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視頻中的黎銘山和梁夕哲的對話全都對得上,并且在梁夕哲倒完酒后,黎銘山將酒給灑了一地,看得網(wǎng)友們火星子直冒。 【臥槽!這他媽哪里是資本打臉現(xiàn)場?這是活生生欺負人的現(xiàn)場吧?】 【媽的!有錢了不起???有錢就能把別人的臉面踩在泥地里嗎?】 【這段視頻我真的看的火氣直冒,我老公有一次也是得罪了公司的老板,被人直接欺負到要他跪地求饒,后來我老公直接辭職了,這些資本家就是給慣的!不要B臉,帶著他惡心的老婆一起滾出娛樂圈!】 【艸!虧我前面還一臉愧疚,覺得罵錯了人,現(xiàn)在我只想說一句,真就活該被罵!不是小三也要往死里罵,惡心的夫夫倆!】 【我哥哥到底做錯了什么要受這樣的屈辱?我真的恨不得直接用地雷炸了秋雨集團的總部,讓它和他們總裁夫夫一起原地飛升!】 【啊啊??!姐妹不要誤傷啊,我老公還在那個公司上班,我馬上就讓他辭職!】 …… 網(wǎng)上發(fā)酵的這些消息只在一瞬之間。 顧望秋從被黎銘山帶回家里之后,就沒讓他使用過任何的電子產(chǎn)品,就連電腦房也不讓他踏進去半步。 黎銘山陪在他的身邊,用手不停地安撫著顧望秋的脊背,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青年原本就瘦削單薄的身軀,從秋雨集團總部回來開始,就一直沒停止過顫抖,無論黎銘山是抱著他,還是親吻安撫他,都不管用。 顧望秋的身體仍控制不住,一直顫抖個不停,像是生理反應(yīng)。 到了晚上,黎銘山見他還是冷靜不下來,就拿了一件外套披在顧望秋的身上,柔聲對他說道:“秋秋,我們?nèi)メt(yī)院吧?!?/br> 顧望秋搖著頭,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之上,聲音顫抖著說道:“不,我不去醫(yī)院。” 他從以前就很排斥去醫(yī)院,剛被黎銘山接回來的那段時間,他明明身體不好,渾身不舒服。 可他就是不愿意去醫(yī)院,不想待在那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房間里,不想見到白色的窗簾,和透明的玻璃瓶,特別是每每面對護士的查房,他的反應(yīng)都極大。 黎銘山把他抱在懷里,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心疼,他緊緊的摟著顧望秋的肩膀,用手輕輕在他脊背上不停地安撫。 “你別怕,我們不去,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br> 顧望秋睜著眼睛,把腦袋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他看著黎銘山,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他說道:“老公,我想上網(wǎng),你讓我看看吧,就看一眼,好不好?” 他的眼眶依舊發(fā)紅,但是里面早已沒了淚痕。 黎銘山盯著他良久,覺得強制性牽制著他好像也不是個辦法,于是最終點點頭,還是同意了?!拔遗隳阋黄鹑ァ!?/br> 兩人一起進到電腦房里面,顧望秋伸手拉開椅子坐下來,把電腦開機。 黎銘山就站在他的身旁一直陪著他。 兩人下午一直待在一起,黎銘山為了照顧到顧望秋的情緒,也沒看過手機,所以現(xiàn)在網(wǎng)上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兩人都不清楚。 等到電腦屏幕打開,環(huán)顧望秋顫抖著手指,用鼠標點開微博,又登錄上自己的小號,在微博上面逛了一圈。 沒有了先前那一波小三的罵聲,但微博上的詞條又被新的代替。 #秋雨集團總裁資本家嘴臉#、#大家來濤一濤那些年萬惡的資本家#、#你喜歡的霸道總裁就是這個樣子嗎?#、#顧望秋和黎銘山的結(jié)婚證#。 只隨便翻看了兩個詞條,顧望秋就差點要崩潰了。 他的手發(fā)著抖,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把網(wǎng)頁給關(guān)掉了。 黎銘山在他轉(zhuǎn)身的一瞬間立刻把他抱進懷里安撫。 “不是這樣的,明明不是這樣的!是梁夕哲!是他先欺負的我!是他先不對的!憑什么都要來罵我們?我們做錯了什么?老公,我好難受?。 闭f完顧望秋幾乎是毫無預(yù)兆的一口惡心從胸腔上提了上來。 他一把推開黎銘山?jīng)_出去就往洗手間里面跑。 他在洗手間內(nèi)吐到昏天暗地,黎銘山站在他身旁臉色陰沉的可怕,手指也有些微微發(fā)抖,但他尚且還能控制住情緒,去安撫顧望秋。 他不怕網(wǎng)上的人罵他,也不怕網(wǎng)上傳出對他的負面消息,他只害怕,他好不容易養(yǎng)好的青年,經(jīng)過這件事,又會回到原地。 他不想再重新經(jīng)歷起這三年來所過的日子,他不能保證那樣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顧望秋吐完就覺得大腦一陣暈眩,也不知道是不是精力撐到了極限,他直接在廁所里面暈了過去。 黎銘山把他接在懷里,抱著他上樓,打電話給家庭醫(yī)生過來查看,又聯(lián)系公司的法務(wù)部門盡快處理網(wǎng)上的事情。 法務(wù)部門的總監(jiān)接到老板的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在加班加點的處理微博上的熱搜,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就聽黎銘山聲音涼涼的說道:“讓梁夕哲和他的公司一起消失。” 總監(jiān)一愣,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黎銘山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家庭醫(yī)生來的速度很快,并且他以前就有過照看過顧望秋的經(jīng)驗,這次熟門熟路。 基本上只看了一眼,就斷定:“是生理上的不適,引起了強烈的生理反應(yīng),可能還是需要用藥物來控制?!?/br> 黎銘山始終皺著眉頭,看著顧望秋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床頭柜上只開了一盞小臺燈,勉強能夠照亮顧望秋的臉,那張臉雖然好看,但卻脆弱的就好像能被人一碰就會碎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