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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工整漂亮是一回事兒,正不正確便是另一回事兒了。 她搖頭晃腦地說著,話方罷,便把自己給逗笑了,負著手連忙躲過了秦司憶襲來的絹花,一雙杏眸都快彎成月牙狀,拔腿便往山上跑去。 身后長長的麻花辮隨著她的跑動而搖曳微揚,平日中就極愛笑,這會兒側著身子,時不時回頭對著秦司憶做個鬼臉,素來明亮的眸子里真真似藏著白日中的小太陽,溫暖奪目。 桑玥的脾性自是極好的,幾乎從未動過怒、與旁人生過間隙,凌云宗內門弟子唯一記得她冷下臉的那次,還是因為有嘴碎之人背后議論她的師尊為妖族,那言語之不堪刺耳,縱然是從未與隱雪峰峰主接觸過的一眾弟子都忍不住地蹙眉,更何談是自小被桑峰主寵愛撫養(yǎng)長大的桑玥? 也正是那一日,一向不喜出風頭的姑娘冷面拔出了劍,竟是以一敵二,僅憑金丹初期的修為生生碾壓兩個金丹后期,在內門中一戰(zhàn)成名。 若說起桑玥的人緣,那真算得上是內門第一。因她從來都溫潤謙和,動靜有禮,尤其受女弟子們的喜愛,一同于書院學習的同門甚至會為了爭她身邊的蒲團而暗自較量。畢竟除了那門她怎么學都學不會的符箓,其余的功課可回回都是桑玥頂尖。而若是有旁人前來詢問求解,她也從未拒絕過,其談吐不比先生的古板嚴肅,常以簡潔輕松的言語叫人弄懂術法背后的道理。 但在修真界中,還是實力更重要。因而在那一次桑玥動怒之前,眾人不知她實戰(zhàn)深淺,還曾暗自揣測過。如今倒好,內門第一的頭銜是名副其實、再無人不服了。只她身旁每日湊上來的女弟子們實在絡繹不絕,叫自詡為摯友的秦司憶不勝苦惱。 秦司憶咬牙追在她身后,方才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長者氣息都被破壞殆盡,此時她果真思量起了自己歸去后該怎么應付自家?guī)煾傅膽K事。手中的東西是丟了一個又一個,這山路上多得是花花草草,她隨手一摘便要朝前方的姑娘扔去。 恰對上了桑玥轉頭又做了個鬼臉,絲毫不像在旁的弟子面前的正經(jīng)安靜,反倒是異常的活潑頑皮。 馬尾自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秦司憶面皮一抽,連忙抿了抿嘴角,將自己差點笑出來的表情給壓了下去,心中忽而有些自得起來。 想那些人平日里總總夸贊桑師妹謙和守禮,倒要叫他們來看看這皮猴兒模樣才好。 也是了,除了自己這個至交好友,桑玥怎會讓旁人知道自己的真性情? 她們二人平日里私下打打鬧鬧、互開玩笑慣了,秦司憶心中實則半點氣都沒有,不過是與桑玥一同沿著山路玩鬧而已。 她師父的孤霞峰離隱雪峰較近,這山路正是桑玥與她一同找到的通往兩峰的分叉口,想著如此走來便能在歸去前多于一起玩兒會兒了。 桑玥一路跑至山路的交叉口便停了下來,抬手接下了秦司憶扔來的又一株狗尾巴草,只笑嘻嘻地給插到自己辮子上去:“怎么樣?” 秦司憶好笑地翻了個白眼:“誰會把狗尾巴草插頭上?” “我啊?!?/br> 姑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給那棵草撥正了些:“該回去接受批.斗了?!?/br> 一提這個,秦司憶就xiele氣,無精打采地晃了晃腦袋,深覺頭痛欲裂:“確實?!?/br> “回頭見。” “嗯吶,回頭見?!?/br> 外面呆得再久,最終也要帶著試卷回去給師尊簽字。 桑玥彎著眸子背過了身,瞳孔中方才蓄滿了的笑意頃刻間無隱無蹤,只垂著頭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拂了拂袖擺,這才踱步地朝著隱雪峰上走去。 “師父~” 女人端坐于屋內簾幕后的案幾前品茶,烏發(fā)高挽成髻,僅以一支火紅的垂珠鳳簪作飾。早已聞見外邊傳來的動靜,此時聽了姑娘拖著尾音的撒嬌輕喚,便忍不住地勾了唇角,本是平靜的眉梢邊霎時溢出溫柔笑意來,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熟練地抬起雙手,將那似靈敏的貓兒一般越過案幾的姑娘攬入了懷里。 這孩子行走時輕如羽毛,落入她懷里時卻偏故意重了重,定要叫她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才行。 桑云歸微挑眉梢,含笑點了點縮成一團窩在自己懷中的姑娘的鼻尖:“小祖宗,還知道回來?” 她目光一掃,輕輕搖了搖頭,將這孩子辮子上插著的狗尾巴草給取了下來:“這又是跑去哪里撒野了?” 先生下學的時間早過了一個多時辰,眼見外邊天色漸暗,可是叫女人好等。 小祖宗慢吞吞地挪了挪屁股,睜著一雙無辜又濕潤的杏眸瞧她,隨后有些討好地湊上去親了親女人的臉頰,小眼神在她身上轉來轉去,最終落在了桑云歸發(fā)髻中的鳳簪上。 桑玥眨了眨眸子,神色認真嚴肅地扯開話題:“師父怎么天天戴這支簪子呢?若是師父喜歡,我再給您買十支回來。” 這根鳳簪是她去年買給女人的,不想桑云歸竟似得了個寶貝般天天都戴著。 女人眸色微閃,細細瞧了瞧她這副裝模作樣的乖巧懂事狀,眼中笑意愈深,也不拆穿這小祖宗都是拿著自己給的錢去為自己買簪子的,可是好一手借花獻佛。 但是呀,她這顆寶貝小神珠子雖在外時再溫和不過,可一回了隱雪峰、只在她面前時卻驕縱得不像話。倘若往常晚歸了被桑云歸這樣一調侃,必是要伶牙俐齒地從女人身上薅些羊毛下來才行,怎會如此乖順? --