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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趟樓下。”商訣頭也沒回,掙開牧白的手就往樓下走。 他和牧白住在三樓, 而二樓則只住了顧望秋、黎銘山和宋傲, 還是宋傲特意選在了兩人住著的旁邊。 此時的宋傲正在房間里面收拾著衣服, 把它們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面放。 他今天上午剛被黎銘山教訓(xùn)了一頓,直到現(xiàn)在, 內(nèi)心里的那種懼怕感都還沒完全消退。 他原本不想退出節(jié)目, 但沈見烯給他打電話,讓他退出,他派人過來接他。 宋傲一臉的煩躁, 整個人臉上寫滿了戾氣, 再配上昨天被顧望秋揍過一頓, 還沒完全消下去的淤青,使他整張臉看起來有些扎眼。 商訣下到二樓,原本直播間的觀眾們都以為他是要去找黎銘山和顧望秋。 但下一秒,他們就看見商訣路過黎銘山和顧望秋房間門口,直直的朝著宋傲的房間門前走了過去。 敲門聲響起,商訣充滿怒意的臉龐抬起來,單手握成拳,一副隨時要準(zhǔn)備打人的樣子。 直播間的觀眾們直接看懵了。 【這是要做什么?過來教訓(xùn)宋妖精的嗎?】 【不是吧?黎總教訓(xùn)宋妖精我還能理解,商影帝這是鬧哪樣?】 【這兩人不是有一腿嗎?確定這不是過來偷情的?】 【emmm,我看著不像,商影帝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所以宋傲昨天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需要節(jié)目中兩個1都來教訓(xùn)他?】 【盲猜他自己作死?】 宋傲的房門開了,露出了他那張厭世又充滿戾氣的臉龐,連外面人的身影都還沒看清楚,臉上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拳頭。 “cao!” 宋傲徹底的怒了,扭過頭看到商訣那張臉,他微微一愣,接著怒意直沖腦海,一把拉過商訣就重重的將房門給關(guān)上。 —— 【商影帝直接被拉進(jìn)去了?】 【媽的!房間攝像頭沒開,我什么都看不見?】 【搞什么?拉進(jìn)去干嘛?親親摟摟抱抱?還是打一架?】 【我好著急,誰能懂我現(xiàn)在就像是一只上躥下跳的猴?】 【別猴了,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商影帝直接被宋傲給拽了進(jìn)去,艸!這死妖精連離開節(jié)目組都不安分,硬要拖一個人下水嗎?】 商訣被拉進(jìn)房間里,后背重重的抵在墻上,被撞的悶哼一聲,接著宋傲就貼了上來。 宋傲嘴里磨牙似的看著他,眼神冰冷的問道:“你敢打我?膽肥了是嗎?” “商訣,我多久沒理你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找你,那些過去就能一筆勾銷,你欠我的就不用還?” “我他媽還在國內(nèi)等著你回國,等著你回來主動向我認(rèn)錯,結(jié)果你就一聲不吭的結(jié)婚了,還和一個只認(rèn)識一個月的人結(jié)婚,你拿我當(dāng)什么了?誰他媽允許你結(jié)婚了?” 宋傲一聲怒吼,將商訣的耳膜都差點震穿。 商訣閉了閉眼睛,又再次睜開,眼神恢復(fù)一片清明。 他沒有任何感情的強(qiáng)行掰開宋傲的手,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 宋傲微怔,又想要朝著他貼上去,卻被商訣躲開了。 商訣站在門口,和宋傲拉開一段距離,看著宋傲,眼里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情緒在里面。 他沒有回答宋傲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是你做的吧?” 宋傲皺眉。“什么?” “昨天的那三個人,是不是你叫來的?”商訣渾身上下的暴躁情緒又開始不受控制的顯露出來。 宋傲看著他充滿怒氣的臉龐,眼神有一瞬間的發(fā)愣,隨即惱怒地問道:“你在說些什么?我聽不懂!” “你自然是聽不懂,你宋傲想做什么都隨心所欲,可以隨意控制別人的思想,折磨人心,讓所有人都臣服于你,主動屈服任由你擺布,我不過就是丟下過你一次,你就反反復(fù)復(fù)不停地折磨我,控制我,甚至給我洗腦,讓我接受你那些污穢不堪的過去?!?/br> “宋傲,你沒有心!” 這些話其實商訣早就想對他說了,但每次一面對他,就會讓他想起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宋傲當(dāng)著他面做過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在他腦海里面回放,甚至還會讓他產(chǎn)生心理上的不適應(yīng),因此他每次一面對宋傲,就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這次如果不是牧白受傷,商訣可能依舊還會像以前一樣,稀里糊涂的把他和宋傲的過往一筆揭過去。 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認(rèn),眼前這個令他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的確是愛過,也真真切切的被他惡心過,甚至有段時間連他的名字都不想提起。 在他痛恨宋傲的那段時間里,他在國外整晚整晚的做噩夢,甚至連白天醒來都恍惚的聽見宋傲在他耳邊叫/床,那一聲聲刺進(jìn)他的耳膜,不斷的刺激著他的心臟,讓他痛苦難言,也被折磨不堪。 等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還會想起宋傲對他說過的:這是你欠我的,無論我做什么你都得受著。 但他真的需要受著嗎? 宋傲被他這一番話給說愣了,看著商訣痛苦掙扎的臉龐,他第一次由心里生出些微的疼痛感來,這種感覺很陌生,像是心臟突然被一個人用力的拽緊,想要拉扯出來一般,疼的他有些難受。 他用力地捂了一下心臟。 商訣看著他說道:“宋傲,從我們分手以來,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有兩年多了,我自認(rèn)為這兩年的時間里,早就和你斷的一干二凈,所以我結(jié)不結(jié)婚那都是我的自由,你允不允許,那也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