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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閃過一絲情緒,有些懊惱,也有些難過。 他剛才的槍如果沒抬那么快就好了,如果他再比黎銘山慢上一秒。 寬大的手掌輕輕的覆蓋在了他的頭頂上方,手心摩擦著他柔軟的頭發(fā)。 黎銘山的聲音很輕,但卻很溫柔,他說道:“我知道是你,沒給你放水,不必覺得愧疚,你的槍法很準,我的速度沒有你快?!?/br> 顧望秋聽完,一臉懵懵的抬起頭來。 他看向黎銘山,眼睛里還有些紅潤,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就像是一只受傷了的小狗狗一樣。 黎銘山望著他,一時間沒能忍住,直接湊過頭,吻住了他的唇。 顧望秋瞪大了眼睛,也忘了推開他。 黎銘山貼著他的唇吻了幾秒鐘就松開,將頭上的頭盔給取下來,又戴在了顧望秋的頭上,幫他把頭盔系好。 “好好打,我在外面等你?!崩桡懮阶詈竺嗣哪橆a,幫他把臉上不小心沾上的泥沙給擦干凈,轉過身往場地外面走。 顧望秋看著他的背影,盯了良久才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被他戴在頭上的頭盔。 【這兩人遲早有一天要把我甜齁!】 【明明上一秒我還在為他們難過,下一秒我就被猛塞了一把狗糧!】 【我是土狗!我就喜歡看這樣的戲碼,給我多來一點,我不怕甜!也不怕齁!給我塞!】 【我哥頭上戴著黎總的頭盔就開心了,他自己的頭盔還被忘在山坡上呢!】 【頭盔:這多少有些不值得,QAQ】 顧望秋淘汰了黎銘山,但游戲還在繼續(xù),最后就只剩下了他和祁硯兩個人。 沒了黎銘山這個后顧之憂,顧望秋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改變了他先前的打法。 如果說前面顧望秋多少還有些瞻前顧后,打法偏保守一點,那么后面他的打法就直接轉變了,朝著激進的方向傾斜。 顧望秋貓著腰,快速的爬到半山腰上面,撿起他先前扔在地上的頭盔,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又把頭盔拿在手里,轉身下了高地。 【我還以為我哥不要這個頭盔了,狗頭.jpg】 【頭盔:他居然還沒忘記我,我太感動了!】 【先別高興的太早,興許還有別的用處?!?/br> 【哈哈哈,為什么這么損呢?】 顧望秋拿著頭盔的確還有別的用處。 他下了高地并沒有在原地多做停留,而是繞道,一邊找掩體躲避,一邊朝著對面的高地靠近。 他的身影快速的穿梭在叢林之中,如同鬼魅一般,躲過了一棵又一棵的大樹,最后停留在了高地的山腳下面。 而他站的位置,正好是祁硯的背面,以他這個視角,祁硯根本就發(fā)現不了他。 祁硯那邊的彈幕都快要叫瘋了。 【哥哥你快回頭看一眼你的身后!】 【哥哥你別再往對面看了,對面沒人!】 【哥哥,人家都摸到你屁股后面去了!】 【你快回頭,你快回頭啊哥哥!】 顧望秋貓著腰慢慢的往山坡上前行,一邊走一邊將手里面的頭盔給拿了起來,他找了一個石坡后面躲著,用了相同的方法,把手里的頭盔往外一拋,「噗」的一聲,頭盔落地滾動。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山坡上的祁硯聽到聲音快速的回頭,用槍掃了過去,結果只看見了一個頭盔。 祁硯:“?” 顧望秋坐在石坡后面,一條腿支著,一條腿攤開隨意的放在了地上。 他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又伸手將頭上的頭盔給取了下來,汗水浸濕了他的臉龐,打濕了他的頭發(fā)。 直播間的觀眾們全都凝神靜氣,想要看一看他接下來還要干嘛。 顧望秋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手里拿著槍轉移陣地,又繞到了祁硯的前面。 他基本很會躲藏,每一次躲的地方都卡到了祁硯的死角,讓祁硯很難發(fā)現得了他。 因此在祁硯拿著望遠鏡,朝著身后面看的時候,他先前的正對面又傳來「噗」的一聲,另一個頭盔再次滾在了地上。 祁硯幾乎條件反射的拿槍掃過去,依舊沒掃到人影,還是一個頭盔。 祁硯:“……” 下午的太陽正曬,祁硯的鬢角上已經滲出了不少的汗水,他手里握著槍,緊緊的捏著槍托,幾乎要將槍托給捏碎。 眼前的兩個頭盔一前一后靜靜的躺在那里,就像是在和他宣誓著某種主權一樣。 祁硯的下巴繃緊,眼神冷冷的落到面前的頭盔之上,紅外線一直停留在頭盔上面,沒有移開。 突然他的側面?zhèn)鱽韼茁曒p響,顧望秋不知道什么時候,貓著腰已經摸到了他的附近。 祁硯剛才紅外線閃爍的地方暴露出了他的位置,顧望秋繞了一段路,才從他的側面攻上去。 祁硯快速的回頭,兩人直接打了個照面,還沒等他抬起手中的槍,就聽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您已被淘汰?!?/br> 顧望秋手里的槍,紅外線的圓點直擊他的心臟。 祁硯微微一愣,低頭朝著他的胸口處看了過去。 【啊啊??!我哥哥贏了!我哥哥好厲害!】 【我好激動!秋秋居然還會打游擊戰(zhàn)!】 【天吶!我為他緊張的都捏了一把汗!】 【雖然但是,我還是覺得頭盔好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