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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欽江詫異:“搬去哪了?” “市中心。”路倏說,“等過年之后,帶你回頤寧喝。” 褚欽江一笑,應道:“好?!?/br> 隨后又補充:“等過年......去趟爺爺奶奶家吧,我想去看他們?!?/br> 路倏稍愣,點頭:“嗯,我也有段時間沒去了?!?/br> 褚欽江說:“養(yǎng)了貓,是不是要弄個貓房?家里那么大,空著也是空著?!?/br> 路倏:“再買個加濕器,這邊太干了?!?/br> “電影房要不要?我們很久沒看電影了,還有健身房,上班忙的話,可以在家里健身。” “......別告訴我你還打算弄個甜品房?!?/br> “有道理?!?/br> ...... 周遭夜色緩慢降臨,黃色路燈光影接連印在車窗上,不一會兒又落下去。 車內(nèi)暖意烘烘,充斥著兩人不輕不重的說話音,偶爾還會笑兩聲。 十一月趴在腿上,逐漸安了心,閉上眼睡覺。 回家的路近在咫尺,未來卻很長。 他們有無數(shù)的事情,要和對方一件件去完成。 消失的擂茶店又出現(xiàn)了,店面經(jīng)過翻修,搬去了更繁華的商業(yè)街。 看著比曾經(jīng)要精致得多,口感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只不過賣擂茶的老板,從奶奶換成了孫女。 這一次,路倏再也不用擔心它會消失。 它就在最顯眼的地方,人來人往,經(jīng)久不息。 ——————(正文完)—————— 第80章 番外1 倫敦玫瑰 倫敦的冬季一如往常般冷,今年又下雪了。 雪花不明顯,落在深色大衣上,不多時便無影無蹤。 路倏沒打傘,徒步行于卡納比街。 他速度不快不慢,視線放進烏壓壓的人群,像是在尋找什么,又好像只是單純的觀賞風景。 今天是情人節(jié),在倫敦的第四個情人節(jié)。 似乎要比往常熱鬧些,出來過節(jié)的人分外多。 走了片刻,天氣嚴寒,路倏雙手很快變得冰冷僵硬。 附近有家咖啡廳,他進去買了杯熱美式。 喝下幾口,待到身體漸漸回暖,才又重新推門出去。 繁華的英倫風街道熙來攘往,暮色鋪展,高樓霓虹燈罩進四處角落,倒比白日更為鮮活有人氣些。 咖啡店斜對面,一位老先生提著幾籃玫瑰花束,走到屋檐下躲雪。 雪下大了點,怕凍壞那些嬌弱的花,他脫下自己外套蓋在編織籃上。 路倏停駐片刻,穿過人行道,走向賣花的老先生。 “您好,花怎么賣?”路倏問。 老先生看了他一眼,掀開外套邊角,和藹的說:“今天花不多了,剩下這些不夠新鮮漂亮,喜歡的話就拿一朵去吧?!?/br> 路倏蹲下身,端詳著編織籃里的花,須臾后,挑選了一朵最飽滿的橙色玫瑰。 “小伙子,一個人出來過節(jié)???”老先生問道。 路倏沒搭話,抽出幾張英鎊給他:“這些花我買了,送給別人吧,或者您帶回去也行?!?/br> 老先生連忙擺手拒絕,路倏并不多言,將英鎊放進籃子里,起身離去。 手上只帶走了一朵橙色玫瑰。 老先生凝望遠去的高大背影,無奈嘆了口氣。 那孩子瞧著也不像出來過節(jié)的,身邊沒人陪,情緒淺淡,缺少節(jié)日的欣喜感,挑選玫瑰時幾乎看不見一絲期待的神色。 約莫是獨自待著無趣,出來在這氣氛渲染的街頭逛一逛。 結(jié)果還為他這老頭子破費了一把。 “您好,花賣嗎?” 老先生正走神,一截瘦長冷白的手腕出現(xiàn)在目光里,從籃子里捏起橙玫瑰的花枝。 老先生抬眸看去,眼前的人和剛才那位一樣,也是亞洲面孔。 五官比尋常人精致,眉眼清晰,是個很漂亮的年輕男人。 可不知為何,瞧上去有些羸弱,嘴唇泛白缺少血色,身上也只穿了件單薄的卡其色風衣。 “請問花怎么賣?”那人又問了一遍。 老先生總算回過神,說:“這些都被剛才一個小伙子買了,他說可以送,你要的話全拿走吧?!?/br> “買了自己沒要?”男人神色奇怪了瞬,又道,“那我拿走吧?!?/br> 說完后也掏出幾張英鎊,硬塞給老先生后,將剩下的花都抱在懷里離開。 “......” 老先生再次搖頭嘆氣,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褚欽江拿著玫瑰走進咖啡廳,對店員說:“一杯熱美式,麻煩打包?!?/br> “好的,請稍等?!?/br> 店員應下,嘀咕了句:“今天點熱美式的人還挺多。” 褚欽江聽見了,只在心里過了一秒,并未留下痕跡。 隨后問道:“能給我一條絲帶嗎?花不太好拿。” 店員送了幾條白色的給他,笑著說:“橙色玫瑰真漂亮,送女朋友的嗎?” 褚欽江慢條斯理的綁花枝,回答道:“不是,別人送我的。” 店員了然的點頭,熱美式打好包遞上:“您的咖啡請拿好,歡迎下次再來?!?/br> 褚欽江道了謝,接過包裝袋走出咖啡店。 今天學校放假,公司也沒什么事,鐘晚媗想喊他回去吃飯,他拒絕了,選擇到這天寒地凍的街上閑逛。 寒風漸大,花瓣被吹掉了幾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