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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回來吧,我們坐十一飛回去?!毙l(wèi)陵游抬起頭沖伊諾說道,同時將十一召喚了出來。 返航途中要比來時順利的多,沒有那些攔路的礦工,或者偷偷摸摸來打劫的混混,衛(wèi)陵游帶著伊諾很快便回到了比奇塞亞城外的那個破舊的小村子。 伊諾先是跑去華老所在的那個小破棚子,將摘到的烈火絨交給華老,然后乖乖的蹲到門外等候。 衛(wèi)陵游再一次被華老留了下來,不過這一次他倒不是給衛(wèi)陵游發(fā)任務,而是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衛(wèi)陵游。 “你們此行出去究竟遇到了什么?怎么這孩子……” 華老說到一半不說了,感覺自己行醫(yī)制藥幾十年積攢下來的經驗,就這么被伊諾的變化硬生生沖擊到讓他懷疑自己。 “您猜的可能還不是那么準確?!毙l(wèi)陵游盯著華老正在燃燒的藥爐,緩緩開口道,“具體情況可能只有他的母親才知道,畢竟你懂吧,妖獸和獸人之間,還是有生殖隔離的……” 華老一噎,一邊煮藥一邊暗自嘀咕著,好像是在說什么他還要去更多的地方游歷之類的。 “對了,既然你已經將這孩子的血脈問題解決,那么按照約定,老夫的手手札就是你的報酬了。” 在藥劑即將出爐的前一刻,華老突然發(fā)聲,說出了些讓衛(wèi)陵游意想不到的話來。 還沒等衛(wèi)陵游再說些什么話,華老便轉過身去重新投入制藥之中,一副不再想與外界交流的模樣。 衛(wèi)陵游見此只得放棄追問,看著背包中[藥王谷前任谷主的私人手札]這個道具的右上角。 原先這上面存在一把小鎖,象征他無法查看也無法使用。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僅可以查閱使用,甚至還能把它交易出去。 任務列表中[神秘血統(tǒng)四分之三!]這個任務還處于未完成狀態(tài),也沒有什么有用的提示,因此衛(wèi)陵游只得將它放置在一邊,先把目前有頭緒的奇聞任務解決,順便在完成后趕緊把[不死鳥的涅槃之焰]刷出來。 在外面等候的伊諾隔三差五就要扒著門縫向屋里看,衛(wèi)陵游見此也不再浪費時間,禮節(jié)性地向華老道別后,推門走了出去。 伊諾的家是在這片小破村子的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里,雖說是個常住的住所,但比華老搭建的那個臨時落腳的棚子還要破舊。 衛(wèi)陵游盯著屋頂上這露一塊兒那露一塊兒的房子,此時的內心里只有一種想法——還好這地方常年不下雨。 貿然進入npc家里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衛(wèi)陵游在小院外頓住了腳步。 不過還沒等他在門外站幾分鐘,伊諾又顛顛顛地跑了出來,站在他的面前。 “恩人,我mama說想要見一下你,你現在方便嗎?” 當然方便,怎么可能不方便,奇聞任務還等著這個關鍵人物來完成呢。 衛(wèi)陵游在心中暗自說道,點了點頭,跟在伊諾身后走進這間破舊的屋子里。 房子里面的結構非常簡單,走進去入眼是一個小門廊,更里面是一個由草席擋住的屋子,看起來應該是臥室一類。 衛(wèi)陵游抬手掀開草席走了進去,入眼便是一位獸人族女子。 她看起來也就不到30歲的模樣,根據耳后的翎羽與手臂上的羽翼可以看出某種鳥類,但具體的種族衛(wèi)陵游無法辨別出來。 她神態(tài)憔悴,但并不是根據之前伊諾口中描述的一些信息在腦海中潛意識塑造出來的那種病容,更像是一種衰敗,或者說是無法承受某種力量造成的機體損毀。 床上坐著的女子輕輕撫了撫眷戀的趴在床沿兒上的伊諾的頭頂,輕聲開口說道:“伊諾,你先出去。” 小鬼再一次被攆了出去,雖然知道面前這位女子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太適合讓伊諾聽見,但衛(wèi)陵游還是不自覺的開始算起,這小鬼自從他開始做任務后,究竟被攆出去了多少次。 “是您幫助伊諾覺醒的嗎?”女子開門見山,在伊諾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后,開口略顯有氣無力地說著。 “你們一族是……不死鳥?”衛(wèi)陵游沒回答女子的問題,而是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印象里關于納伽僂達的介紹是這樣的。 納伽僂達誕生于不死鳥之中,是不死鳥的皇者,只有前一任納伽僂達死亡,且涅槃之焰決定不再認其為主后,才會誕生一只新生的純血不死鳥。 “沒錯。”女子沒有遮掩,輕聲承認下來,“不死鳥獸人族中每人都會攜帶不死鳥的血脈,血脈的濃度有高有低,且在遺傳過程中極不穩(wěn)定。” “一旦血脈濃度超出當前的納伽僂達在覺醒前的血脈濃度,本身應該根據血脈濃度所具有的實力便會被壓制,直到取得納伽僂達伴身的涅槃之焰才可解決?!?/br> “而一旦有覬覦納伽僂達涅槃之焰的念頭,不死鳥一族的皇位更迭戰(zhàn)爭便會開始?!?/br> 女子一字一句的說著,將不死鳥獸人一族的族內秘辛盡數道來。 衛(wèi)陵游遲疑片刻,在聽完女子的敘述后,一種猜測突然爬上他的腦海之中,“那你的傷是……它打的?” “是它打的,當時伊諾還小,我們根本無法對抗納伽僂達?!迸狱c了點頭,氣若游絲,“伊諾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威脅,沒有哪一只納伽僂達的誕生,不是伴隨著大量族人的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