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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 “別講條件!” “不要!我要繼續(xù)住在潘臨溪家。我喜歡爸爸mama的家,但我也想像你們一樣,建立自己的家!要不然,我結(jié)婚跟不結(jié)婚有什么兩樣?!” 鐘霓虹的態(tài)度更強硬,強硬得令潘臨溪感到吃驚。 她對于自己想要什么總是這么明確、這么據(jù)理力爭嗎? 鐘逐鹿的神色中有了怒意。 他像是在咬牙忍耐,一會兒之后才反問道:“沒有婚禮,結(jié)婚跟不結(jié)婚有什么兩樣?!” 鐘霓虹氣成河豚,還想反駁。 鐘逐鹿無視她的怒氣:“我已經(jīng)安排下去,你們的婚禮定在過年之后。” “爸爸好討厭,自作主張決定一切!”鐘霓虹臉都氣紅了。 她看向潘臨溪,眼神在詢問她,這可以嗎? 潘臨溪覺得拒絕只會讓他們父女關(guān)系惡化,于是默認了。 現(xiàn)在,婚禮對她們來說,算是錦上添花的事情,而且還能滿足長輩們愿望、得到他們的認可,何樂而不為! “你跟鐘霓虹,誰是攻?”鐘逐鹿對著潘臨溪發(fā)問。 “咳咳咳……” “咳咳咳……” 鐘霓虹和潘她不約而同地干咳。 大家長的跳躍,令人猝不及防。 潘臨溪猜得出來,鐘逐鹿顯然是看了鐘霓虹大前天發(fā)的那一條微博,評論區(qū)那條肆意地站鐘霓虹是攻的回復,他一定也過目了。 尷尬歸尷尬,她知道鐘逐鹿問她,就是希望能夠得到她的親口承認。 她錯開他的目光,向鐘霓虹看了看,然后答道:“其實我們并沒有那么明顯的分界,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戀愛,和男女不太一樣。但非要說的話,鐘霓虹的攻性更強一點?!?/br> 在老父親殷殷期盼中,潘臨溪只好撒謊。 鐘逐鹿聽了,似是覺得甚滿意,目光在她倆身上流轉(zhuǎn)一遍之后點點頭,他慢慢地往外擺了擺手。 “潘,你到外面等我?guī)追昼??!?/br> 鐘霓虹的臉色不太自然。 潘臨溪的臉色也不太自然。 這一屆的家長知道得太多了。 潘臨溪起身說:“鐘先生,告辭?!?/br> 鐘逐鹿皺眉,“怎么還叫鐘先生?” “哈哈哈——”鐘霓虹忍不住笑場,“爸爸想要人家改口,至少也得有個儀式吧!潘,你說對不對?” 潘臨溪不知所措,“爸爸”這個稱謂在她唇邊滾來滾去,終是沒能喊出口,她選擇落荒而逃。 在書房門外的走廊上等了一會兒之后,鐘霓虹也出來了,她臉上掛著盈盈笑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你爸爸,很受傷的樣子——” “放心啦,剛剛我已經(jīng)治愈他了?!辩娔藓缱呱锨?,牽住潘臨溪。 “那么高效?” “我答應以后繼續(xù)陪他騎馬,他一高興,就跟我和好了。再說了,知道我是攻,他也很高興?!?/br> “所以,在你全家人面前,往后余生我都是受了嗎?” “哈哈哈……你知道就好!” “……” “潘,你要不要去看我的房間?” “好?!薄?/br> 回到家后,睡前潘臨溪見銀行早前發(fā)來一條消息,說她的賬號到賬X百萬。 “這是什么新型的詐騙信息?”她咕噥了一句。 鐘霓虹湊過來,下巴搭到她的肩膀,“說來聽聽。” “你看——”潘臨溪干脆將手機屏幕湊到她眼前。 “哦這個啊,”鐘霓虹噗嗤笑出聲,“我要告訴我mama哈哈哈……” 潘臨溪黑人問號臉。 “你等等哦——”鐘霓虹伸手拿過自己的手機,然后打開微信,摁住說話鍵,“媽(m?。專╩ā),某個人說你送的禮物是新型詐騙木哈哈哈……” “什么禮物啊?”潘臨溪開始感到大事不好。 “傻瓜,你還不明白哦?那是我爸爸mama給你的歡迎禮啊!加上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這兒,他們不表示一下過意不去?!?/br> “這么直接!”潘臨溪還以為他們至少也該高雅一些,沒想到,企業(yè)家就是企業(yè)家,行事作風真的非常務實,“我能拒絕嗎?” “不能!”鐘霓虹的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說,“你不是說了要跟我過一輩子的嗎?” “干什么拿這件事情笑我?” “你覺得我在笑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是我一時情急?!?/br> “我要生氣咯!”鐘霓虹氣鼓鼓的,“你難道不知道嗎?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當著我爸爸的面那樣說,更是要說到做到。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爸呢,向來是人狠話不多的類型,你敢做不到試試?而且吧,今晚你已經(jīng)被我家人正式認可了,在晉安,你讓我不開心,就等于是讓我全家人不開心?!?/br> “鐘霓虹!有你這么威脅人的嗎?” “我就威脅,不服哦?”她囂張?zhí)翎叀?/br> 可她挑釁的模樣,現(xiàn)在在潘臨溪眼中,也變成了可愛。 只是,她得意的樣子實在氣人,她就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 “說到你爸爸,我意見還挺大的?!?/br> “意見大也沒用!” “他太沒原則了吧?說我搶走你,真的冤。” “沒錯,我爸對我就是這么無腦寵,對外的時候關(guān)于我的事情,他的唯一原則就是我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