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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錯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車了在線閱讀 - 第207頁

第207頁

    鐘尋看了楚聽冬的不知道多少場比賽,現(xiàn)在對花滑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但畢竟是雙人舞蹈,所以楚聽冬改了許多動作,融合到節(jié)目中。

    他垂下眼眸,在冰面滑行時臉上仍然沒有多余的表情,卻在某個跳躍之后,抬頭的一瞬間,丹鳳眼中浮起了很明晰的笑意。

    鐘尋猝不及防跟他對上視線,臉頰一寸一寸地紅透,險些紅到冒煙。

    什么呀,楚聽冬想跟他結(jié)婚嗎?

    他暈乎乎地看完了這一場表演賽,本來想等楚聽冬一起離開體育館,楚聽冬卻發(fā)消息說有事,讓他先走,跟薛赫一起去他們平常訓(xùn)練的冰場等他。

    鐘尋也沒有多想,就先出去,走到體育館外,他接了個電話,說有他的快遞。

    “我沒買過東西?。俊辩妼ゃ读艘凰?。

    但平常宋一錦他們也會給他寄東西,鐘尋就沒有多想,在去訓(xùn)練冰場的路上,經(jīng)過他們學(xué)校,他先下車去拿了快遞。

    他怕是宋一錦寄給他的吃的,他要跟楚聽冬出去住幾天,下周才會回學(xué)校。

    過去取快遞時卻又覺得不像,宋一錦要寄什么都是一口氣寄一大箱,這個快遞摸起來更像是一本書,他拆開,才發(fā)現(xiàn)是個相冊。

    他站在宿舍樓下,忍不住好奇,先一頭霧水地打開看了一眼,忍不住眼眸微怔。

    整個厚厚的一本相冊,全都是明信片。

    他還沒來得及看,心里隱隱察覺到什么,翻著相冊數(shù)了一下,每一頁加起來放了四張明信片,相冊一共三十五頁,除去最后的一點(diǎn)空白,一共是一百三十七張陌生的明信片。

    每一張都標(biāo)了日期。

    有的日期是在他給楚聽冬寄出明信片的兩三天后,楚聽冬在國內(nèi),很快就收到了。

    有的卻甚至隔了半個多月,跨越重洋,楚聽冬才收到他的信件。

    他記得他給楚聽冬寄去的頭一張明信片是在學(xué)校門口吃灌湯包,拍了一籠雪白松軟的小包子,還有一碗紅豆糯米圓子。

    他在明信片背后寫:“不知道你有沒有來過這家,我覺得不蘸醋好像更好吃。”

    就只寫了這么一句,他憋了一個晚上,也沒憋出其他的話。

    他蹲在路燈底下,眼眶已經(jīng)有些濡濕,將相冊翻到了第一頁。

    最上面的第一張明信片,楚聽冬拍了一份三明治,很直男審美,沒有任何鏡頭角度,光線還很黯淡,拍得一點(diǎn)兒食欲都沒有。

    楚聽冬在明信片的背后,很冷淡地寫了一句評價:“不好吃。”

    寄給楚聽冬的第二張,他不太能記得請了,好像是有一次學(xué)校講座,要求大一的都要過去聽,換成高中,他肯定理都不會理,扭頭就走。

    但那次他去了,才聽了不到十分鐘,就拉起外套拉鏈,擋住下半張臉,只露出鼻尖呼吸,然后睡死過去。

    臨到散場,還是室友把他叫醒的。

    他拍了張人群正在離開的階梯教室,晚霞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落在每個人身上,連發(fā)絲都鍍了薄薄的光,莫名有點(diǎn)兒孤單。

    鐘尋在后面寫:“要是你跟我一起聽,我肯定不會睡著的。”

    他翻開相冊的第二張明信片,是在不知道哪個冰場的角落,楚聽冬像是待在最后一排的邊緣,教練在給他們開會,楚聽冬偷拍了一張。

    明信片背后寫著:“想聽這個么?”

    第三張明信片,他跟幾個室友去看新上映的漫威電影,等到晚上電影散場,他在影廳外拍了張海報(bào)。

    然后跟楚聽冬說:“我第一次選的那部電影到底講了點(diǎn)兒什么啊?你那天看完了嗎?”

    楚聽冬拍了他在酒店投屏放的電影,燈光昏暗,是個僵尸片。

    他寫道:“不如僵尸片好看?!?/br>
    ……

    一百三十七張明信片,他寄出去的每一張都有回信,是楚聽冬收到之后就給他寫的,鐘尋翻到三分之一,眼前已經(jīng)模糊成一片,完全看不清明信片上的字跡。

    他又繼續(xù)往后翻,最后一頁有兩張明信片。

    最后一張是他已經(jīng)見過的,楚聽冬拍了明尼阿波利斯的夜光云,給他寫「我愛你,寧城」的那張。

    但倒數(shù)第二張,他更加眼熟。

    是他三年前在寧城的冰場拍下來的那組冰面裂隙的照片,他拿去參賽,大二上學(xué)期出了評審結(jié)果,其中三張照片被安排在攝影展展出。

    楚聽冬是在攝影展上拍的,甚至鐘尋還能在陳列照片的墻上看到他手腕的影子。

    這張明信片背后楚聽冬什么都沒寫,只畫了一對毛茸茸的小狗耳朵。

    北京十二月初下了場雪,晚上還有點(diǎn)冷,鐘尋睫毛顫了下,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從白皙清瘦的下巴尖滾落。

    他稍微哭了一會兒,臉上就變得冰涼,他很邋遢地拿圍巾擦了擦臉上的濕痕,抱著相冊去學(xué)校外找薛赫,上了車被溫暖過頭的空調(diào)迎面撲來,眼淚莫名其妙流得更加洶涌。

    “我cao……”薛赫從后視鏡里看見,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扭過頭問,“你怎么了啊弟弟?”

    鐘尋使勁搖了搖頭。

    見他不說,薛赫也不敢再問,他就開車帶鐘尋去他們平常訓(xùn)練的冰場,離鐘尋的學(xué)校大概還有十五分鐘車程,鐘尋撇過頭一直盯著車窗外。

    等到了冰場,鐘尋眼皮上的薄紅才稍微褪卻,他沒看到楚聽冬,是之前在明尼阿波利斯見過的楚聽冬的一個師弟過來帶他進(jìn)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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