 懷里還搬著一個沉甸甸的塑料箱。 “哥, 你稍微等我一會兒?!辩妼づみ^頭見到他,臥蠶立刻彎起很漂亮的弧度。 冰場的大燈還開著, 燈光倒映在他眼底,像落入了寧城無數(shù)個春夜的星子。 楚聽冬走過去, 拍了下他的后腰, 從他懷里接過箱子,“我來?!?/br> 鐘尋倒也沒跟他爭, 楚聽冬去搬幾個比較沉的飲料箱, 他就吭哧吭哧的, 跟著楚聽冬把剩下的小塑料箱挪到庫房。 “想去看什么電影?”楚聽冬戳了戳他的發(fā)旋,低頭問他。 眼看高考迫近,他怕鐘尋太過于分心,不帶他去比較遠的地方玩, 就在學(xué)校附近挑了個小型的私人影院, 片源還算齊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